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忆以文人标榜的日子散文
今多有标榜文人墨客者层出不穷,于是打开网络进到他们的圈子里则自拟清高者层出不穷,充斥眼球里让人看着难受。但我又偶一思自己是不是也曾如此呢?“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多思虑一下便恕人责己起来。
大凡标榜自己是文人者,多好写诗填词,舞文弄墨。而诗词文章本应是文人情性之作,可今日标榜者多让性情流于了格式。我曾常不以为然,但仔细想来自己竟也曾是其中之一,甚至要立志那么走下去。记得最初接触到诗词格律,诗话词话以及文论类书籍,爱不释手。然后便以为自己深得关要,随即便摇头晃脑反复咀嚼,自以为很有学问。随即便开始照本宣科的创作。写于春景就一定要有春花春鸟,写在秋天就一定得有秋月秋蝉。也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风常常吹到我的纸上,月常常照在我的笔头……今天想来不由得为当时为了写而写一声长笑。记得大学时候一个朋友和我说他写诗的意向一定要有酒、月、竹、剑等意向,我一直纳闷难道我们东北长着茂林修竹,天天晚上都有月光,管制性刀具也能随意舞弄,最多也就是喝几口不太高档的酒才有可能。不是意向勾起的情怀那便一定是情怀硬要起来,随便从书中找那么几个意向。想来,我不也曾如此过么?但随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日子过去,知道得多了,这样的情况也就渐渐少了。
那个岁月里常常想大凡文人多应是书卷气,于是也学着没事出门总是要带几本与众不同的书,仿佛大家都能看见你手里有那么个玩物。殊不知书应该是读进脑子的,而不是天天把封皮朝外显摆的。其实不仅文人如此,大凡人大多乐于展示自以为得意之处。记得大学时候有一次去拍海报,无聊时候的闲聊中有一个学弟故意拿出一本日本漫画书,翻看一二,好似要引得谁去和他一起讨论那门学问。
喜欢标榜自己是文人的人除了喜欢写诗填词作古文以外,大概还有个爱好就是以深得传统文化之妙自居。我也曾如此,但近来不再了。除了我以外,很多人亦是如此。记得我们大学有个老师常常讲些关于传统文化的东西,有的人学了其中的皮毛就以为自己也和那个老师一样成了学者。听说那位老师曾经讲过人民币后面的那个玺印是“行长之章”四字,于是就有人以此设题卖弄学问。记得那次有个同学如是问我,我便以小篆写了首《静夜思》问他。此番交谈就此不欢而散,再后也便互相少有往来。其实回忆一起自己又何尝没有只学个皮毛就卖弄的时候,记得初学古文的时候便试着写篇四六的文章给人看,刚知道词谱的时候就挑着《诗词格律》附录里最长的《六州歌头》填上去一阕示人……所幸当时我遇到的多是不爱理我这个狂荡青年的人,并没有遇到什么尴尬。
喜欢标榜自己是文人的多是清高浮傲。简单的说就是看不得别人的批评,自己却也没有太大本事,于是便常常故作与众不同,愿意标新立异。而由此下去就变成了个有学问的人不愿意理,没学问的人以为他很神秘。这个毛病我今天还有很多,最见不得的就是不同意见。因了我把自己放到不胜寒处,所以我总是觉得寒冷。
慢慢的我又曾关心时事。说道这一点,我可是有辉煌历史。受父亲影响,在上大学之前我几乎看过每天中午的中国新闻和晚上七点的新闻联播。大学后,有个更发达的传媒网络,脑袋立即就被洗了,无意中加入了左右的行列,甚至愤世嫉俗什么事都跟某些政治挂上了钩。似乎只要看到件坏事就要骂一顿天朝,看到一段好事也要骂一段天朝。殊不知如此仓促地看不清本质,也便慢慢地做了枪药,成了最最无知着。曾经写过不知道多少的文章评论历史和今事,此刻想来,当时的那些论断多有偏颇。
自古文人就有很多是清高孤傲的,他们确实如此,但不是造作出来的。今天很多人故意为之,我便觉得颇不合适。学文之初,可能因为年少轻狂无知,如此下去便无可厚非。但一旦长此以往,那么自己可能出了自己的小圈子便一事无成。当然曾经的岁月也都是一段青春往事,记得填过一阕《金缕曲》里面结尾用句就是“青春事,平生记”。(原词也只记得这两句)无论今天多么不喜,终究曾经是自己的过去。
水调歌头?思当日写诗填词旧景,有怀,作
爱做文人梦,曾把疏狂留。
欲将填写悲壮,心上枉添秋。
又做相思隽永,烟柳小桥映衬,纤手蹙眉忧。
再叙轻薄话,便与伊人游。
愧当年,哂风月,笑吴钩。
举杯邀客,欢咏不醉不风流。
逝水青山伴日,冬雪冰封倚冷,碌碌偶回头。
一笔青春墨,写下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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