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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离开他,尚还有一线生机。”
素婉心颤了颤,垂下眸没有说话。
计时的沙漏“沙沙”流淌。
司命星君抿紧了唇,已经知道了答案。
“帝后星陨落事关重大,我不能对天帝隐瞒。”
说完,他带着莫名的气愤迈步就要离开。
素婉急忙拉住了他:“星君,看在一同长大的份上,这件事还请让我亲口去说。”
司命星君紧了紧手,看着她恳求的眸子,心口一顿,终是点头。
司命星君离开后,素婉久久站在殿中,思绪混乱。
明鸾进殿的声音惊动了她,她转头看向这个从小便一直跟着自己的侍女。
莫名升起一个念头:“明鸾,你说……若他知道我活不久了,是不是就会推迟娶她?”
明鸾一愣,张了张嘴,满眼心疼:“娘娘……”
素婉猛然回神,想到自己刚刚说得话,一瞬狼狈。
“我胡说的。”
她摇摇头,满眼苦涩。
过了两日,素婉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前往太渊殿告诉墨尘帝后星一事。
太渊殿。
没在意仙娥异样神情,素婉前往后院。
刚到院门口,一道温柔女声让她脚步僵住。
“陛下,若我只能陪你这一世,你会如何?”
素婉探出头去,看着墨尘将一只牡丹插入女子云鬓,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会找到你,生生世世。”眼看两人就要转身,素婉下意识往后一躲。
心口猝然悸痛,密密麻麻的疼让素婉几乎难以呼吸。
她捂着胸口,拿出一颗天元丹囫囵吞下。
好似逃一般,她脚步踉跄地回到凤栖宫。
这一回,便有半月都未再去。
虽未出宫门,素婉却也知道,太渊宫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大婚。
与那边的热闹不同,凤栖宫好似跟它的主人一般,一日冷寂过一日。
墨尘回了九重天,素婉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睡觉。
很快,日子到了十月初九。
这一日,是素婉的生辰。
明鸾从前几日就开始忙活,做了新衣裳,又用竹实学着凡间做了年糕。
素婉不愿拂了这份好意,扬起笑任她施为。
看着素婉吃下年糕,侍女明鸾立马笑着道:“吃下年糕,年岁高高。”
有一瞬的心酸叫素婉酸了眼眶。
她压下情绪,轻声道:“愿如你所言……”
夜渐深,明鸾已然退下。
素婉坐在桌前,望着殿门,期待一点点变冷。
正当她起身准备歇息时,殿门一动,墨尘冷着脸走了进来。
素婉眼神一亮,忙迎了上去。
“陛下……”
墨尘看也不看她,径直坐到桌前。
素婉心一空,还是上前给他倒茶。
茶递到面前,墨尘却没接,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这是年糕?”
素婉抿起笑,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陛下要尝尝吗?这是凡间的小吃……”
话未说完,便被墨尘一声冷笑打断:“你倒是消息灵通。”
素婉笑容一僵,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怎么了?”
墨尘却是手一扫,年糕盘子“啪”一声!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