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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棠烟还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宫女，却一下被拉扯着离开。
一路上，她看着萧玄辰没有表情的脸，满心悲哀。
她这一生，只爱过这一个人。
她和这个人，也曾有过相知相守的美好时光。
只可惜……那点情谊终究是在时光里一点点消磨尽了。
她不怨谁，也怨不了谁。
凤棠烟自嘲一笑，飘得高高的，远远的。
翌日，养心殿。
萧玄辰在披奏折，凤棠烟站在殿门口看着天出神。
忽而，萧全匆忙进来禀告：“陛下，婉嫔娘娘小产了。”
萧玄辰沉下脸：“摆驾钟萃宫。”
凤棠烟看着他的神色，觉得萧玄辰应当是有几分愤怒的。
近两年，宫中皇嗣凋零，即使有妃嫔怀孕，也很难生下来。
到了钟萃宫，凤棠烟就听见寝殿内撕心裂肺的哭声。
先一步飘进殿内，便见婉嫔一袭宽大寝衣，头发披散，抱着一个枕头，撕心裂肺的哭泣。
萧玄辰走进殿内。
婉嫔忙踉跄起身，在萧玄辰面前跪下，仰头看着他哀声哭诉。
“陛下，我们的孩子没了，是皇贵妃害了我们的孩子！”
萧玄辰瞬间皱眉，弯腰扶她：“你先起来。”
婉嫔却不肯起，越发悲凄。
“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和孩儿做主！”
“今早请平安脉的太医刚诊出妾身有孕，皇贵妃便召见妾身，借口妾身穿着素雅，便生生罚妾身跪了整整一下午！”
“皇贵妃故意残害皇嗣，请陛下明察啊……”
萧玄辰顿时收回手，厉声喝道：“攀污皇贵妃，你又该当何罪？”
婉嫔不敢置信，跌坐地上，萧玄辰却拂袖离开。
凤棠烟同情的看着婉嫔。
其实她早就有所预料，萧玄辰不会信！
这后宫三千，只怕在萧玄辰心里，包括她，都比不过沈芃芃。
凤棠烟以为萧玄辰不会再查此事，没料到，出了钟萃宫，他便吩咐萧全去查了。
御书房。
凤棠烟飘来飘起，好奇结果。
萧玄辰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神情冷肃。
不多时，萧全从殿外进来：“回禀陛下，今日婉嫔所说一切属实。”
萧玄辰面色沉下来，眼底闪过暗光。
他本以为沈芃芃只是有些小心机，没想到如今竟胆子大到敢对皇嗣下手。
皇贵妃……还是以前的皇贵妃吗？
就在这时，殿外太监通传：“陛下，皇贵妃派大宫女来请您过去用膳。”
萧玄辰冷声回道：“不去。”
凤棠烟不由惊讶。
这是萧玄辰第一次拒绝见沈芃芃。
然而过了几日，萧玄辰便又去沈芃芃宫中了。
凤棠烟自嘲一笑。
沈芃芃谋害他的皇嗣，他只冷落她几日便轻易原谅了她，而对自己，却那么绝情。
萧玄辰如此薄情，他就算再做出什么事来，她都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