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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意站在门外，强扯出笑对系统说：“你的愿望，我好像要不到了。”
系统也宕机似的说不出话，连冰冷的系统都觉得她可怜，替她难过。
久久沉默后。
徐晚意反倒安慰起系统：“没关系，我不贪心，你说过的，我们都要接着属于自己的命运。”
她的命运，从走失那天起就改写。
改变不了的，只能接受，这是她第一次挣脱人贩子魔爪被抓回来后，用二十个耳光换来的道理。
徐晚意去了B大附近的公寓。
两室一厅，全屋极简风，却无一处不透着贵气。
墙上的国画装饰，徐晚意只在美术课本上见过，两百三十万，她记得清楚，因为美术考试要考的。
她上的是子弟公立学校，没有实践课，全靠硬背。
“其实他们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舍得给我住这么好的房子？”徐晚意突然喃喃笑了。
系统无言。
它难得没有反驳她，夏依然的衣帽间是这间公寓的两倍。
久不用的新风系统突然打开，吹开满屋灰尘。
徐晚意顿时呼吸不畅，掏出口袋里的救心丸，打开水头龙接了一捧水往嘴里灌。
她瘫坐地上，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喘息。
这时，电话响起来了。
是陆今朝打来的，徐晚意连忙点了接通。
下一秒，冷冽的嗓音烫红了她的耳朵：“徐晚意，我喜欢你。”
她不敢相信。
那边又说了一句：“我再说一遍，徐晚意我陆今朝喜欢你。”
不是做梦。
徐晚意捧紧手机，坐直了身体。
她小心翼翼回应：“陆今朝，我也喜欢你。”
对面针落可闻的寂静。
再一个呼吸，那头爆发出轰鸣的嘲笑。
“陆哥，我说什么了？你只要一开口，徐晚意就会像狗一样立马给出回应！”
这声音的主人是陆今朝的好友之一。
那人声音突然拉近，刺耳地钻进徐晚意的耳朵里：“徐晚意，陆哥是玩游戏输了，你可别当真！”
徐晚意大脑空白着，满脑的电视机雪花。
直到陆今朝充满厌恶的呵斥响起，猛地将她惊醒：“徐晚意，你能不能学学依然，有点自尊？”
电话随之挂断。
徐晚意保持接电话的姿势，像石化了一样僵住。
她缓缓卸力趴在地板上，紧紧地蜷抱双膝，不让心火失温。
疲惫席卷而来，徐晚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徐星湛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响起：“徐晚意，今晚有家庭聚会，你快点过来。”
徐晚意没有丝毫犹豫回绝：“我就不去了。”
她是外人。
以前她从不错过每一次家庭的聚会。
即便饭桌上从不准备她爱吃的东西，即便每次家庭合照她都被挤在角落里，她也不介意，那时候她想着自己再乖一点，一定会得到家人的注意。
现在她打消这个念头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徐星湛却突然放狠：“你要是不回来，以后就都别回来了！马上过来，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钟上的指针缓缓转动，徐晚意颓然地坐在地上，还是没动弹的念头。
系统忍不住劝她。
【去吧，生日还没过完，你还有机会，说不定有人对你说生日快乐呢？】
徐晚意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湮灭。
再次踏进家门，陆家人也到了。
徐星湛看到徐晚意，毫不避忌旁人在场，嘲讽：“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这不还是回来了？”
看着顽劣口不择言的弟弟，徐晚意心口一阵闷痛。
她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人，跟小时候那个护着自己的好弟弟重合到一起。
徐晚意扭头问候陆今朝的父母：“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陆家父母充耳不闻，瞥了她眼当做回应，继续拉着夏依然嘘寒问暖。
徐晚意垂眸掩盖失落。
她刚回来的时候，陆家父母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一口一个儿媳妇叫着她，后来发现家里人都嫌弃她，就换了态度。
“行了，你也别装乖巧了，当着你陆伯父和伯母的面，你跟陆今朝的婚约今天就正式作废。”
妈妈突然走过来，环抱双手拆穿徐晚意。
“依然大方端庄，比你更适合当陆家的女主人……”
徐晚意心静如止水，没等她的话说完就给出了答案。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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