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葶顾明宴全网首发最新小说-顾时葶顾明宴全文在线免费阅读
顾时葶努力诚恳,“只是随机扯到以前,许多事我已经忘了,聊不上几句话。”
“没聊上——”他忽地笑,眼底却无一丝温度,“为什么不报备?”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报备?”顾时葶反问,“况且,不管我做什么,司机会一字不差报告你,用不着我多此一举。”
贺遇琛面容阴郁,从表面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他这个人,出了名的棘手难缠,城府极深,很少有人瞒得过他这双利眼。
顾时葶不敢松懈,直挺挺任他打量。
贺遇琛在她脸上找不到破绽,又问,“刚才提到结婚,你心虚什么?”
顾时葶心口咯噔。
她以为在楼下岔过去了,没成想还是瞒不过他。
只一瞬间的马脚。
贺遇琛脸上温度消失殆尽,猛然俯首咬住她嘴唇。
戾气,凶猛,不是吻。
更像要吃了她。
直到铁锈味充斥,贺遇琛甩开她,狭长的眼眸锋亮,“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察觉他怒火膨胀,顾时葶连滚带爬远离他。
贺遇琛嗤笑一声,扯开衬衫扣。
光亮照在他袒露的胸腹肌肉,腹肌壁垒纵深,呼吸间肌理起伏贲张,扑面而来一股雄性荷尔蒙的野性,攻击力直捣人心。
平心而论,上流圈子位高权重者多不胜数,无一有他出彩。
权势,财富,样貌,身材,能力,五角俱全。
可谓万中无一,女人见他发疯,爱他死去活来。
顾时葶蜷缩在床头,不看他一眼,“我生理期到了。”
贺遇琛一顿,手指顿在皮带扣上,“我记得是下个星期。”
“前几天供暖刚开,夜里热燥,吃了几袋冰,提前了。”
贺遇琛松开皮带,大步过来掀她睡裙,手指粗茧刮蹭到大腿根细嫩皮肤,砂砾摩擦的刺痛感。
顾时葶咬牙忍住。
贺遇琛不仅手指有茧,虎口掌心也粗粝。
她悄悄上网查过,应该跟他部队服役有关,因为他肩头也有茧子,符合长突击步枪,或超远程狙击步枪留下的枪茧特征。
许多次深夜水深火热,她两腿架在他肩头,粗粝厮磨,蹭掉她一层皮。
男人手指触到厚厚阻隔物,“真来了?”
顾时葶垂眸,“你不信,浴室垃圾桶有证据。”
她深切体会过贺遇琛的多疑本性,准备自然万无一失。
男人彻底烦躁,“故意的?”
她过去有装身上不适的前科,也曾大量喝凉水吃冰,甚至服用药物,提前或延长生理期。
顾时葶拉下裙摆,细声细气否认,“真的太是热了,没忍住。”
她嗓音大声清,小声甜,这会儿低眉顺眼,无辜又乖巧,像细雨绵绵里,不堪惊扰的枝头梨花。
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得捧着她。
可贺遇琛看多了她装模作样的可怜,涉及原则问题,他硬下心肠发力一扯。
顾时葶扛不住他力道,被掼倒在床尾。
“我有没有警告你,禁止吃冰冷食物?”
