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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听完之后，道：“这事，我处理也不妥，毕竟与前朝相关，既然你不想处理，那就这么着吧。”

“好！”欧阳白昼确实也不想她出面去处理，这些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的事，要让她操心的话，他也不舍不愿。

“今晚，我回来正屋睡。”季悠觉得经过这两三天的相处，应该不会再觉得尴尬了。而怀上二胎，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欧阳白昼心头乱跳了几下，瞧着她淡红的脸颊，还有眉眼里的闪亮，他眼底也陡亮了起来，“那要不我们晚上喝点酒？”

“好！”季悠觉得他们之间确实需要一点酒来做催化剂，否则实在放不开。

他们还是太陌生的缘故啊。

两人对视着，想起晚上要做的事，都禁不住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欧阳白昼知道无极对于这种事一般不大理会，但是，他既然说出来，这位侧妃的身份应该不一样。

无极道：“这位侧妃，也姓季，叫季筱，是明无道先生的弟子。”

无道先生，就是那位皇上都想请进宫里谈话的那位隐士。只是她性情淡季，便是皇上邀请，她也不愿意去，如今竟然把弟子嫁给晋王为侧妃。

看来，她是有心要辅助晋王了。昼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季悠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嚎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婆子和侍女急忙扶起清公主，为她压好凌乱的发髻，婆子怒斥，“王妃，你别太过分，王爷早就想杀了你，是公主保着你让你生下孩儿……”季悠本来是为了皇后才过来的，见皇后反而为她出头，虽有感动，但还是拉住了她，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做声。

皇后迟疑了一下，慢慢地退后坐下，还是信她吧，这个儿媳妇很有主意的。

季悠再一次过去抚惠贵妃的腹部，她需要认真地再看看积水和脑部发育的情况，才决定说不说这番话。回到宫中，皇后神色苍白，疲惫不已，“希望她的胎能保住，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也不知道要牵连什么人进去。”

“母后不要想那些，好好休息吧。”季悠劝说。

皇后看着她问道：“你方才出去跟皇上说了什么？”

欧阳白昼牵着她的手坐下来，然后把她冰凉的双手捧在怀中暖着，问道：“怎么样？”

季悠看着他，道：“她的胎儿就算能保住，生下来也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我没给她用药，更没施针，反而是给母后服了一点药让她装病，在惠贵妃落胎或者生产之前，尽量避免和她碰面。”

“那真是可惜这么就好的鲤鱼。”无极叹息，但脸上依旧笑盈盈的。

欧阳白昼让人给他倒杯酒驱寒，无极谢过，一口气灌了两杯，散了寒气。

“这么冷的天，钓鱼还要凿冰，你真是有闲情逸致。”

欧阳白昼道：“你这样做很对的，别让母后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