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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宸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墓前，丝毫不顾越来越大雨势的颜林城。
许久，才收回视线：“好。”
四十分钟后。
陆修宸再次跟着季沉回到了那座别墅，那间主卧。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主灯，只有暖黄的筒灯带来些许光亮。
陆修宸紧捏着身上浴袍的腰带。
刚从浴室出来，没吹干的长发还滴着水，落在黑色的浴袍上，留下几道深色印记。
几步外的双人床上。
季沉坐在那儿，昏暗环境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他招了招手。
陆修宸捏着睡袍的手一紧，仅一刻就松开，走上前。
鞋尖相抵，她又一次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季沉看在眼里，也不主动：“还要我教你？”
陆修宸身体一僵。
半晌，才慢腾腾的坐在男人腿上，手扶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眉心，眼尾，耳畔，脖颈……
一寸寸，唯独略过了唇。
陆修宸还记得，曾经季沉从不吻她，因为亲吻只对心爱之人。
而他，不爱自己。
季沉自然也知道陆修宸的心里想法，她这么乖，他本该高兴。
可莫名的，总有股怒气在翻涌。
他抬手钳住陆修宸的腰肢，猛然用力将人压在身下。
倒在床上那一刻，陆修宸眼前有一瞬间的昏花，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四目相对，季沉望进陆修宸黑漆的眼底。
其中一片死寂，像是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可恍惚中，他却好像看到了恨。
季沉呼吸一窒，低头吻上了她的眼：“陆修宸，你不配恨我。”
感受着女人倏然颤抖的眼睫，季沉鬼使神差的，往下吻上了她的唇——
一场沉沦，天近破晓。
陆修宸的脑海里闪过很多，那是从小到大有关季沉的一切回忆，也包括这五年来季沉赐予她的一切苦痛。
陆修宸只觉得心口好疼，比被人活生生打断腿，毁了容，毁了嗓子还要疼。
可明明这次，季沉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季沉，好疼……”
一声呓语从呼吸间涌出来。
季沉起身动作一顿，看着床上肌肤白到刺眼的女人，眼里闪过抹复杂。
但只一瞬，他便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
陆修宸望着那玻璃上渐渐蔓起的水雾，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失去了意识……
季沉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陷入熟睡的陆修宸。
她身上还残留着那一场欢愉留下的印记。
季沉承认，他失控了。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主动碰陆修宸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