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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师宛童望着眼前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子，只觉得周身泛冷。
    “……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赫战没有否认，他起身走上前。
    温暖的手拂过她脸上的泪滴，他柔声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该明白。”
    师宛童怔怔沉默。
    她是明白，她曾经也以为自己明白。
    所以在五年前陆清歌出现时，她什么都没有说，径自离开襄阳。
    她等了他五年，等到陆清歌离开。
    她以为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现在，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雾霭迷茫。

    如今的叶赫战，真的爱她么？

    师宛童看不透，也害怕看透。
    若是叶赫战真的变心了，她该如何？
    “……阿战，我们成婚吧！”
    师宛童此话一出，气氛霎时沉寂。
    叶赫战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你……不愿？”
    师宛童声音都在发颤，目光凝在男人身上，如何都不能移开。
    “不是不愿，只是太过突然。成婚是大事，不能儿戏。”
    “这五年你当我在儿戏？叶赫战，若不是心悦你，我何至于待在闺中五年，生生的熬成了老姑娘？！”
    叶赫战被师宛童的话刺的眉头紧皱：“宛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师宛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躁涌的心绪，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娶不娶我？！”
    这种被逼迫的感觉袭来，让叶赫战霎时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陆清歌也是用这样的姿态逼他娶她。
    如今，师宛童也是这般！
    “你是在逼我？宛童，你现在做的事情和陆清歌有什么区别？！”
    “……你拿我和她相比！”
    师宛童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赫战。
    她一直以为，在他心中，陆清歌根本没有办法同她相比。
    原来，是她想多了么？
    这五年的时间，陆清歌在叶赫战心里的地位已经升至如斯了！
    眼前男人面色难看，师宛童也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触及了他的底线。
    可是她只是爱他，只是想要嫁给他，只是想要拿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她……错了么？！
    沉闷的气氛将两人包裹着，如同泥沼，寸步难行。
    良久，师宛童才长出了一口气。
    “对不起阿战，是我心急了，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了。”
    叶赫战看着放软了语气的师宛童，也缓和了脸色。
    伸手将人揽进怀中，他的下颚垫在她头顶，声色温和。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宛童，你是我早就认定的妻子。待回去襄阳，我定会娶你进门！”
    得到答案的师宛童却是半分安心都没有。
    手臂环着男人的腰腹，她将心底翻涌的心绪压下，柔声道：“嗯，我信你。”
    两人的争执无声的消融在了暧昧之中。
    夜深，叶赫战将师宛童送回房间，自己则是出了客栈。
    京城的深夜也是喧嚣吵嚷的厉害。
    叶赫战行在青石板路上，脑中浮涌的却是刚刚师宛童的声声质问。
    他明白，他选择留在京城，为的就是陆清歌。
    他想要见到她，想要确认她没死。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计谋！
    叶赫战也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只是觉得似乎只有见到她，他才能安心。
    心脏传来阵阵压迫感，让他有些难受。
    “嗒——！”
    一抹湿润打在鼻间，叶赫战停住脚。
    仰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的天，他没有动作。
    倾盆大雨顷刻而下，身上薄衫刹那间便已湿透。
    可叶赫战只是仰头阖眼，任由雨水将他浇透。
    心中那个不该出现的念头愈发清晰。
    陆清歌，你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