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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意牵起她的手，“还好。”

　　江知意开着车，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向窗外的乔娓，“怎么突然想养只狗？”

　　乔娓回过神来，看向前方，“我一直都有养狗的想法，但一直下不了了决定。”

　　“为什么？”

　　乔娓倦得厉害，还是打起精神解释：“原因很多，工作不稳定，担心没有办法对小生命负责，也担心无法面对宠物的死亡。”

　　一只狗也就数十年的生命，比人类要短暂太多。

　　人类每天都有缤纷多彩的生活，宠物只有它的主人。

　　“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

　　“我昨天和一个养狗的主人聊了很多，我总不能担心承受不了结果，而放弃享受过程。何况，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江知意不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

　　抵达宠物店后，乔娓没有选择中大型犬，而是选择小型犬种。

　　店员看到两人的气质非常，热情地推销着，“喜欢小型犬的话可以养只泰迪呀，这只棕色泰迪就很不错，体型小，体味轻，性格活泼，适合家养。”

　　江知意觉得店员有些聒噪，抱歉地笑笑，“我们自己看看就好了。”

　　店员离开，乔娓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不喜欢推销员在她的耳边不停的推销。

　　她慢吞吞地走了一圈，在一只白灰色的约克夏笼子面前停下，“江知意，你觉得这只怎么样？”

　　江知意俯下身，盯着那只毛茸茸的毛团子。它对宠物的了解不深，还是希望能由着乔娓的性子来。

　　他转身说道：“你喜欢就好。”

　　乔娓仔细地观察着，这只约克夏的精神和毛发都很好。看到他们过来，它还会冲她不停地叫。

　　店员看到两人在约克夏笼子面前停留许久，过去打开了笼子，“这只是约克夏，年龄三个月左右，性格活泼，不怎么掉毛，就是价格贵了点。”

　　乔娓挑眉，“多少？”

　　“八千，价钱不便宜，我们宠物店可以送给你狗笼，狗盆和狗绳。不过幼犬粮和羊奶粉得你们自己买。”

　　八千，乔娓想了想，不到满背的价格，四个大臂外侧就能赚回来。

　　她摸了摸约克夏的脑袋，“就这只了。”

　　两人没有在宠物店买东西，付了定金后，前往附近的大型超市。

　　两人买了幼犬狗粮和羊奶粉，给小狗挑选玩具。

　　乔娓拿起一个小球，问道：“小狗是不是都喜欢这些？”

　　江知意认真地提出意见，“我觉得你还是多备几双拖鞋吧，小狗磨牙的时候就喜欢咬充电线和拖鞋。”

　　乔娓把球放了回去。

　　两人推车在超市里走着，江知意视线扫过货架，换了个话题，“你准备给小狗起什么名字？”

　　“不知道。”乔娓在取名上没什么天分，决定听取江知意的意见，“你养过宠物吗？”

　　“没有。”江知意提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妈对毛绒生物过敏。”

　　“你有什么建议？”

　　“两个音节清晰，狗能听懂就行。”

　　两人讨论着小狗的名字，又买了些今晚做饭需要的食材。

　　把小狗接到后，江知意把乔娓接回了家。

　　江知意没有让乔娓到厨房帮忙，让她在客厅逗狗玩。

　　约克夏不愧是家养犬，性格活泼不怕人。把它从笼子放出来后，不停地围绕乔娓转圈。

　　乔娓轻轻把它抱了起来，说道：“那么喜欢转圈呀，以后叫你圈圈好不好？”

　　约克夏好像很喜欢圈圈这个名字，冲着她叫了两声。

　　江知意陆续把三菜一汤端上桌，两人在餐边坐下，各喝了一碗肉丸蘑菇汤。

　　乔娓咬了一口肉丸，发现这和超市里卖的肉丸有些不同，“你刚在超市说你会做肉丸我还不信，没想到做得那么好吃。”

　　肉丸的形状捏得很好看，肉也很紧实。应该是事先炸过，外边香脆。里边的虾肉很有弹性，加上香菇的加持，鲜得直掉眉毛。

　　江知意点头，拿着筷子把一颗肉丸夹到乔娓的碗里，“喜欢就多吃点。”

　　乔娓喝完了汤，往碗里夹了块香辣鱿鱼。

　　香辣鱿鱼是用豆瓣酱炒出来的，不怎么辣，有着酱料的咸香。

　　吃完晚饭，乔娓懒得动弹，让江知意给她找了部国产恐怖片看。

　　国产恐怖片都挺粗制滥造的，这片也不例外。

　　乔娓发现又是姐姐帮妹妹复仇的桥段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江知意知道她在想什么，补了一刀，“建国后鬼怪不许成精。”

　　在沙发上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在江知意的劝说下，乔娓放弃了回家的打算。

　　两人洗完澡后，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乔娓连眼皮都睁不开。

　　乔娓没带睡衣，身上穿的是江知意的T恤。这件T恤已经洗到泛黄褪色，还留着干净的皂角香。

　　江知意不忍心折腾她，手搭在她的腰上，“很困吗？”

　　乔娓任他搭着，闭着眼把责任推了出去，“都是圈圈的错，小狗太有活力了。”

　　她等了很久没有听到江知意搭话，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江知意看她的目光。

　　他的目光像是冬日里的冽冽暖阳，干燥温暖得像是要把她融化。心中的那点疑惑升腾起来，“为什么这么看我？”

　　江知意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莹白的脸，纤长的睫，眼神柔和却微带些疑惑。

　　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模样。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头顶，触碰到她柔软的发丝，指尖随着心脏的跳动发颤。

　　“娓娓。”

　　乔娓心中的一股那股热流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她的喉头干涩。以前，这个世界上只有李梅芳会唤她这个称呼，现在又多出了一个。

　　她的心中不会生出厌恶感，一切都是自然妥帖的。tຊ

　　“嗯。”

　　“我有一个朋友想纹纹身，我把你的微信推送给他？”

　　“嗯，”乔娓答应着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知意紧张的神色崩得久了，听到她提出疑问才说道：“他是我小学同桌，成绩和我名列班级倒一、倒数第二，现在在他爸的公司做医疗器械。”

　　乔娓抿嘴，“你也有成绩倒数的时候啊。”

　　“我的成绩是出国了才好起来的。”江知意无奈，“而且学历高又不等于能力高，我现在赚钱的能力还比不上你。”

　　“别哄我了。”乔娓伸手把江知意的嘴巴捂住，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她担心如果有一天她变得不够好了，他会对她失望。

　　她不想让江知意失望。

　　江知意把她圈在怀里，声音绵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或许是因为处在陌生环境，乔娓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个梦呈现了她整个少年时光，最后定格在乔成发现她学纹身后那一个脆生生的巴掌里。

　　她惊醒过来，天色昏暗，江知意正无意识地拍打着她的背。

　　再一次完全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身畔空落落的，浴室里传来淋漓的水声。

　　她拿起手机醒神，十分钟后，江知意推开门出来，告诉她，他爸正在厨房给她做早餐。

　　乔娓没想到第一天留宿就被抓得正着，有些难堪。

　　她放下手机，走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