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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刑警队一直以来办案的理念。

怀抱着小心求证的态度，我们四个大男人同时挤在了一个小小的审讯室内。

我以为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足够，对于余晓蕊的审问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查案，永远就不能靠以为和猜测。

事情也并没有因为余晓蕊的被抓而画上一个句号。

反而朝着一种诡异的路线飞奔而去。

审讯室内。

余晓蕊一直在笑。

从她被抓之后，笑声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看到我们进来，她还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边看边笑。

她看得坦然，笑得理所当然。

当即，我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审问的过程十分不顺利。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进展。

因为余晓蕊什么话都不说。

除了笑。

其余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太离谱，太奇怪了。

林队直接就暴躁了，拍着桌子冲余晓蕊怒吼。

余晓蕊就只是——傻笑。

我盯着余晓蕊若有所思，正常人肯定不会这样的，难道她精神不正常？

神思电转，我突然豁然开朗，立刻叫停了审讯。

林队很是不解地看向我。

我解释道：

余晓蕊的这个状态很奇怪，我怀疑她是想伪装成精神病，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林队和王警官沉吟了一会。

我立刻让同事去各大医院的精神科，看能不能找到余晓蕊的病例。

我有些担忧。

余晓蕊既然一早就想用这个办法脱罪，那么是不是早就已经买通了医院的人，做了一份病例呢？

林队显然不能够接受余晓蕊有病的这个怀疑。

她有病？

她杀沐弘轩一家的时候，那冷静到没有人性的手法，她要是有病，世界上就没有没病的人了吧？

林队的这话有道理。

可。

余晓蕊没有承认沐弘轩家的灭门案是她做的。

警方也没有证据可以明确地指向余晓蕊。

一定是她！她必须承认！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那个地步了！

林队在审讯室外走来走去的，语气焦躁不安。

我微微蹙眉，有些不赞同林队的话。

虽然每个警局都有破案率的压力，可是沐弘轩家的灭门案确实没有一点证据指向余晓蕊。

林队这么说，未免就太过于主观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余晓蕊当街一刀割喉温非冶的做法，确实很像精神病吗？

除了精神病，没有谁会在满是监控的大街上动手杀人吧？

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警方的手里推吗？

邹波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跟林队之间的暗潮涌动，不合时宜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林队和王警官怔愣。

我立刻顺着邹波的思路往下说：

没错。

如果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她是灭门案的凶手。

那么在法官看了当街割喉的视频和我们的审讯内容后，会合理怀疑她精神是否正常，会给她做最专业的精神鉴定。

不用怀疑，她就是精神病。

老褚从我们的身后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我接过翻开，那是一份病例，余晓蕊的病例。

病例中的病情诊断明确地标出了：

确诊间歇性精神病。

这种病的病症非常多，比如：

间歇性妄想体验；间歇性情绪障碍；间歇性行为异常以及行为不受控等等。

而在她的病因那一栏写着：

可能由亲生女儿受伤害所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