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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幽暗的深巷中,一男子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浑身的肋骨尽数折断,他嘴里溢出污血,惊恐地抬起头,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巷子深处缓缓走来。
黑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勾勒出他出色的身形,他脚步沉稳,似索命的阎王,浑身带着凛冽的气息,让人心生胆寒。
身后的墙面有一道裂缝,是他方才被一脚踹到了墙面上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砸出来的……
那力量浑厚,男子浑身筋骨寸断,他站不起身来,亦没办法开口呼救,只拼命挪动着身子不断地往角落里缩。
白誉堂站在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冰冷的神色隐在夜色中,让人不辩喜怒。
最后,他蹲下身来,伸手掐住男子的脖子,手上突然一个用力,窒息感瞬间将男子包围。
他微微阖着眼,声音冰冷似地狱深处传来:“方才放你一马,你当真以为相安无事了?”
一股寒意从脊背爬满男子全身。
“放……放过我……”男子艰难出声,之前的嚣张气焰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面前男人的恐惧和绝望。
“求你……”男子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方才侥幸逃过一命,他就不该再逞口舌之快。
白誉堂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嗓音清冷且残忍:“你方才用你的脏手碰了她,本辅怎会让你再继续活着,留你到现在,不过是想让你死得更痛苦些罢了……”
话落,他手上一个用力,将男子唯一完好的手腕生生折断。
钻心的疼痛袭来,男子想要痛苦大叫,奈何脖颈被白誉堂狠狠扼住。
他发不出声来,恨不能当场死去……
……
不一会。
严欢儿终于见白誉堂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白誉堂一看见严欢儿,脚下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加快了些。
很快来到严欢儿面前,白誉堂将手中的糖人递给严欢儿,道:“霜儿姑娘,让你久等了。”
看着他手里的糖人,严欢儿有些惊讶。
“去了这么久,你当真还买到了?”
白誉堂笑道:“是啊,只差追到小贩家去了,因此耽搁了些时辰。”
严欢儿没再多问,而是注意到他衣角沾染的污渍。
鲜红的几滴,看上去倒像是血。
她指着白誉堂的衣角问:“白大哥,你衣服脏了。”
白誉堂拂了拂衣角,语气平常地道:“无妨,不过是溅了些泥点。”
第299章:总归是你跟我一起过的……
军营里。
躺在床上的男子忽然发病,症状似比之前更严重了些,不但浑身溃烂流脓,嘴里也开始发不出声音了。
司南铵命人将男子所住的营帐里里外外隔绝了起来,除了他和姜婉,不让任何人靠近,杜绝军中将士不小心被他传染。
走出营帐,司南铵取下脸上的面罩,摘下手套,对姜婉说道:“不是已经调配出解药了吗?这人怎么还会这样!”
姜婉面色凝重地道:“这病实在太过霸道,我的药还差一味药引……”
司南铵眉头轻蹙。
给了姜婉这么久的时间,可她一直没配出能治疗这病的解药。之前安顿好的百姓也一个个感染了瘟疫,症状愈发严重起来。若再治不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兴许还会危及到京中百姓……
可偏偏沈博凉尚未回京,司南铵也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姜婉。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司南铵逐渐失了耐性,道:“什么药引!为何到现在才说!”
姜婉面露为难。
她哪里知道差什么药引,她只知道,她这段时间配出来的药总是不见起效,只能一时压制住病情。可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药便渐渐失效了。
“到底是什么药引!”司南铵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怒意。
姜婉垂下头道,声音越来越小:“还不清楚,兴许等我再试几次,就知道了……”
司南铵捏了捏眉心,连日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感到身心疲惫。
“你自己看看那人,还能为你试几次药?他的病症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姜婉,你到底行不行?”
姜婉眉头紧蹙,咬着唇没再说话。
司南铵阖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着怒火问她:“城外还隔离着一批百姓,如今已经有几个感染了瘟疫,并且症状愈发严重,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
姜婉想了想,犹豫着道:“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抬眸看向司南铵,道:“为了其他百姓的安全,王爷不如考虑将那些染病的百姓先拉出去掩埋了吧……”
司南铵直直注视着她,冷冷吐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将他们活埋?”
猝不及防对上他染满怒意的黑眸,姜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滋生,一直蔓延到了头顶……
司南铵道:“你可知,那里面既有七八十岁的老者,也有两三岁的小儿,依你的意思,是将他们不由分说的全部拉去活埋?”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姜婉连忙解释道:“这只是下下策,若真将他们活埋,姜婉心里也不好受的……只是,姜婉也不想其他百姓无辜染病,只怕到时候,会死更多人……”
司南铵语气薄怒:“姜婉,本王让你来不是让你给本王出这些馊主意!你还是在医术上多下些功夫,少想这些歪门邪道!”
姜婉想了想,连忙道:“若是能寻到乌金赤尾蛇,兴许还有救……乌金赤尾蛇能解百毒,倘若能用它来入药,兴许这瘟疫就有的治。”
司南铵道:“现在已然入秋,你让本王去哪里给你找蛇?”
说到乌金赤尾蛇,司南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霎时一白。
这时,副将王魁刚回家吃了个团圆饭回来,正打算将自己的马关进马圈里,正巧就看见司南铵站在营帐外,忍不住上前问道:“今日中秋,王爷怎么还没回家啊?”
司南铵什么也没说,伸手夺过王魁手里的缰绳,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背,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魁愣在原地,看了看司南铵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姜婉,不解地道:“这……王爷该不会是忘了今日是中秋佳节吧?”
姜婉没说话,她咬着唇,狠狠攥着手指,指甲都要嵌入了肉里。
王魁见她一个人留在军营里有些可怜,便道:“中秋佳节,姜姑娘不回去过节吗?你哥哥嫂嫂今早还特意差人过来递话,让你今日回去过节,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姜婉笑了笑,道:“不了,瘟疫未除,我怎安心过节。”
王魁赞叹道:“姜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姜婉轻轻扯了扯嘴角,道:“医者父母心,看见百姓受苦,我心中也不好受,定当竭尽所能,替百姓除去病痛,也能为王爷解忧。”
听见这一番话,王魁对姜婉可谓是打心底感到敬佩,不由说道:“姜姑娘心胸宽广,又有菩萨心肠,王爷能有你,当真是福气。”
这番话,姜婉十分受用,冲他淡淡一笑,道:“能为王爷分忧,才是姜婉的福分。”
王魁玩笑道:“姜姑娘乃女中豪杰,若能是能嫁给王爷,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婉笑道:“王副将谬赞了,我怎配得上王爷,况且,王爷如今心有所属,身边早已有了一位俏丽佳人……”
王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及时岔开了话题:“姜姑娘真的不打算回府吗?今日可是中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