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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4-11-04 22:41:55  作者: xiao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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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峻如李止安(李止安杨峻如)高质量小说免费阅读-主角是杨峻如李止安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李止安杨峻如)  孔泉惊慌地说,我能不紧张吗?那女的是山东饭店老板苏兰,那男的是第一次来庆祥堂,以前没打过交道,可我知道他跟苏兰是两口子,是军统的人。
  关隐达说,你沉住气,抓紧缝合伤口。他应该是来找你看病,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副楼审讯室里,耿小六卷着袖子,在给邹炳寺灌辣椒水。一大碗只灌进一小半,邹炳寺就失去了知觉。
  焦魁越来越厌烦这个固执、贪婪的共党叛徒,转身走出审讯室,来到副楼大门外,点上一支金砖牌香烟,猛吸一口,十分享受地开始吞云吐雾。
  庆祥堂诊所里,孔泉回到前堂,坐下给李止安切脉时,方才镇定下来。这时关隐达已经带着处理好伤口的柳眉,从后门悄然离去了。
  孔泉低着头,眯着双眼,静下心辨别指下的脉象,没注意到李止安打量着他,突然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原来,李止安感觉这张脸像在哪儿见过,似曾相识,在记忆深处努力打捞,却怎么也捞不上来。
  苏兰在一旁提醒道,孔大夫,你给他下几剂猛药,把病根给拔了。
  孔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中医治病讲究因人而异,因病而异,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病都要用狼虎之药,关键是要找准病因,对症下药,辩证施治。
  孔泉问李止安脑袋有没有受过伤,李止安忙说没有,称自己是家族性的偏头痛。
  孔泉哦了一声,说,从脉象上看,还是属于血淤气滞,来几服通窍活血汤,可逐渐缓解。
  李止安却说,孔大夫,就给我来盒止痛的药片吧,煎中药太费事,我也没闲工夫回家去喝药汤。
  苏兰白了他一眼,忿然道,你是有媳妇的人。我帮你煎药,给你送药,不用你操一点心,这总行吧?
  李止安拗不过一根筋的苏兰,只得依从她。她相信中医,相信孔大夫能治好他的头痛,无论他怎么抗拒都没有用,她一定会软磨硬泡,不逼他喝下孔大夫的药汤决不会罢休。
  这个时候,杨峻如坐在军统冰城组办公室里,正愁眉不展。她沉思良久,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霍地站起来,噔噔噔开门走出去。
  而在副楼审讯室,邹炳寺到鬼门关逛了一趟,阎王爷没收,又溜了回来,缓缓睁开那双呆滞的鱼泡眼。
  尖嘴猴腮的耿小六对他咧嘴一笑,邹炳寺感觉像见到了活阎王。耿小六显得无比真诚,耐心劝道,赶紧交代吧,别惦记小黄鱼了。是小黄鱼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还有十几种酷刑等着你,让你每秒钟都生不如死!
  邹炳寺终于瘪了瘪被拔光牙的嘴,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说,我说,我全说,只求保我一条小命。
  耿小六说,杨组长早就答应保你不死。先挑最重要的说,冰火到底是谁?
  邹炳寺用说话漏风的嘴回答道,李止安!李止安就是冰火!
  耿小六惊得一下子跌坐在地,意识到刚才李止安在卫生间里待七八分钟,肯定不是在跑肚拉稀。他惶然地爬起来,朝门外大叫道,焦副组长,焦副组长,你快来……
  这时杨峻如正好来到副楼前,她和刚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的焦魁都清晰地听到了耿小六心急火燎的尖叫声:你快来,这狗日的终于说了,他说冰火是……
  耿小六话没说完,突然副楼内轰隆一声巨响,滚滚浓烟挟裹着强大的气浪,将大门撕碎掀倒后奔涌而出。
  杨峻如、焦魁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就让黑烟给吞没了……
  爆炸声隐约传到庆祥堂诊所时,孔泉正写下赤芍、川芎、桃仁、红花、麝香、老葱、鲜姜、大枣各若干克,执笔的手不禁一阵颤抖。他哆嗦着放下水笔,把药方交给徒弟张磊,吩咐他赶紧抓药。
  一块石头落了地,李止安在心里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就像酷暑天吃了几片冰镇西瓜般畅快。
  苏兰脸色有些紧张,问道,该不会是共产党的炮弹飞进来了吧?
