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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份在司寇翰泽面前表露了之后，她在小龟蛋面前也没有藏着感情，眼底充满了温柔，以前总觉得自己不会当母亲，但是母性原来是天生的。

小龟蛋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夏妍不舍得走，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小龟蛋很快就睡着了，用药之后，他总是特别的疲惫。夏妍把伤口包好，没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吩咐屋中伺候的侍女，“伤口不要沾水，看着她，不要太过激动，伤口会裂开，她的伤势很重的。”

“谢谢夏大夫。”侍女福身道谢。

“或者，”夏妍想了想，“你们出去帮她找个大夫，晚上在这里守着，她情绪很激动，比较危险。”

她回到房中，天恩没睡觉，在等她回来。

天恩很没安全感，晚上如果不见她的话，是怎么都不愿意睡觉的。

夏妍为他弄好被褥，道：“睡吧。”

三年里研究墨玄系统，她已经知道如何关闭它。

未来的路，本该就是充满了各种的可能，只要不信那个结果就一定可以改变。

心头有了温暖，她开始相信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至少，她也改变了，她开始相信司寇翰泽了。

关闭了墨玄系统之后，睡得很香甜，一夜无梦。夏妍捡起地上的药，拉住小龟蛋的手，“先吃药。”

小龟蛋就着夏妍的手便吞下了药，喝水的时候喝得急，呛得咳嗽了好几下。

夏妍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吃药之后要休息一下，不能到处乱跑，先不要出去。”也许是这一场并不上台面的博弈，让夏妍骨子里的桀骜不逊被激发了出来，她倒是要看看，这老太太还有何等通天的本事，就算最终她要走，也要让老太太心惊胆战一下。

正这么想着，便见有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是奔跑的声音，夏妍本以为是司寇翰泽得知“夏妍”回来，所以急忙赶回来。
但抬头一看，却见卢良媛神色惨白地跑着过来，她是东宫的主子，侍卫没拦着她，让她进去了。

屋中的人也都知道卢良媛是被泽王妃所伤，都不敢闹，想派人回去通知太傅，但是出不了东宫，青龙卫守住了东宫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夏妍身上染了斑斑血迹，她没回屋换，又去了正殿。

司寇翰泽估计快回来了，她想看看他见到假夏妍会是什么反应。

如今知道她是，怎么看怎么像。

夏妍知道他要去处理殿中那位假夏妍，道：“我不回去等，我就站在这里，你去吧。”

司寇翰泽笑了笑，眼底去缱绻之情在转身的时候，倏然消失。司寇翰泽淡冷地道：“关于这些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到，你要道歉，我接受，你要解释，我信了，就这样。”

“你不信我。”清公主泪水终于是忍不住了，“在你心里，当真没在乎过我……这个姐姐，夏妍说什么你都信了，我说的你一句不信，你要我怎么样？”

司寇翰泽眉目冷厉，“那你想怎么样？特意哄骗父皇让我和你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我不知道父皇听信了你什么话，但你司寇清澜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很清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则你我相安无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

他看着清公主，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带上些礼物去东宫见太子妃，该认错认错，该道歉道歉，态度要诚恳，言语要温和，如果让朕知道你心里还存着私怨，朕不饶你。”

清公主忙应道：“儿臣领旨，明日一早便去求见太子妃，跟她道歉。”

司寇翰泽道：“父皇，要证实她有没有跟夏妍说过这样的话，找青鸾卫分开逐一审问便是，就算他们一口否定，但是我大魏有最好审讯高手，一眼就能看出真伪。”

皇帝不用找人问，光看她这会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必定说过这样的话。

皇帝可以纵容清公主许多错处，唯独不能容忍她的手伸往朝廷。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