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们终究渐行渐远(谢晚葭周景言)全文免费阅读_谢晚葭周景言全文阅读_笔趣阁
“咔哒”一声门响,一身西装革履的周景言走了进来。
“这么冷的天,你站在窗户边干什么?”
周景言的语气很冷,连着他带进屋子里的风也冷的刺骨。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默默将化验单和日记本放好。
“在等你回来吃饭。”
说完我起身准备去厨房,但背后却传来男人带着不耐烦的声音。
“不用,我吃过了。”
我眼神一暗,收回了放在厨房门上的手。
以前周景言不管多晚回来,都会吃我做的饭,如今却是尝都不愿尝。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的世界里都只有一个周景言。
而他的眼里,也全都是我。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心头有些发涩,缓缓转身看向他。
“蛋糕还吃吗?”我二十八岁的生日蛋糕。
周景言一愣,似是才反应过来。
他眸光微微闪烁,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在茶几上。
“蛋糕也不吃了,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眸光微动,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打开。
红绒布中,是一根耀眼的四叶草钻石项链。
四叶草,是我们大学时的定情植物。
原来他还记得。
我正要将项链拿出,却忽的瞟到链子上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发。
我心头一滞,拿着锦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周景言这是拿他外面女人不要的礼物来搪塞我吗?
手抖得厉害,我嘭地一下直接盖上了锦盒。
“不喜欢?”周景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眉头微皱。
“没有。”我将手藏于袖中,没有露出破绽,“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周景言没再多言,脱下灰白外套便直接进了浴室。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凉。
“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我喃喃自语,想将周景言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手却因病情不受力的蓦地松开。
“啪嗒”一声,衣服掉到了地上。
衣领上那抹没擦净的口红印记,刺得我眼眶隐隐泛疼。
以前的周景言从来都不会将外面女人暧昧的痕迹带回家。
如今的他,连掩盖都毫无心思了。
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长长叹了口气。
结婚七年,我跟他大抵是熬不到十年之约了。
卧房,床上。
我关了灯,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想环抱住周景言精壮的腰肢。
但刚碰到他,便被他直接避开了。
“下次吧,我累了!”
周景言说着,还将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这一刻,我的心像被外面的风雪冻过,凉意席卷全身。
曾经,我们相拥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可现在,他居然连个拥抱都不愿给我。
如今的我,还能等他多少个下次?
一夜难眠。
清早醒来,我身边已没了周景言的身影。
只有微微褶皱的床单告诉我,昨天他曾在这里睡过。
想到昨晚他的冷漠,一抹苦涩又涌上心头。
吃过饭,我抓出一大把白色药丸倒进嘴里,就着凉白开咽下。
药瓶见底,病却不见好。
恍惚之际,手机传来铃声。
我看是主治医生梁楠打来的,连忙接通。
“谢小姐,本次体检数据显示您已怀孕,这边建议您能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听到这话,我耳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怀孕?
等了七年没等到的好孕,在这一刻有了?
挂了电话后,我下意识抬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心脏无法抑制地加快。
我再次翻出记事本,看着上面稚嫩的字迹。
心底有了一丝异样的触动。
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确定我已怀孕两个月无误。
梁医生将检查单递给我:“初步推算,你的预产期预计在8月10日。”
听到这话,我想起记事本上小姑娘的生日,也是8月10日。
她真的是我未来的女儿?
第2章
我的手不自觉的摸上小腹。
对那个叫周琪琪的小姑娘有了别样的情愫。
只是梁医生紧接着道出的话,宛若给我心底浇了一盆冷水。
“谢小姐,您有渐冻症,从医学角度是不建议您生下这个孩子。”
我攥紧了手心,呼吸颤抖了几分。
我和周景言一直想要孩子。
盼了七年好不容易盼到,此刻我不想失去。
我诚恳的对医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但我希望能生下她。”
我查过资料,世界上有渐冻症妈妈的先例。
我不是第一个。
她们可以,我也可以。
梁医生劝不动我,只能给我开了安胎药,又调整了对渐冻症的治疗方案。
“渐冻症用药不可擅自停服,我给你更换成利鲁唑片,有任何不适随时和我联系。”
拿了药从医院离开后,我从超市买了一些菜回家。
做了几个周景言爱吃的菜后,我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等他。
可转眼到了晚上十点,都没有见到周景言的身影。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我的心头一点一点泛涩。
以前他不管多忙,饭点都会准时到家。
就算要加班也会提前跟我打电话,在十点前回到家。
可是今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拨出那个我铭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到底,才传来周景言低喘暗哑的声音:“有事?”
