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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这五年的感情？
可他现在的还对自己有感情吗？程安宁死死咬着唇：“我求求你，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这一次？”
她近乎卑微地在问他。

却只得到宋辰舟冷冷的勾唇：“怎么样都不能。”

医院走廊。程安宁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舅妈唐红，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她微微低下头：“表弟的事情，宋辰舟不愿意帮忙，但我朋友赵立帮忙找了其他医生……”
唐红猛地抬头看向她，一脸激愤：“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事都指望不上，你给我滚！滚！”
“嘭——”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关上了。程安宁看不见紧闭的房门里是什么样子，只听见女人压抑着的哭声。
她垂下眼帘，心情忽然压抑得无比沉重。
宋辰舟不帮她，没有一点余地可讲。
出了医院，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偶尔情侣成双成对地从眼前走过，街角的咖啡馆还是从前的模样。
宋辰舟从前就爱在上班休息的时间来这里跟她喝杯咖啡。程安宁伸手刚搭上咖啡店的门把手，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她愣了一下，看见宋辰舟正要出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愣了一下，宋辰舟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径直从里面出来。程安宁不由攥拳，叫住了他：“阿逾！”
宋辰舟这才停住了脚步，一脸不耐烦：“还有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我想见一见温音，把事情说清楚。”
宋辰舟脸色一沉：“你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害了我哥还不够？要把温音也逼死吗？”程安宁心头一痛：“阿逾，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宋辰舟咬着牙，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丧尽天良，卑劣恶毒，虚伪做作！”
一字一句，如刀如剑戳着程安宁的心口。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安宁双唇发颤，哽咽开口：“是不是我当年也死了，你才会高兴？”
宋辰舟冷笑一声：“可惜你活着回来了，那我们就活着，互相折磨下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程安宁猝然红了眼，滚烫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次次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累。
如果爱情只剩下相互折磨，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初冬的天，一日比一日寒冷，玻璃窗外已经结了一层霜花。
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了。
看见宋辰舟推门出来，唐红立马迎上前，一脸急切：“宋医生，手术怎么样了？我儿子他……他还好吗？”
宋辰舟淡淡看了唐红一眼：“手术很成功，度过危险期以后就会很快康复。”
唐红抓住宋辰舟的手，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眼中集聚了一层泪水，忽然哽咽着开口：“宋医生，谢谢你，我当时在医院那样说你，你还肯给我儿子动手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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