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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瑶兮已经人人喊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没料到，夏婉妤可以在医院走廊，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说的毫无顾忌。
就算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此刻我仍感受到一股尖锐的痛划过心脏。
明知夏婉妤听不见，我还是开口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夏婉妤却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靠在虞司羽的颈窝里笑的花枝乱颤。
“我真的很看不惯沈瑶兮那幅圣母样，也很好奇，她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张狂的笑声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将我的对她仅存的感情扇得一干二净，只剩恨意。
我又看向虞司羽，声音都在发颤：“那你呢？”
虞司羽漆黑的瞳仁中也翻滚着怒意。
像是回应我一般：“要不是她不肯借钱，我妈怎么会因为没钱做手术而活活死在手术室外！”
“最可恨的是，她为了分手，不惜让人在我的水里下药！”
我听着他的指控，连解释都显得无力，我不愿在听，不想一回头，就看见沈瑶兮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她痛苦的模样如针落在我的眼里。
我飘上前，想要劝，却听见她强忍嗓子里灼烧的痛，低声问：“所以这些天，他对我的感情……”
“没有感情。”我语调悲凉，“从始至终，都是利用。”
沈瑶兮脸色一白，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到凝固。
“是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低哑暗沉，如锯齿互相磋磨难听。
话未说完，我心领神会：“早在你坐牢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话如雷在沈瑶兮耳边炸响。
喉间和胃都霎时疼的如被火灼一般，提醒着这些年可笑的付出。
身败名裂，无偿写歌，被毒哑了嗓子。
伤口上的疼却不及心口痛的万分之一。
我也被牵动着，像是身处水深火热中。
疼的连灵魂都更加透明。
兀的，一股腥甜从沈瑶兮喉间涌出，喷溅在洁白的地板上。
我看着曾经的自己栽倒在地，失去意识。
几乎是没过脑子，我转过身大喊：“叫医生啊！她晕过去了，你们看不见吗！？”
沈瑶兮摔倒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两人。
虞司羽推门而入，接着瞳孔紧缩，手指紧握成拳。
夏婉妤嗤笑一声，张了张纯唇刚想说些什么。
“你不是还有通告？”虞司羽的眉眼冷凝着，淡淡打断她，“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夏婉妤没觉察他的冷淡，抿唇笑了笑：“还是你体贴。”
接着转身离开。
我不甘心，飘出门去叫医生来给曾经的我看病。
可无论我怎么在病房外拦住医生，他们都从我的身体里传了过去。
我筋疲力尽，满心挫败的回到病房。
却发现沈瑶兮已经躺回到了病床上。
虞司羽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曾经的我。
凛冽的黑眸中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我看着他，各式各样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着。
过往所有的误会、亏待、辜负都汇聚成愤怒不甘。
凭什么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
凭什么虞司羽和夏婉妤能吃着我的人血馒头，拥有璀璨光明的未来？
而我却星途尽毁，连活下来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恨意渐渐吞噬理智。
明知道无法触碰，但看着虞司羽修长的脖颈，滚动的喉结。
我还是屏住呼吸伸出双手，收拢手指缓缓掐住。
未料下一秒，虞司羽有所感应般，忽然抬眸。
霎时，我们四目相对！
此刻，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黑色如镜般的瞳仁中，正清清楚楚的倒映着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