与他喘息声交叠在一起的,隐隐还有女人化骨的娇喘。
我摩挲着手中的孕检单,装作没有听见那刺耳的声音。
“晚上回来吗?我有事……”
“不回,你早点睡。”
周景言明显有些急躁,直接打断我的话,便挂了电话。
手机挂断的间隙,我明显听到了听筒那边男人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我心里抽疼得厉害,手机无力的从掌心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勉强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我默默将孕检单收好,把一桌子饭菜和我受伤的心,一股脑的全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这次在周景言身下承欢的女人是谁,竟然能让他改变十点必回家的习惯。
可我不敢问,也不敢戳破这表面的平静。
我怕这一问,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自打出生起,我就是被家人遗弃的孩子。
爸妈一直希望能有个儿子。
生完姐姐后,他们用了各种生男娃的偏方,希望二胎一举得男。
但因为计划生育的关系。
我的出生,彻底断绝了他们生儿子的希望。
从此,我便成了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人。
十八岁的时候,我考上了大学,却被父母撕掉录取通知书。
他们拿着一万块的‘彩礼’,将我卖给了村里的鳏夫。
是周景言将我从那个吃人的地方救了出来,把我送去了学校。
“葭葭,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家!”
少年一句信誓旦旦的承诺,给了我一个安心温暖的避风港。
从那时开始,周景言便成了我的救赎。
大学毕业后,我陪着他白手起家,从无到有。
待陪他功成名就,我退居幕后,开始全心全意支持他的事业。
只是如今,这束光好像不再只照着我了。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从柜子里拿出记事本。
翻开几页,发现本子上又多了新的字迹。
【怀我的时候,妈妈吃了很多的苦。】
【一开始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妈妈怀了我,他只一味的照顾新妈妈,因为新妈妈也怀孕了。】
难怪!
难怪周景言不愿意回家了,原来是外面的女人已经有了身孕!
我脸色发白的坐在沙发上,捏着小小的记事本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房门被周景言打开,才恍觉天已大亮。
他似被我吓了一跳,语气带着训斥。
“大清早的你坐在沙发上干什么?跟个鬼一样吓人,真倒胃口!”
劈里啪啦的话语字字夹刺,一根一根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刚想说什么,男人却一脸不耐烦地直接进了房间。
心疼的发颤。
连带着小腹也有一阵隐隐作疼。
我抬手抚上肚子,尽量平缓住自己的情绪。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的周景言走了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微变:“脸色怎么这么白?”
说着,他快步朝我走来,神色间是我许久未曾看到过的担忧。
我的心脏微微一紧:“昨天去医院,我……”
话没说完,周景言的电话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不舒服就吃药,我还有事先去公司了。”
大门被重重关上,我未说完的话也被隔绝在这空荡的房间内。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怀孕了,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对着冷清的玄关哽咽喃呢。
周遭一片静谧。
回应我的,只有屋外呼呼的风雪声。
难怪,女儿会说我怀孕初期,周景言一直都不知道。
原来,他早就没耐心听我说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雪更大了,好似还夹杂了些冰渣敲打在玻璃窗上。
“叮咚!”
门外响起门铃声。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去开门。
门开,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精致、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
我的亲姐姐——谢雨薇。
那个曾经将我的头摁在洗碗池里,并挖走我一颗肾的女人!
第3章
四目相对,我呼吸紧滞。
此刻看着她站在面前,我的侧腰又开始隐隐作痛。
十二年前,谢雨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