  李止安白了她一眼说,估计是哪家厂子年久失修的破锅炉又炸了。
  孔泉并不参与他俩的议论,只是细致地交代李止安道,三分治七分养,主要还得靠调养。
  李止安点头说,好的,孔大夫!
  孔泉客气地把李止安和苏兰送到门外,一转身立马收敛笑容,吐出一口浊气。
  苏兰提着一包中药和李止安并肩走在街头,看到几个巡逻的苏军士兵背着枪,列着队,昂首挺胸地鱼贯穿过前方的十字路口。在苏兰心里,李止安远比她自己更重要,李止安不光是她男人,几乎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全部。李止安头痛不止,她感同身受,心疼得寝食难安,一直在劝说李止安去找孔大夫诊治,他却推托着不肯去。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到庆祥堂诊所,让孔大夫切脉诊断,开方抓药,她总算吁了口气。想到经孔大夫妙手回春,李止安的偏头痛有望治愈,不再受其折磨,苏兰就心情大好。
  苏兰不知道,此时李止安的心情远比她更舒畅。在副楼巧妙实施爆炸,邹炳寺必死无疑,巨大的威胁得以解除,地下党便可以集中精力对付“七天行动”,他感到如释重负,头也没那么痛了。
  苏兰絮絮叨叨地说,困扰了我两年的膝盖痛,看了无数大夫没治好,去年冬天让孔大夫用十副中药就给治好了。我看只须十副药,也能治好你的偏头痛!
  李止安看着一辆破电车摇摇晃晃从身旁驶过,不以为然地说,我不信这些树皮草根有那么神奇。
  苏兰急得跳起来,大声叫道,孔大夫的医术了不得,除了我的膝盖痛,他还治好了不少街坊邻居的疑难tຊ杂症。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哪个不说他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李止安忍不住笑了,懒得跟苏兰争辩。他在心里一直没放下那个疑问:孔泉好像在哪儿见过,怎么会想不起来呢?难道是自己记性变差了?
  走在四月的清风里,他感到十分困惑。又想邹炳寺炸死了,杨峻如越发要怀疑他,没完没了地排查他,就感觉后脑勺又在胀痛。
  在副楼前,杨峻如、焦魁还没等硝烟散尽,就心急火燎地冲了进去,来到审讯室门外,只见里头被炸得稀烂,一片狼藉。审讯室与卫生间之间的墙壁赫然炸出一个大洞,就像一个张着的血盆大嘴。邹炳寺早已经粉身碎骨,痕迹全无,连一缕衣服的碎片都没有留下。耿小六奄奄一息地卧在门口,浑身乌黑,看不清鼻眼,就像一截碳化的木头。
  杨峻如、焦魁急忙蹲下,大声呼叫耿小六。
  在声声呼唤中,耿小六眼皮好像微微动了一下。杨峻如忙俯身追问道,小六,你刚才说冰火是谁?快告诉我,快说!
  耿小六只是回光返照,根本说不了话。他气若游丝地在生死边缘挣扎一阵,便彻底偃旗息鼓。焦魁再也摸不到他的脉搏,无奈地对杨峻如摇了摇头。
  杨峻如失望地站起来,心头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脸色却冷得像一块坚冰。
  杨峻如困惑地说,没有听见嘀嗒声,怎么可能用定时装置,怎么会延时爆炸?
