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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然脑海中一片轰鸣。
她手指紧攥着水杯，指关节泛白。
下一秒，张然推开了门。
她抬眸就撞上了秦明月冰冷的目光，心尖一颤：“他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秦明月和经纪人对视了眼后，经纪人快步离开。
等门关，秦明月面若冰霜开口：“所以？”
张然强忍下哽咽：“你难道不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秦明月闻言，面上浮现不耐。
张然看在眼里，痛意蔓延全身。
她缓缓出声，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这八年来你对我的温柔一直都是演的吗，你一直都想着怎样摆脱我吗？”
秦明月看着张然通红的双眸，不带任何感情：“角色需要，你别太当回事。”
张然攥紧了手心，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秦明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谈不上，”秦明月语气淡漠，“我只是烦透了你和我的捆绑营销，恶心。”
张然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具象化的痛意。
秦明月的只言片语将她撕成了碎片，将她的八年全都打碎。
许久，张然轻轻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最后的几天，除去必要的对戏，张然和秦明月再没有任何戏外的交流。
直到《离港来山》彻底结束。
杀青那天，保姆车上。
张然目送着秦明月上车离去，倏然，电话声响起，她按下了接听。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紧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着白：“哥，我还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回去。”
电话那头的夏泽深语调低沉：“八年了，你做成了吗？安安，身为渝城夏家的大小姐，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张然听着哥哥夏泽深的警告，直接挂断了电话。
八年前她不顾劝阻离开家里人的庇护只身进入了娱乐圈，只为了秦明月。
就在这时，车门被打开。
王姐的声音响起：“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必须要去。”
张然一愣，刚要拒绝。
王姐却像是拿准了她的命脉：“秦明月也在。”
……
入夜，希尔顿大酒店。
张然站在包厢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抬手推开，却脚步一顿。
包厢内，并没有秦明月的身影。
张然意识到了不对，后撤一步转身要走，手臂却被人牢牢拽住！
李总咧着嘴笑：“张然？你们王姐应该都和你说了吧，进来吧。”
张然想要挣脱，却被紧紧攥住。
就在这时，对面的包厢门忽然被推开。
张然抬眸看去，却是一怔：“泽远……”
秦明月听见声响，视线落在张然身上。
他目光在两人拉扯的手上打了个转，眼中随后涌上不加掩饰的嫌恶与冰冷。
李总看着秦明月有些发憷：“秦老师，这么巧，这……你们认识？”
张然知道，没有人敢得罪秦明月。
只要他点头，自己就能得救。
可下一秒，秦明月只是轻启薄唇：“不认识。”
话落，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