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郑州时你最怀念什么名家随笔
河水冲破冬天的冰面,缓缓流动,阳光照在上面温暖而亲切,春天似乎真的来了。
可是恰在此时,我们却要与往日的郑州做个短暂的告别。
出租车司机告诉我,大概过了本周五,街上的车就开始少了。
街道变得不再拥挤之后,城市的轮廓更加清晰,零星开放的餐厅,像是最后的抵抗,但依旧撑不起这个城市往日的热闹,一切趋于平静。
“新闻上说郑州马上会成为一座空城。”
于此相反,外出旅行、回老家过年,离开这座城市的人则早已做好准备,去迎接一年一度的人类迁徙运动,兴奋中带着期待。
也许就在此刻,你开始收拾行李,或者已经在站台机场等候。但是,在叠衣服走神的时刻或是火车还未到的清晨,会不会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对这个城市留恋不舍。电影里的句子这样说:“大约在分别时,也才会想起它的好。”
于是你嘴边念叨着说——
“大概会想念每一个忙碌的早晨吧。”
闹钟伴着起床气,顾不得睡眼惺忪。洗漱、换衣服,一阵兵荒马乱的奔向地铁,公交,或是早餐铺。拿着豆浆包子的手,还不忘在关心新闻八卦,塞上耳机,在拥挤的交通工具里,思考着今日的工作。堵车是城市的心病,也是我们发呆的贤者时间。看一眼手表,还有三十分钟上班,你舒了一口气。继续盯着手机翻向下一页。
打卡完成,同事的问候往往带来了夜生活的信息,一两个段子或是抱怨之后,关于工作的一天正式开始,当然,这大概是我们生活中的每一天,平淡忙碌却也充实丰富。
“有时候也会想起和同事的争论”
从CBD写字楼里面红耳赤的头脑风暴到凌晨经六路、农科路酒吧中的吐槽大会,工作似乎成了每个人摆脱不掉的话题,你看到被气哭的实习生,你看到超级难缠的甲方,你看到不近人情的领导,有那么一刻恍惚自己成了电视剧中的角色,被折磨,受委屈,然后演一场励志故事。
而那些争论的时刻,像是蘸满酱料吃进嘴中的重庆火锅,痛并快乐的刺激感官神经,让人印象深刻。
“那些平凡的路边摊。”
如果说西餐厅是留给情人,中餐馆适合家人,那么路边摊绝对是友谊的体现。在外卖盛行的当下,每一个硕果仅存的路边摊似乎都是有故事的女同学。
实验二中附近的鸡蛋灌饼,北下街的羊肉汤,健康路上的鸡头,丰产路上凌晨才开的关东煮,都是我不能分享的秘密,或是前任的爱好,或是学生时代的习惯。说不出口的,都是那些不曾释怀的情绪。
“也许还有,留不住的爱情”
分分合合分分,天天年年天天。如果不需要文字描述,我更喜欢用那句“都在酒里”来打动你。
王小波说爱你就像爱生命,蒋方舟说爱情像是大病初愈,又像病入膏肓。爱情是这个城市最动人的温度,也可能成为深夜独行的羁绊。走过的路,读过的书,点点滴滴,无以名状。
“哈哈,说到这里,你该不会不想走了吧。”
城市的相似,让人们无论在哪里生活都可以快速的代入。但是,与你长期相伴的人和故事,像是植物深入土壤的根茎,会牢牢地抓住人们的内心。
这时我又想起了胡辣汤,以前在外地上学,碰见老乡,暗搓搓地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包某中山的胡辣汤料。平时不爱说话的他,突然眼睛一亮,我烧开水煮了一包,吃着吃着他就哭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哭啊。”
他说:“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是身体的开关被打开了,合不上。”
然后破涕为笑,
狼吞虎咽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