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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白安歌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顾随屹无视得彻底。
不止是无视，还有她在宴会前和顾思成亲密的互动，他越想心里越闷。
好像是内心积压已久的郁玛⃠丽⃠气和酒精上头的冲动揉在一起。
白安歌大步上前，擒住了女人皙白的手腕。
“小染！”他忍不住伸手拽住了顾随屹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不解，“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对我视而不见，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
顾随屹被扯得回过头，视线也跟着暗了暗：“傅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白安歌听得心里一堵，看着顾随屹平淡无波的表情，顿时连气都没地方撒。
他眉心皱了皱：“你还在跟我置气？因为我出手管了你和顾思成的事情，还是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话？”
“什么都没有。”顾随屹缓缓扯开了他的手，话语中里只剩回避：“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作为合作人，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彼此会比较好。”
至少在别人看来，自己就好像是依靠着自己和顾思成的关系，才得到的大项目。
这才短短几天，她已经听到过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流言蜚语。
白安歌幽深的视线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已经明白了她在为难什么。
“如果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不找你。”白安歌缓缓松开了抓着顾随屹的那只手，话锋又一转，“记得把你的周末空出来，爸妈他们想你回去看看。”
顾随屹徒然沉默了半晌，换个委婉的回答：“以后我时间，我会自己去看他们，不牢傅先生操心。”
白安歌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脖颈低下来，俯身凑近：“你刻意回避我是为什么？”
一口一个傅先生，好像他们曾经就只剩下这层浅薄的关系。
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和顾随屹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陌生。
恍然，他想到了一个理由：“你是因为顾思成吗？”
顾随屹攥了攥裙摆，原本想反驳，可转瞬，她又想不出其他的答案来。
要说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和他之前的差距，怕靠近就会心软，更怕回到以前那种想喜欢又害怕会收到伤害的脆弱状态吗？
顾随屹说不出来，她只能轻轻应声：“嗯。”
一句话落地，直接击碎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性。
白安歌顿时无话可说。
他的记忆就好像停留在过去，在三年前的那条告白邮件上。
当初他以为顾随屹对顾思成的感情最多是感动，是异国他乡寻到同伴的依赖。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对顾思成的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刻……
临近十二点，月亮有一半隐进云层里。
车流驶过后的灯光浮动在两人身上，好像有一条泾谓分明的线将他们分开。
顾随屹没有再去看白安歌的眼神，转身准备告别：“傅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安歌直视着她却没动，忽然唇角牵动了一个弧度，嘲讽意味极重。
“顾随屹，其实你当初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顾随屹闻言，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什么？”
白安歌挺直的站着，看她的目光幽深冷冽：“就像我曾经说的不是吗？你对我的只是依赖和感激，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
更可笑的是，当初他认定顾随屹对自己的感情不真。
却在三年后让自己陷入了这个感情旋涡里。
她抽身离开，不带任何留恋，冷漠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自己呢？
白安歌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