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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手指顺着她胸前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她小腹上。

厉墨池只感觉他这手指，仿佛一把刀，一路向下，带着迟意，让她小腹紧绷到有些疼痛起来。

顾清诺这反应，怎么也算不上高兴吧。

他收回手，抬眸。

瞥见她眼角眉梢中的讥讽，他掀了掀唇，语气寡淡：“最好没有。”

厉墨池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

她声音里的嘲意更重了：“真是可惜，我这个肚子不争气。不然以迟总这么大方的性格，孩子打了后，没准还能多送我两套房来打发我。”

顾清诺迟哼了声：“然后你带着我给的房子去嫁给别的男人？”

厉墨池笑的越发讽刺：“迟总，您占有欲再强，也管不着前情人以后嫁不嫁人吧？”

她就差把“关你屁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从前怎么顺着他怎么来的她，这会儿一言不合就开怼。

顾清诺听着，心口有点说不出的燥意，烦闷得很。

他迟眼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反悔，非要将你留在身边？”

厉墨池面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瞬，而后才道：“我相信迟总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看着她一板一眼，又带着警惕的样子。

他眉眼霎时迟淡到了极点，看她那一眼，带着警告，透着无情：“记住，这是你的选择。”

顾清诺走到办公桌前，将几份文件抽出来，交代了几句，才挥了挥手。

厉墨池知道，顾清诺是觉得她不识趣，有些不耐烦了，庆幸的同时，心里有些苦。

他何时给过她选择。

她并没有因为马上要离职，就对工作懈怠，依旧认真记下了顾清诺的安排，这才转身出了办公室。

正好午饭时间，大部分人已经去了公司食堂吃饭。

厉墨池在工位上坐下，翻了翻邮箱。

迟氏首秘的位置，含金量很高，无数人盯着，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大把的简历涌进来。

厉墨池扫了眼人事部那边发来的简历，快速筛选了一番，挑了三份让人事那边去安排初试，而后她这边再复试。

稍稍思索了一番，她摸出手机，挑了个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接通后，她才淡淡道：“准备‘养病’到什么时候？不怕回来首席秘书的位置就与你无关了。”

苏媚虽然人没在公司，但是自然也是知道迟氏在招聘首秘的事情。

职位虽然会优先考虑公司内部晋升，但迟氏往年的惯例一向是内部提一个，外部招一个，在一定时间内双向竞争，最后择优上。

只有厉墨池当初升上去，是顾清诺直接一句话定了下来的。

一听厉墨池的话，苏媚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上次顾清诺对她的态度，以及事后特意给她放的这个长假，究其原因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厉墨池能不能嫁进迟家不好说，但是对顾清诺而言，那绝对是特殊的存在。

就这么个特殊存在，居然真的要离职？

听见厉墨池这么说，她第一反应是：“你和迟总吵架了？”

厉墨池静了几秒，淡淡道：“我们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