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陆明朝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陆明朝免费阅读无弹窗)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陆明朝全文免费完结版阅读
通身的气派和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家世权势加持之下,越发煌煌如日月,浩瀚若星辰。
难怪永宁侯舍不下顾世子这个东床快婿。
“顾钦差折煞下官了。”许县令忙作揖拱手道“皆是下官的本职,尽心尽力罢了,不值得溢美之词。”
父亲返回汝南前,一再吩咐他竭尽所能照拂谢砚和陆明朝,如遇无法应对之事,大可向族中去信求援。
当时他还在父亲面前大言不惭,声称昌河县是他罩的。
打脸来的这般快!
顾淮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那便去通知朝福商行的陆东家吧。”
许县令抿抿唇,神色迟疑。
犹豫再三,恭声道“顾钦差有所不知,年后开春,陆东家的夫君谢公子便接手了朝福商行的一应事宜,是朝福商行真正的主事人。”
顾淮摩挲着香囊的手一顿,低声呢喃“陆明朝又为他人做嫁衣了吗?”
许县令听的不甚真切,余光瞥到顾淮腰间绣着鸭子和大鹅的香囊,心下只觉得怪异。
香囊的针角走线还比不上他不擅女红的夫人,与顾世子一身的气度更是格格不入。
“许县令,本钦差不见吞占妻产的卑劣之辈。”
“本钦差要见的是一手打造了朝福商行,又屡行仁善之事颇受赞誉的陆东家。”
顾淮稍稍抬高声音,眉目间多了些许被违逆的不悦。
许县令的心沉了沉。
顾世子还真是毫不掩饰对谢砚的厌恶和鄙夷。
“下官这就去办。”
许县令寻不到推脱的理由,恭恭敬敬道。
顾淮提醒“她性子娇气,你吩咐婢女将马车布置的柔软些,撤去熏香,备些软糯清淡的糕点,茶要凤凰单丛,在甜白釉瓷瓶里插些桃花和梨花便好。”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心无阿朝,也不曾分出丝毫心神了解阿朝。
可静下心来才意识到,阿朝的喜好不知何时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许县令的神情越来越怪异。
持尚方宝剑巡视为假,夺人妻子为真吧。
还有,陆明朝娇气?
顾世子是不是对陆明朝有什么误解。
他与陆明朝打过的交道不少,那女子聪慧坚韧,娇气与之毫不相干。
第0220章 重逢
这话,许县令也只敢在心中吐槽一二,是万不敢宣之于口的。
“下官明白。”
顾淮只觉得时间过的格外慢。
他和阿朝有数月未见了。
再相见时,他的阿朝会不会红着眼眶,含羞带怯又委屈无辜的央求他带她走。
他定不要太快原谅阿朝。
顾淮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衣襟,掸平衣袍上每一道的褶子,规整腰间的香囊。
茶饮了两盏,房间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窗户大开,顾淮顺着声音抬眼望去,阿朝衣着轻便,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珍珠流苏簪。
行走在花径上,身侧两旁,百花绚烂蝶舞翩翩,都不如阿朝的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容颜。
只见阿朝微微颔首,温和有礼的与许县令说着话,脸上的笑容透着股云淡风轻的从容。
顾淮脊背挺的笔直,眼神中似茫然似紧张。
他的阿朝,好像不一样了。
曾经那朵攀附他而生的娇花,蜕变成了不可摧折的高山松竹。
即便眉眼间漾着一如往昔般温暖明媚的笑容,但他还是觉得不一样了。
“许县令,你不必进来。”
顾淮紧绷的声音顺着风传出。
许县令只好给陆明朝一个自求多好的眼神。
陆明朝神色自若,提起裙摆跨过门槛。
“民妇谢陆氏拜见钦差大人。”
陆明朝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顾淮听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平淡到仿佛不是故人重逢,只是简单的素昧平生的相遇。
不知怎的,见陆明朝如此,顾淮升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这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
他的阿朝没有红了眼眶,更没有对他诉说相思离别之苦,只是遥遥的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恭敬又疏离。
千头万绪在心头翻腾,话到唇边又几度咽下。
阿朝这是怨了他吗?
