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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的声音响起，拉回了程梓柔的思绪。
她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眼眶不自觉便开始泛红。
上一世这个女人所带来的耻辱与虐待，还历历在目。
是程梓柔忘了，在自己十六岁那年的高烧之后，没过多久程夫人便来了学校，把自己从贫民窟接进了那幢别墅。
也是把自己带进了那场噩梦。
“孩子……来，过来，我看看。”
程梓柔一愣，站在原地不动。
程夫人的眼眶也泛着红，这时候的程夫人还以为面前的程梓柔就是自己走丢的大女儿。
她看着程梓柔站在原地不动，以为程梓柔是不好意思。
程夫人笑了笑，起身上前两步，刚要靠近程梓柔，便看见程梓柔往后撤了两步。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叫程梓柔是吗？”
程夫人的声音很温柔。
在程梓柔的记忆之中，程夫人的温柔也只存在这段时间。
她没有说话，紧咬着下唇。
“我是你的亲生妈妈，跟我回家好吗？”
程夫人接着开口。
前世的程梓柔就是在这时候点了头，然后转学，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再也没有真正快乐的笑过。
那天绑架自己的程夫人，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温柔的笑着的程夫人渐渐的重合，程梓柔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转身快步跑出了办公室。
“这孩子一直都比较害羞，程夫人，您别着急，我会和她好好说说的。”
程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
……
另一边。
程梓柔跑出了办公室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教室。
雨已经停了下来，上课铃响了起来。
程梓柔看着在操场上的同学都已经回了教室，她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她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走着，双眸渐红。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她又能有什么能力改变？
又能够改变什么？
“你怎么不去上课？”
顾凉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梓柔偏头看了过去，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
“你哭了？”
顾凉西向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却也只是一瞬间。
“我没事。”
程梓柔摇了摇头。
刚下过雨的天空灰蒙蒙，空气潮湿。
“那怎么不去上课？老师让我找你。”
顾凉西说完，跟在了程梓柔的身边。
二人并肩走着，程梓柔没有开口，顾凉西也不着急，只是和她慢慢的走着，等着她开口。
“一个人，曾经虐待你，羞辱你。”
“这个时候，你突然重新来过，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你发现你很无力，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