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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我:“我们这是去处理这事,到了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旁边,要是你不听话,我就让爸妈没收你所有的零花钱。”
……
车子停在一家养老院门口。
江言川低垂着头,眼眸猩红,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此刻却蜷缩在角落里,嘴唇有些发白。
我怔怔地看着他,全然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张淮年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妈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说完他又叮嘱我:”你不准乱跑,你就待在这,陪着阿川。”
我现在虽是十七岁的身体,但我毕竟已经活了七十年,所以此刻我当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养老院门口,失魂落魄的江言川,一定是他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怔了瞬,从书包里翻出一张A4纸,然后垫在数学书上,画下一个鬼脸,然后说:"阿川哥,你现在的表情就像这样。放心吧,我在。”
第23章
经过了解,才发现是江言川她妈放在这家养老院已经很久了,虽然她有精神类的疾病但是这几年恢复得很好,所以她的病情几乎是稳定了的。
但是今天江言川忽然收到消息,说他妈在养老院犯精神病,做出了各种自残行为,但是江言川来到养老院,看见他妈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伤疤不像是自残会有的行为。更何况他妈从前也发病,但从来不会有自残行为。他带着疑惑,让养老院的保安调出监控给他证实,但院方这边一直踢皮球。
安保部踢给前台,前台踢给老板,老板又说需要董事一起签字才能调监控,说这已经涉及到了养老院其他人的隐私。
江言川当然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院方说的那么简单,他问他妈的时候,他妈说压根不是那样,是养老院的护士嫌弃她动作太慢对她非打即骂。她想要打电话给江言川,但是手机却被没收了,院方说老人需要闭目养神,不能一直玩手机。平时见到江言川的时候,也总有护士陪在身边,护士不允许她告诉江言川,甚至还出言威胁。
“你可以看看是你儿子厉害,还是咱们养老院的势力大?我们养老院反正现在已经赚得够多了,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重新开业,但是你要替你儿子想想,他一个律师一旦染上了什么黑点,他的人生就毁了。”
所以江言川他妈这才一直忍着没说。
江言川蹲在地上,半晌才起身,对院方负责人说:“我妈在你们这里受了非人的待遇,我已经报警。同时我的律所也会对你们进行调查取证。”
张淮年看着院方负责人,神色淡淡,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你把我的名片给你们老板,让他滚来会议室见我。”
负责人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淮年和他停在门口的车,一改对江言川的态度,笑着对张淮年说:“好的,还请几位到会议室稍等。咱们这件事肯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复,我们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张淮年拍了拍江言川的肩膀:“放心吧。”
……
会议室。
公司老板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脖子上还纹着一条猛龙。
我扯了扯江言川的衣袖,小声道:“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要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一贯喜欢欺负平民老百姓,实则对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
张淮年见到他,直接开口:“这件事,想必你们这边应该给我朋友一个解释吧。”
张淮年的手指不经意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那年青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好意思,张总。实在是不知道这位阿姨是你朋友的妈妈,是我们院方这边照顾不周。那护士并不是我们院方聘请的人,而是因为现在人手不够,所以人事不得已就从外面聘请了一些兼职过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肯定都不会推卸责任,对于那个护士,我们也已经给予追责和辞退处理了。这监控咱们也查过了,确实是那个护士自身的问题。我已经让安保拷贝过来了,等会你就可以查看了。”
第24章
“这件事确实是咱们的过错,所以我们也不会推卸责任。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所以咱们院方准备了一笔补偿金,另外如果江律师不嫌弃的话,那我们会给阿姨免费升级svip客户,还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们最诚恳的致歉。”
会议室一片沉默。
张淮年腿搭着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老板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我哥一眼:“小张总,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妥善解决呢?”
张淮年手一紧。手机握得更牢:“你还得去问问受害者的意见,毕竟我朋友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对吧?”
江言川手指交叠在桌面上,沉吟了会儿才开口:“我是个律师,得从法律的角度给你分析分析。首先,院方招聘员工肯定得查查他们的底细,出了岔子自然得院方负责。再者,我要求查看监控录像,这是合情合理的,你们没权利拦着我不让看。”
他顿了顿,接着说:“虽然我妈身体没受到太大影响,但你们院方的这种态度,对我妈身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赔偿我不图,但我妈这样的遭遇肯定不是孤例。”“所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们院方能关门,不要再祸害其他老人。”
老板愣了瞬:“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这下,换我没忍住了:“老板,你这话说挺好笑。什么叫就这点小事,就因为你们这种极其不负责的行为,你知道你们要祸害多少老人吗?”
“要你们停业都算好的了,现在撤出市场也不至于以后落到一个破产的地步。”
老板看见我穿着校服,指着我骂:“不是,你这小破孩也来对我指手画脚算个什么事?虽然你哥是张总的朋友,但是我这面子是给张总的,并不是给你的。”
张淮年漫不经心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没必要谈了,你骂我都没关系。但是我妹是我们家的千金,我爸妈都不舍得骂一句。刚刚你辱骂我妹的话我已经录音下来了,我会发给我爸妈,你们自己准备好破产吧。”
江言川偷笑,说:“上升高度了哈。”
老板的脸色被吓得煞白。
淮市基本上没人没有听过,张氏集团是如何护着这位唯一的小千金的。
五岁那年,我走在路上被人骗了五块钱。最后那人落了个丢掉工作,永远无人录用的下场。
十岁那年,我去游乐场玩,差点被怪叔叔带走。最后那个人被扒得底裤都不剩,被关进牢里永远都出不来。
……
回家的路上,江言川坐在副驾驶座上问:“怎么把你妹妹也带来了?”
张淮年叹口气说:“谁想带她啊,她自己脸皮厚,硬是要跟来。”
我反驳说:“什么叫硬要跟来,你们都出去了,难道就留我一个人在家吗?”
江言川看着我笑了笑,说:“还好我妈身体没啥问题,以后我也不想把她送养老院了。我打算请个阿姨在家照顾她。”
“现在人心难测,请个阿姨我也怕她在家受虐待。”
张淮年建议说:“你在家装个监控吧。我这边有个保镖挺好的,人也老实。我直接派他去你家,这样的话,估计那人也不敢对你妈怎么样。”
江言川点点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