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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住地摇头想要否定,却发现林楚眠甚至不想看见他:“不是这样,眠眠,那些都是误会……”
“那就让它一直误会下去吧。”
林楚眠回道。
盛北寒的喉舌之中,满是苦涩:“我明白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林楚眠笑了笑,眸中是纯粹的阳光:“我当初,也是这样的。”
苦痛重新阉割了他的内脏,盛北寒的目光恍惚起来。
“你恨我吗,眠眠?”
“也许吧。”
她风轻云淡地回答,自己也说不准答案。
也许恨,也许不恨,但不管恨或者是不恨,都不再与爱挂钩。
林楚眠是真的不要他了……林楚眠早就不要他了。
因为他做错了事。
盛北寒微微闭上眼前,一滴透明的液体渐渐淌出了他的眼眶。
林楚眠拢了拢睡衣,转头看了一眼商以衾,对他笑了笑。
“相应的,我以后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结婚了……”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你改变了我,北寒,我不再想要一段完美的爱情了,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第46章
盛北寒走了,在林楚眠说完那段话之后。
商以衾从她身后将她拢住,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半睡不睡的,嘴里发出了一句轻哼。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楚眠僵了僵,但还是转身回抱了他。
商以衾挑眉,嘴角的笑容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林楚眠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我说的不会结婚的事……唯独这个,我会一直坚持下去,和我在一起你什么也得不到……”
“抱歉,但我必须先告知你,我可能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失去了对爱情的信心。”
“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我现在可以离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碾住了嘴唇。
商以衾似笑非笑,目光中带着她看不懂的东西,水光潋滟。
“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一段关系,你满意我也满意就可以了。”
“还是说你想让我对你以身相许吗?”
他说话没个正形,林楚眠无奈地扯开他的手:“我说认真的,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不会反对,但是你的家人呢?”
商以衾眼神一黯,嗤笑一声:“他们不会管我。”
林楚眠静了静,偏过头看向他的眼睛:“我也不会生孩子的,老实说,我还不知道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
“让我想一想,好吗?你也想一想……”
商以衾侧过头,拽住她的手亲吻指尖。
“我不需要那些虚无的东西,即使你有一天想要结束这段关系,我也不会纠缠你的。”
“更何况,我相信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我长得帅,有钱,有情调,跟那根死木头不一样,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他笑了笑,说得理直气壮。
……
在风驰律所的实习生活很顺利,林楚眠一边学习一边考证,以她的能力,考试轻轻松松就通过了。
其中也不乏有挑灯夜战的功劳。
她和商以衾的关系有些不伦不类,说不上是不是情侣,哪怕爱人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做了个遍,她却始终没有考虑过要把这段关系摆上正轨。
商以衾也不在意,他务实超过名分,在他看来,只要林楚眠依旧与他约会、偶尔留宿,关系之中没有其他人存在,那是否有个情侣的头衔根本无关紧要。
考试结束,贺崔烟说要给她办个庆功宴,林楚眠想了想还是询问商以衾要不要一起去。
商以衾很快回复。
他向来对陌生人不够热情,也不愿意林楚眠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同意得不情不愿。
林楚眠带着他亮相的时候,一屋子的熟人阵阵起哄。
“不愧是林大小姐,上一届的两大校草都被你拿下了!”
说话的那人有些不看场合,被贺崔烟剜了一眼后自知失言,连忙捂上了嘴。
林楚眠轻笑着,像是根本没有听见。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盛北寒的事了。
他也不再出现在校园,人们却没有将他遗忘,各种说辞传了又传,大众接受度最高的还是盛会长受了情伤,接着实习的名义去北方疗伤了。
有好事的男孩对着商以衾挤眉弄眼,林楚眠感觉牵着的那只手抓得更紧了些。
她扫视了一圈,包房中都是熟人,有她班上的同学、宿舍的室友……
甚至,慕凝笙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喝着酒。
——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在灌醉自己更合适。
灯光太暗,看不清神情,林楚眠却总觉得她的目光是凝视在自己身上的。
想起那段婚姻生活中,慕凝笙对她的挑衅,她依旧感觉有些不适,但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朋友,也就不再在意了。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参与这场聚会,如果没有未来的那些事,也许在林楚眠的记忆里,她会永远保留着那个窈窕漂亮的室友笑着对她打招呼的声音。
不过,盛北寒走了,她本以为慕凝笙也会跟着过去,她不是应该很喜欢他才对吗?
她不知道,慕凝笙看着她的时候,神情格外复杂。
她抬起手中的酒瓶,像是在迷蒙的记忆里,和大一时安静地为她讲解题目的林楚眠碰杯。
今天的聚会除了庆祝林楚眠拿到律师证以外,也带了点毕业派对的意思。
贺崔烟拍着手站起来,手中酒杯和所有人碰在一起。
林楚眠笑着和她碰了碰,就当也敬了其他人。
仿佛用一杯酒,就将这四年来的恩怨情仇全部消散。
“山水有相逢,祝节节高升。”
第47章
番外——
自从那一天之后,盛北寒一病不起。
最开始,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林楚眠死了,哪怕尸体是在他眼前被撞得粉碎,血迹已经蔓延到他脚下。
他似乎总能听见一个声音在叫他回家。
于是院也不住了,盛北寒带着一身还未痊愈的病痛回到了那套房子——
按理来说,离婚后,这套房子的所属权依旧是在林楚眠名下的。
可是她交给他的那些文件中,恰好有一份关于房子的遗嘱,上面说她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房子直接过度到盛筱筱名下。
而在女儿成年之前,盛北寒持有房屋暂时的管理权和使用权。
这是她给自己的女儿留下的最后一条后路。
他颤抖着拧开别墅的大门,环顾着四周,仿佛一切都还保留着她在时的样子……
盛北寒高大的躯体瞬间佝偻了下来。
他下午才听闻了林崇枫去世的消息,自己做错了这么多年,却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膝盖一软,他跪倒在地,空荡的胃部被折磨着,不停地呕吐。
“药……林楚眠,给我拿药……”
整个家都是妻子在打理,他下意识喊出了那个名字,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回应他了。
空荡的房屋静得可怕,盛北寒痛苦地蜷缩在冰凉的地面,浑身冷汗浸得一身古板西服湿透,不断呢喃着那个名字。
“林楚眠……林楚眠!”
“眠眠……理理我好不好……”
像是无助,又像是在噩梦中,他痛苦得无以复加。
不应该是这样的,林楚眠不应该不会理他的。
“眠眠,是不是我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