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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这是个书中世界，知道我是外来者。”

“他想要求长生不老，这样即使书中的时间变化，他也能以现在的样子一直和我在一起。”

齐陌尘拧紧了眉：“这是什么逻辑？你没有和他说过你会离开吗？”

苏清鸢有些心虚：“没有。”

齐陌尘看着她，嗓音少有的冷下来：“可是你总有一天会走的不是吗？没必要一直在这留着。”

“你不要再想着救他了，他不值得你搭上一切。”

“你之前受过的苦难道都可以忽略吗？他现在在你面前是这幅可怜的样子，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计谋？”

“把你留住的计谋。”

第37章

苏清鸢被齐陌尘的话点醒，段程轩可能在骗她？

齐陌尘重新将那张面具戴上：“你自己考虑清楚。”

清澜宫。

苏清鸢浑浑噩噩地回到殿内。

段程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端正地坐在床上。

一瞬间，苏清鸢好像看到了之前的段程轩。

一个正常的段程轩。

齐陌尘的话在她耳边炸开，难道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苏清鸢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段程轩注意到她的动作，方才的阴郁瞬间消失。

段程轩嘴唇还是不正常的紫色，脸上还有高烧的潮红。

几乎是冲到她面前，怜惜地握住她的手：“清鸢，你去哪了？”

苏清鸢被他的变化惊到，有些慌乱地抽出手，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出去透了透风。”

段程轩像是没有读懂她的拒绝，将她搂进怀里：“别离开我。”

段程轩身上还发着烧。

过高的温度好像将苏清鸢的理智灼烧殆尽，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嚣着“远离”。

她却好像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她的意识逐渐迷离，听到段程轩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清鸢，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苏清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殿内从一开始就不寻常的香味究竟是什么。

是迷香。

苏清鸢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脚上重新又被套上了锁链，段程轩守在她床边。

见她醒来，段程轩殷勤地递上一杯水，还是那副可怜的样tຊ子。

只是眼神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侵略。

苏清鸢冷眼看着脚上的锁链，一把将水推开，咬牙切齿地说道：“段程轩，你这幅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

“我以为你不会骗我了！”

“没想到，我真是错看了你。”

段程轩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从怀中抽出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净。

“我看见你和齐陌尘了，你还是要走的。”

“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什么能够留住你的，只能用这种方式。”

“你别恨我。”

苏清鸢看着段程轩又露出那种神情，嫌恶地说：“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段程轩，你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真话？”

段程轩表情僵滞一瞬，站起身来，面色冰冷：“你在这里待着吧。”

苏清鸢苦涩地笑出声，她竟然又相信了他，他是个疯子，是个十足的演员。

她竟然还会相信他一遍又一遍。

段程轩看着神色黯然的苏清鸢，强忍住想要过去的冲动，挣扎一番然后推门离开。

朱城是晚些时候来的，满眼全是心疼。

“姑娘……”

只是说了一句话眼泪就已经忍不住。

朱城将苏清鸢的脚腕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又用布条小心地固定住。

苏清鸢想要开个玩笑缓和气氛，用手抚上被包得看不出形状的脚腕：“朱城，你这将我包的像个猪蹄了。”

朱城“嗤”地笑出声，眼泪要落不落地看着苏清鸢。

苏清鸢将她的眼泪擦去：“别哭了，我会没事的。”

“他不会伤害我的。”

“姑娘，郡王殿下说如果你想离开，他会带你走的。”

“嘭！”

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两人应声看去，是一脸怒意的段程轩。

朱城看到他还是止不住地害怕，苏清鸢挣扎着站起来护在她身前。

段程轩一步步走近，苏清鸢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下去。

第38章

“朱城，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齐陌尘的传信人。”

朱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腿也止不住地发软，她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

段程轩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朱城，从始至终一直紧盯着苏清鸢。

苏清鸢明白了他眼里的威胁。

“我不会走的，只要你不动朱城。”

得到答案，段程轩脸上有了一点笑意：“好。”

段程轩心情不错地离开。

苏清鸢长舒了一口气，将地上已经瘫软的朱城扶起：“没事了。”

朱城突然开始拉着苏清鸢往外走，嘴上念叨着：“姑娘，你不能继续在他身边了。”

苏清鸢被她扯得踉跄，又被脚上的锁链绊住，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直接磕在地上，却不觉得疼，才注意到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的软垫。

苏清鸢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攀升。

段程轩从一开始就存了这份心思，将她重新囚禁起来的心思。

她回来之后见到段程轩的一切软弱、怯懦、软弱都是他的伪装。

他甚至故意将自己的身体作践成现在这样，就是为了一步步地瓦解她的警惕和防备。

朱城见苏清鸢没了动静，以为她是磕疼了，一个劲地道歉：“姑娘，对不起。”

苏清鸢的思绪被朱城的抽泣声拉回，她抿了抿嘴，微笑着示意自己没事。

朱城将她扶到榻上，苏清鸢一步步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心里却像是被重锤击中。

像是在嘲讽她那点残存的爱意。

苏清鸢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殿内的布置，一点尖锐都看不见。

苏清鸢只觉得那股寒意渗入到了骨子里，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

晚上的饭菜是段程轩亲自送来的，他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件件地摆在桌上，笑着望向苏清鸢。

“都是你爱吃的。”

苏清鸢没看见朱城，心里有些发虚：“朱城呢？你把她怎么了？”

段程轩脸上有几分委屈：“你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

苏清鸢越发觉得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让人嫌恶，却又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你是皇上，你的安全我自然不需要担心。”

段程轩轻笑一声：“清鸢真会说笑。”

“我问你，朱城呢！”

“她好好的，没什么事，我就让她走了，我就不应该把她留在你身边。”

“还有齐陌尘，我已经将他贬去边疆了，今早我亲自送他出城的。”

“现在你身边就只有我了。”

段程轩将她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个送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苏清鸢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一惊，这样的段程轩让她有些害怕。

苏清鸢顺从地慢慢挪步到他身边坐下，段程轩注意到她脚上缠着的手帕和布条。

将她的脚腕捏在手里：“你受伤了？”

苏清鸢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于奇怪，挣开他的手。

“没有，朱城觉得会磨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