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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许他说这种话，我就只能听着？”
办公室内，楚向晚难得满腔怒火发泄，这副失态的模样，让秦宇泰忍不住笑。
他笑得肩膀抖动不止，被楚向晚一记眼刀威胁，立刻收起笑容。
“你们都分手多少年了，如果当时不是刚好请他做律师，你们都已经分开六七年了。”
“这么久你们都还不愿意放过对方，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要他说，只是分手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他们分手的乌龙，当年他明明都已经都和徐崇年说清楚了。
到底为什么这俩人现在是这副光景，他是真的想不通。
楚向晚满肚子憋屈，细数徐崇年的条条‘罪状’。
“是我不放过他吗？我在上海待得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来上海？他住我家隔壁小区，连孩子也要送到小橙子的幼儿园，这明明就是他阴魂不散，好吗？”
先来后到，约束的就是他的所作所为。
“你以前也不是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人，怎么这次这么生气？”
秦宇泰突然发问，楚向晚也倏地愣住。
对啊，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徐崇年结婚，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结婚生子，这再正常不过。
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冷静？
她是接受不了她的生活里再次出现了徐崇年身影。
还是接受不了徐崇年明明人生圆满，却还是要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眼前？
他主动送她回家，又几次说要请她吃饭。
他靠近她时那么主动，虽然带着冰冷的温度，可每一次，他都表现得自己仿佛不受束缚。
可明明，他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想起早晨在幼儿园看到的徐徐，楚向晚胸口的郁气好像也消了不少。
她和小橙子一样，有着一头可爱的卷发，眼睛又大又黑。
徐崇年的女儿，真的很可爱。
甚至，她觉得和小橙子还有点像。
想起什么，楚向晚突然回过神，
“总之！等小橙子读完这学期，我就要给她换学校。”
秦宇泰在一旁埋怨：“小橙子好不容易有点朋友，你又要给她转学，你知不知道小朋友频繁换环境，会有心理问题？”
“那我怎么办？”
一想到之后的亲子活动上，她可能都要碰到徐崇年，楚向晚就忍不住打冷颤。
“不难办啊。以后我送小橙子去学校，你就不会碰到他了。”
“亲子活动呢？”
“我去。”
楚向晚睨他。
秦宇泰一脸心虚：“怎么？我在小橙子心理就是爸爸一样的存在，我凭什么不能去？”
“不信你问问小橙子，愿不愿意认我当爸爸？”
楚向晚咬牙：“你还真就一点不管我怎么想是吧？”
能不能当小橙子的爸爸，至少也要先看她同不同意。
不等秦宇泰说话，她又警告他：“你不许问她！”
第19章
秦宇泰只能摊摊手，无奈离开。
临近年关，为了长假做准备，楚向晚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没时间去接橙子，只能让阿姨代劳。
而每次她下班回家，橙子也早就熟睡。
盛宏名再次来到工作室了解情况时，楚向晚已经因为熬夜出现了十分严重的黑眼圈。
盛宏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走神。
“楚女士，你看起来很累。”盛宏名停下在打字的手，认真看向她。
楚向晚回过神：“抱歉，刚才说到哪了？”
“可能你今天状态不好，不如我们下次再补充材料？”
盛宏名看了眼日期，贴心道：“对方看来也没有庭下和解的意图，年后开庭时间很充足，您不用担心我的准备不充分。”
楚向晚捏了捏眉心，突然问他：“盛律师会在上海待多久？”
“等这件官司结束，我就不在这边办公室了。”
原本只过来出个差，他还是要回帝都去的。
楚向晚闻言，突然想，盛宏名要回帝都，是不是徐崇年也会回去？
还不等她再问，盛宏名接着说：“不过盛嘉的另一位合伙人会留在上海，楚小姐如果需要法律顾问，也可以随时联系盛嘉。”
楚向晚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从他们在电梯里遇到开始，徐崇年就强势闯入她的生活，让她避无可避。
他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上海？
“你们不都是帝都人吗？”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盛宏名早就发现楚向晚和徐崇年不是完全不认识。
