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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过是帮老战友照顾余夏青罢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儿女私情。”

　　听到这话，师长表情逐渐复杂。

　　“这些话，你有跟白清月同志解释吗？”

　　向墨川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师长叹了口气。

　　将白清月给他的信封拿了出来。

　　“你自己看。”

　　看到信封上是白清月的字迹，向墨川的心口骤然发紧。

　　一股不安倏地从心底蔓延，直到全身。

　　他迟疑片刻，将信纸打开。9

　　“尊敬的领导，您好！我是文工团话剧社的白清月，今特申请与三团团长向墨川离婚。请领导批准！”

　　“自结婚起，向墨川同志没有对我尽到身为丈夫的义务，反而对我堂妹余夏青颇多照顾和维护。”

　　“在我与余夏青之间，他的心永远偏向于她。”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缠，我愿意退出，放他自由，不再做他和余夏青之间的绊脚石。”

　　“……”

　　越往下看，向墨川越是心惊。

　　他没想到白清月竟然是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是真的想离婚了，并不是闹脾气。

　　“师长，这都是误会！”向墨川慌忙对厉师长解释。

　　他把信纸往桌上一放，转身便要往外走。

　　“我去找她，跟她说清楚！”

　　但他还没出门，便被厉师长叫住。

　　“白清月同志今天一早就已经带着她母亲的骨灰盒回老家了！”

　　向墨川身形一僵，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什么骨灰盒？她母亲死了？”

　　听到向墨川的话，厉师长大失所望。

　　“你竟然不知道你丈母娘在前几天已经去世了？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向墨川的身子晃了晃，他明显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帮衬着余夏青。

　　厉师长看到向墨川的神色，已经猜到了情况。

　　他恨铁不成钢的抬手指向向墨川：“我怎么就带出了你这样的兵！”

　　正要再斥责几句，桌上的座机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叮铃铃”

　　厉师长看到绿屏上的来电提醒，立即站立，严肃地拿起来接通。

　　“总司令，有何指示！”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厉师长一脸凝重的看向向墨川，将话筒递给他。

　　“你岳父让你过来接电话！”

　　向墨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心慌感。

　　他僵硬的迈步向前，接过话筒。

　　“爸？”

　　电话里面传出余父沙哑而哽咽的声音。

　　“向墨川，来一趟桐柏县027省道，烟烟出车祸了。”

　　听到这话，向墨川心头一震，耳膜嗡嗡作响。

　　挂了电话，他正要迈步出去，但还是转头问向厉师长。

　　“师长，清月……是总司令的女儿？”

　　厉师长冷冷扫了他一眼：“废话，要不是清月同志喜欢你，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娶到她？”

　　向墨川心底一沉，各种凌乱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大步往外走，坐军用卡车匆忙赶去了桐柏县。

　　一个小时过去。

　　刚下车，向墨川就看到许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军绿色衣服的军人急匆匆朝十字路口赶去。

　　他连忙跟随前往。

　　待看清整个车祸现场，向墨川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一般。

　　到处一片狼藉。

　　满地玻璃碎片和损毁座椅，受伤的乘客被医生用担架一一抬走。

　　还有些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脸上盖着一块白布。

　　哀嚎声，痛苦声，接连不断。

　　向墨川的心乱的厉害，他连忙朝前奔去。

　　临到大巴车前，他刚好看到医护人员从车上将浑身是血的白清月抬了出来，放到了担架上。

　　一身墨绿军装，肩镶金色枝叶三颗金星肩章的余父，在一众军人的陪伴下，缓缓地走到担架前，神情肃穆而又悲戚。

　　向墨川脚步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心慌的厉害。

　　余父在担架前停下脚步，压抑而又沙哑说道。

　　“烟烟，你虽然只是文艺兵，但你却舍己救人，尽到了一个军人最后的职责。”

　　“爸爸欣慰，也很骄傲。”

　　“今天，爸爸带你回家。”

　　说完，余父颤抖地伸出手，亲自将一块红旗盖到了白清月的身上。

第11章

　　当向墨川的视线定格在那盖着白布的身影上时。

　　一股窒息感侵袭而来，让他的呼吸变得极为困难。

　　向墨川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想掀开白布确认一下担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白清月。

　　却在手刚触及白布那刻，被余父给拦住了。

　　余父将向墨川的手挥开，说出的话若带刺的钢板。

　　让向墨川一时间被钉在了原地。

　　“你和烟烟已经离婚了，她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别来打扰她了！”

　　向墨川的脑中嗡嗡作响，他猛然看向余父。

　　眼中全是痛意：“爸，我不想和烟烟离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她离婚。”

　　听到这话，余父佝偻的身体愈加弯了下去。

　　“你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烟烟她已经不在了。”

　　余父的声音中全是悲凉，一瞬间便抽走了向墨川全身的力气。

　　他脸色煞白，似祈求般的看着余父，沙哑的开口。

　　“爸，能让我看她一眼吗？就一眼……”

　　向墨川真的无法相信原本鲜活的人忽然就躺在了地上。

　　就在一天前，明明他们还待在一起，还说过话的。

　　他当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她过日子了。6

　　“我可以给你看一眼，但你以后不要再喊我爸了，我受不起。”

　　余父闭了闭眼，心头一片荒芜。

　　他一生为国，可到老了，却丧妻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完，他颤抖着伸出手，将白布从白清月身上掀起了一角，只将那张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当白清月的脸露出的那一刻，向墨川的呼吸刹那间停滞了。

　　他的眼中此时只剩下了躺在担架上了无生息的女人。

　　此时，白清月双目紧闭，脸上还有未拭尽的红色。

　　她紧闭着双眼，嘴角扬着一丝微笑。

　　日落下昏黄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更添加了一股凄凉的美感。

　　若不是她的胸膛毫无起伏，任谁也无法相信她竟然已经去世了。

　　向墨川看着这样的白清月，他的双眼慢慢开始泛红。

　　“烟烟，你醒醒，我们以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