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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姜栀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沈锦寒坐在床榻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老公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栀陡然清醒过来，直直扑了过去。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埋在胸膛里的声音闷闷的，语调中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往日沈锦寒肯定会抱着她，可如今却许久没有回应。
姜栀察觉到不对劲，缓缓抬头，就对上沈锦寒面无表情的脸。
他注视着她，眼神像是寒冬的夜空，凉嗖嗖的，带着一股冷意。
姜栀感到不安。
她迟疑开口：“怎么了？公司那边出问题了吗？”
沈锦寒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眸色渐深，良久，才缓缓开口：“姜栀，你和裴叙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昨天，他后面查到了姜栀交稿的画稿。
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设计公司的游戏人物。
但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画作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这一幅副画，令他能感觉到姜栀对裴叙白的感情。
他们绝对不止是认识那样简单。
姜栀愣了一瞬，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的眸光满是晦涩，仿佛在压抑着极致的痛苦。
“当初你说和他没有关系，我信了，可这些画是怎么回事？”
沈锦寒继续追问，手中还扔出了几张画稿。
洋洋洒洒的纸张飘散在半空中，姜栀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
半响，纸张洒落在床上。
姜栀伸手拿起一张白纸，发现是裴叙白的模样。
意识到沈锦寒可能误会了，姜栀慌忙解释：“这是为了公司的……”
话还未说完，沈锦寒便打断了她：“我知道。”
姜栀抬眸，眼中流露着不解：“你知道？”
沈锦寒抿了抿唇：“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是高中同学并且还是前后桌。”
“你敢说，你画他的时候，是真的只有工作吗？”
这句话令姜栀怔住了。
同时心底也感到了好笑。
姜栀扬起头，堵着一口气说着：“没错，我年少时的确爱他。”
刹那间，沈锦寒的脸的巨变。
不等他说话，姜栀继续说道：“那你和钟曼呢？你敢说你没一点想法吗？”
这句话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倒下，将沈锦寒的怒火全部熄灭掉。
回想到那一日的意外，他沉默了片刻。
姜栀自然发现了他的转变，心口突的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两人何其熟悉，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了然于心。
这一瞬间，无数复杂的心绪起伏着。
她原想着只要沈锦寒没有越过身体那道坎，她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但如此，怕是有什么改变了。
姜栀颤着手打开了手机，调出了两张照片，将屏幕放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拍到的，原本我打算不再追究，但现在需要你解释了。”
沈锦寒沉沉看着这两张照片，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他才挤出一个字：“我……”
接着，没有了声音。
一切都在不言中。
姜栀彻底失望了，近日无数的委屈瞬间喷涌而发，眼泪一颗一颗掉落下来。
她哽咽道：“你和她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