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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医院。

姜意南给护士长请了假，带上口罩去找了自己的主治医师林默。

她对林默简单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病发情况，心情有些忐忑。

林默凝重说道：“近期记忆力衰退是初期症状，随着病情的发展，会出现远期记忆衰退和空间认知障碍。”

“什么意思？”姜意南的心揪起来。

林默顿了顿，秉着职业素养沉声道：“病情加重后，你会忘记相伴多年的家人，也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姜意南脸色微微一白，沉默着说不出话。

再过些日子，她会连顾砚钦是谁都忘了吗……

林默叹了口气：“尽快告诉家人，再配合治疗，有一定几率能延缓病情。”

姜意南愣了愣，轻轻点头：“还请林医生帮我保密，我不想让院里其他同事担心。”

从诊室离开，姜意南有些恍惚地在医院长廊上走着，远远地看到顾砚钦和白欣妍迎面走来。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顾砚钦转眸看向她，眸底暗潮波动。

白欣妍顺着顾砚钦的视线，也看见了姜意南。

她惊讶打招呼：“意南，你也在这家医院？”

姜意南脸色苍白，静静看着顾砚钦。

他难道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顾砚钦没有理会姜意南的眼神，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问自答。

“哦，我懂了，原来是夫唱妇随，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她打趣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姜意南看着顾砚钦如常的神色，扯了扯嘴角：“快了。”

“什么快了？”白欣妍不解问道。

这时，一直沉默未语的顾砚钦扫了姜意南一眼：“你很闲？”

姜意南呼吸一窒，自己站在这里都碍着他的眼了吗？

她对白欣妍说道：“我工作去了。”

白欣妍笑道：“回聊啊。”

眼看姜意南走远，白欣妍皱眉看向一侧的顾砚钦：“好歹是你老婆，怎么对她那么凶？”

顾砚钦没有接话，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

白欣妍跟上去，喋喋不休道：“下乡义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院长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单提交上去。”

顾砚钦想起姜意南说的话，沉声道：“你们先走，我晚几天再去。”

“为什么？”白欣妍问。

顾砚钦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