顾时葶不吭声,乌黑浓密的发丝,铺洒在床上,遮挡住脸,露出一小截儿下颌,白润皮肤与乌黑发丝形成冲击,可纯可魅。
但她不打扮,不保养,头发光泽度不够,缺少莹亮的质感,显得脆弱。
贺遇琛一时伫立不动,声音有松缓,“回答。”
顾时葶没察觉。
她对贺遇琛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
贺遇琛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
贺遇琛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惩罚时简直叫人难以启齿。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顾时葶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梁父梁母,不敢惊动梁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
最激烈一次,顾时葶不管不顾,异地报警,告他强奸。
不知道贺遇琛如何操作,事件平息的悄无声息。她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驯服她顺从。
顾时葶从过去折磨找回理智,不敢继续激怒他,“没有。”
贺遇琛俯身,掌心落在她脸上,随着发丝拂开,露出顾时葶整张脸。
她眼中有水迹,盈润润的,倔强不肯落下,眼睫眨也不眨,像一只牛脾气的野鹿。
顾时葶察觉他的手逐渐向下,也察觉到他胸膛近在咫尺,灼烫攀升,沸腾独属于男人饱胀的情欲。
顾时葶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禽兽,刚要挣扎。
贺遇琛却先一步退后,转身离开。
顾时葶大惊大喜,目不转睛盯着门口,过一分钟,才懈了劲儿,瘫软在床。
…………………
接近夜里十点钟,梁母忽然敲门。
顾时葶急忙去开,“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走廊灯光熏熏橘黄,映出梁母笑意生暖,“你哥哥不给你带礼物,是他的错。你父亲特意叫他去书房批评,妈妈过来看看你。”
顾时葶心头酸软成泥,让开门,“妈妈,我没事。”
梁母眼眶也发红。
顾时葶忽然被她抱住,耳边是梁母哽咽的声音,“顾时葶长高了,也瘦了。”
扑面袭来的玉兰香,暖融融,流淌灌溉她。
顾时葶像丢弃在风雨里的小猫,终于被母亲叼回去,软了四肢,全心意趴在梁母怀里,挨挨蹭蹭。
“没长高,妈妈能抱住我。”顾时葶矮下身,环住她腰,“是有瘦,以后不减肥了。”
话音未落,顾时葶明显感到梁母的手臂又拥紧几分,“减肥节食了?怎么不找营养师跟着,亏了健康可不好。”
她几欲落泪,埋首在梁母怀里厮磨,“妈妈对,听妈妈的。”
可梁母下一句话令她如坠深渊。
“正好要体检,这次我吩咐医院给你做全套,查查微量元素,还有内部脏器,缺什么营养,有没有损伤,发现才好补救。”
第3章他的无情
“不要。”
声音破了腔,顾时葶意识到反应过度,牵强一笑,“妈妈,每次体检我受罪,结果都一样,这次我不做了,好不好?”
“不听妈妈话了?”梁母面颊贴上她额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怕不怕疼,坚不坚强,我能不知道?”
换个时间,这话顾时葶肯定眉开眼笑,欣喜坏了。
可她怀孕了,贺遇琛的孩子,只有满心惊慌,无处安放。
“菲菲和黎川结婚,妈妈理解你心里委屈,但菲菲怀孕了,事已成定局。”
顾时葶一怔,没想到顾明宴也有了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怀孕多久了?”
“不久,刚测出来。”梁母握住她手,“顾时葶你该向前看,世家子弟里出彩的,并不只有黎川一个,你眼光放一放,只要你看上,妈妈替你做主。”
自小在上流富贵圈里长大,顾时葶清楚梁母这句的分量。
上流联姻是体统,你图我权,我图你财,再不济共享人脉。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血脉上。
顾时葶是公开宣明的假货,按常理,将来嫁个暴发户,已是挂靠梁家颜面。
梁母现在让她在世家子弟里选,是表明态度,梁家认她这个女儿。
顾时葶一时百感交集,却不敢答应,“妈妈,我刚毕业,想忙两年事业。”
梁母以为她放不下旧情,不由着急,“顾时葶,你是晓事轻重的,有些事心中想想无妨,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但做出来,就不一样了。”
什么做出来,什么不一样。
是怕她争抢沈黎川,梁家难堪,还是怕顾明宴伤心。
顾时葶发现她笑不出来了,“妈妈,我没想。”
其实她该多阐明几句,敞开天窗说清楚,她早就放下沈黎川了。
可心中刚升起的温暖,凝聚成了铅,坠得她疼,坠的她空,天旋地转。
“那好。”梁母好言好语地信了,“你把证件给妈妈,妈妈帮你安排体检。”
顾时葶双手冰凉。
她意识到逻辑进入死胡同。
体检不再是单纯检查,成了她不捣蛋顾明宴结婚的投诚书,她答应就是她服软,不答应代表心有不甘,预谋生事。
梁母察觉她手心冷腻的汗,目光带上怀疑。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