  焦魁懊恼地说,我进通风管道查看过,不光没有定时装置,就连炸药都没找到。
  杨峻如一愣,不满地问,你上去查看过?怎么没听你汇报?师哥,你没把我这个代组长放在眼里啊。
  焦魁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很尊重你。
  杨峻如哼了一声说,尊重?先斩后奏也叫尊重?
  焦魁被呛得一脸难堪,无言以对。
  杨峻如不解地说,既然通风管道里连炸弹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发生爆炸,并且还他娘的能延时?
  焦魁说,我想不明白,脑子不够用。
  杨峻如寻思着说,难道我们的对手把炸弹和定时器藏得特别隐秘,所以轻易找不到,也听不到嘀嗒声?
  焦魁说,有可能。这事只会是李止安干的。
  杨峻如说,不管是不是他,得先找到证据。用定时炸弹总会留下定时器的金属残片,你抓紧带人查找。
  焦魁说,是。
  就在这时,李止安快步奔进来,大声叫嚷道,还真有炸弹啊!
  杨峻如、焦魁瞪大眼睛看着李止安,好像他是一个不认识的怪物。焦魁说,你还敢回来?
  李止安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不敢?这爆炸又不是我干的!
  杨峻如对焦魁使眼色,焦魁会意,急忙上前解下李止安腰里的手枪,一把反扭住他的胳膊。
  李止安不满地叫道,干什么?
  焦魁说,我们怀疑就是你干的。
  李止安说,有证据吗?
  杨峻如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等找到定时器的残片,看你还嘴硬!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苏兰带着伙计二毛、三胖,拉着板车来到相距不远的东北米面店。此时关隐达刚回到店里,忙把她迎进去。就在几分钟前,他接到李止安从街头打来的电话,得知刚才那声爆炸发生在军统冰城组副楼,邹炳寺已经灰飞烟灭。
  苏兰站在摆放各种米面的柜台前,一边打量一边说,关老板,这一个月面粉每斤涨了一百多块,也该跌一点吧?再这么涨下去,我的饭店该关张了。
  关隐达苦笑一下说,苏老板,如今这物价只见飞涨,几时下跌过?这两天面粉价格不但没回落,还涨得更疯狂,一周就上涨了三十八块!
  苏兰惊讶地说,又涨这么多?关老板,我是你的老主顾,又买得多,你能不能便宜点儿,给个批发价?面粉越卖越贵,可我店里的饭菜不敢乱涨价,这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关隐达说,苏老板一直照顾我的小买卖,我很感激。这利已经够薄了,再便宜,那只能亏血本了。
  苏兰不相信地说,亏血本不至于吧?
  关隐达无奈地说,你不信,可以去别的米面店打听打听,他们都比我卖得贵。我这已经是良心价了!
  苏兰迟疑片刻,叹口气说,你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不跟你讨价还价了,给我来四袋吧。
  关隐达说,好。谢谢苏老板理解。眼下这冰城,就没有哪家店铺生意好做。我也是做一天算一天,哪天熬不下去了,只有关门大吉!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焦魁一脸疲倦地从副楼来到主楼杨峻如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后,习惯性地掏出一支金砖,正要点燃,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把香烟和打火机收起来,说,忘了你有洁癖,闻不得烟味。看你这屋子,收拾得多干净,一尘不染。
  杨峻如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做卫生一尘不染容易,做人要一尘不染可就难了。
  焦魁跟着干笑几声,说,那是,那是。
  杨峻如望着他说,看你这苦瓜脸,我都不用问了。
  焦魁说,我和两个兄弟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筛查了三遍,还是没找出半块定时器的残片。
  杨峻如思索着说,难道没用定时装置?可如果没用,又怎么能做到延时爆炸?
  焦魁说,是啊,太奇怪了。
  杨峻如困惑地说,李止安不在现场,他到底使了什么绝招?要不就是我们弄错了,这事根本不是他干的。
  焦魁说,不是他,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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