思及此,顾淮心中的不快也浓郁了许多。
他还没有跟阿朝算嫁作他人妇的账,阿朝有何资格闹小脾气。
不由得,顾淮的神色越发森冷,带着凛凛寒气,沉了声“陆明朝,抬起头来。”
陆明朝秀眉微蹙,依言抬起。
顾淮凝眸,望着陆明朝仰起的脸。
脸还是那张脸,却有挥之不去的陌生感。
他记得,阿朝有一双蓄着莹莹碧湖的眼睛,又清又亮,每每看向他时,犹如浮光跃金静影沉璧,蕴着的情意,波光粼粼。
饶是他以前极其厌恶阿朝的死缠烂打,可瞧着那双眼睛,便下意识心软几分,赏阿朝个好脸色。
因着他的好脸色,阿朝便会继续不顾一切的追着他。
其实,没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比上京城的任何人都清楚阿朝对他的爱意。
毕竟,他是直面这份爱意的人。
然而,此刻那双凝视着他的眼眸深邃如古井,毫无波澜,无法窥见一丝一毫缠绵悱恻的情感痕迹。
像是一盏被薄雾萦绕笼罩着的白瓷瓶,他竭尽全力,也窥不见瓶底的旧日时光。
顾淮在想,是不是只有彻底打碎白瓷瓶,那些情意才会溢散而出重建天日。
陆明朝不慌不忙,任由顾淮打量。
与她而言,顾淮是八字不合的敌对者。
与原主而言,顾淮是害原主横死街头的罪魁祸首。
所以,生不出半分旖旎羞怯。
没一巴掌扇过去,就是她仅剩的道德和素质了。
陆明朝越是平静,顾淮心里就越是暗潮汹涌。
漩涡一圈又一圈,压的顾淮喘不过气。
“陆明朝,你可知错!”
顾淮的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急切和恼怒。
陆明朝不卑不亢“民妇严守大乾律法,从不作奸犯科,素友爱乡里孝亲敬长乐善好施,委实不知错在何处,还请顾钦差明言。”
“若有错,民妇必改之。”
顾淮气急,手指蜷缩,紧紧的攥着腰间的香囊。
他的阿朝怎能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短短数月,阿朝的秉性就变了吗?
果真是穷山恶水养不得阿朝这朵娇花。
罢了,阿朝吃了苦,他多容忍几分又何妨。
顾淮深吸了一口气,软了声音,无奈又纵容道“阿朝,服个软,我带你回京。”
陆明朝:果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这时候还展现自以为是的深情厚意了。
那还不如写下来在中元节烧给原主看。
站的久了,陆明朝小腹微微有些不适,下意识眉头越皱越紧“钦差大人何出此言。”
“阿朝,适可而止!”顾淮色厉内荏,顾不得贵公子的修养。
陆明朝轻笑“是钦差大人适可而止。”
“民妇已嫁为人妻,钦差大人唤民妇闺名,有损民妇名声,恳请钦差大人唤民妇谢陆氏或陆东家。”
顾淮不耐烦道“阿朝,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明朝:到底是谁在闹啊!
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好吗?
小腹又是一疼,陆明朝的脸唰的白了。
顾淮这才注意到陆明朝落在小腹上的手,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你……”
“你有孕了?”
顾淮眼神骤冷,周身的气势也发生变化。
他能容忍陆明朝不得已下嫁谢砚,但绝无法接受陆明朝心甘情愿委身于谢砚为谢砚孕育子嗣。
“来人,去请大夫!”
房间外守着的都是顾淮的亲信,顾淮不必遮遮掩掩。
至于许县令,早被请至垂花门外。
陆明朝淡淡道“不劳烦钦差大人了。”
“民妇的确有了身孕。”
瞒是瞒不住的,瞒的过今日,也瞒不过明日。
蓦地,顾淮冷笑了一声。
“陆明朝,你怎的如此自甘堕落自轻自贱!”
字字句句皆像是从胸腔里挤开干涩发紧的喉咙迸射而出,蕴含着难以忽视的冷漠与决绝。
“你也是永宁侯府金尊玉贵养大的名门闺秀,竟是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人尽可夫的性子……”
“顾钦差!”陆明朝语调微扬,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我与夫君两心相悦明媒正娶,何来人尽可夫一说。”
“陆明朝!”顾淮的声音似是在颤抖。两心相悦?
陆明朝说与那猎户两心相悦?
那跟在他身后的几年算什么?
这般想,便这般问了出来。
陆明朝抿唇“算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