所以他说起徐崇年的事时，也比较透明。
“是，不过他是因为家庭原因才要留在这边，您放心，专业素养这一块，盛嘉值得信赖。”
楚向晚艰难扯出一道笑，岔开了话题。
徐崇年因为什么留在上海，和她无关。
“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公司门前，楚向晚和盛宏名握手后送走他。
独自返回办公室时，一点都笑不出来。
徐崇年为了家庭留在上海，也就是说，如果她不主动给小橙子换学校。
小橙子就要和徐徐在幼儿园共同相处几年。
小橙子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她自私地为小橙子选择了这样的人生。
不能再因为自己给小橙子带去任何可能的伤害。
幼儿园放假之后，楚向晚让阿姨把小橙子带来公司。
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看看小橙子。
公司正式开始放假当天，楚向晚下班后带小橙子回家。
把小橙子抱在怀里，楚向晚感受她的体温和重量。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橙子，你这学期在幼儿园开心吗？”
“开心。”小橙子的声音稚声稚气，尾调上扬且直接。
楚向晚顿了顿，还是狠心问道：“妈妈要是给小橙子换个学校可以吗？”
小橙子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圆圆的眼睛眨啊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歪着头反问她。
“那我们住的地方也要换吗？”
楚向晚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顿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这么小的小孩，还要考虑她的心情，还懂事的问她是不是也要一起搬家。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楚向晚摸了摸她的头：“小橙子不想搬家的话，我们就不换。”
小橙子把脸靠上她肩头，乖巧道：“小橙子这么可爱，同学都喜欢小橙子，小橙子在哪都会交到新朋友的。”
楚向晚用力闭眼，把因为愧疚而涌出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小橙子最乖了。”
第20章
过年的时候，楚向晚的父母从国外来了上海，一家人团聚。
小橙子会说话之后还没见过姥姥姥爷，只在视频通话的时候说说话。
二老刚进家门，她就逗得二老合不拢嘴。
楚向晚看在眼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的爸妈有事业追求，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出国，她近乎是独自一人在国内长大。
虽然不差钱，但需要的陪伴全都是缺失的。
现在二老和小橙子这么亲近，她既开心，又有点委屈。
楚父陪着小橙子玩，楚母来餐厅找楚向晚，和她一些布置餐桌。
“大过年的，小谢爸妈也不给你打个电话？”
楚向晚满不在意道：“都离婚了，不打就不打呗。”
“橙子他们也不管？”
楚母喜欢小橙子得紧，前亲家对小橙子这么冷漠，她还真有点不高兴。
“我准备和谢聿丞离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孩子，你想让他们关心，也要他们知道才行啊。”
更何况，小橙子是不是谢聿丞的也不好说，谢家不知道，对她和小橙子来说才是好事。
只是这种话她不太方便和自己爸妈说，只能让他们先以为孩子是谢聿丞的。
楚母还要说什么，楚向晚已经扭头：“爸，小橙子，可以过来吃饭了。”
楚向晚把小橙子放在儿童座椅里，给她弄了点吃的，就让她自己解决。
楚母看她对小橙子这么敷衍，起身要坐到小橙子旁边喂她。
楚向晚赶紧拉住楚母：“你先吃着。”
“她这么小，哪里自己吃得好，你看她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你现在姥姥爱泛滥，我也不是不让你喂她，但你自己先吃饱饭行不行？”
楚向晚义正言辞：“她胃那么小，又不会饿死，你不吃菜可就凉了。”
楚母还不死心，楚向晚只能扭头冲小橙子说：“小橙子，告诉姥姥，你可以好好吃饭吗？”
小橙子脸上还粘着饭粒，看着楚母重重点头，“小橙子自己吃。”
“你……”
楚向晚直接无视她，教小橙子：“小橙子真乖，和姥姥说新年快乐，姥姥快吃饭。”
“姥姥新年快乐，姥姥快吃饭！”
楚向晚冲楚母挑眉：“现在你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楚母不情不愿坐下，安静吃起饭。
楚向晚观察了一下氛围和二老的表情，小声说了句：“我想给小橙子换个学校。”
楚父眼睛都没抬，“换呗。”
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