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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陆晨宁也转为看着顾景钰，眸光复杂了一会。
顾景钰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回答。
余承之丢下一句，“你可真有种。”
之后离开了。
陆晨宁低头点了根烟，好半响才缓缓开口，“你跟苏家那个长女玩玩还行，就算是动真心也能结婚，不动真心给点利益也能解决。他们那种家世的女孩毕竟牵绊太多，懂得进退。跟明星舞女嫩模也是一样的道理……”
顿了顿，陆晨宁又说，“还记得老四是怎么成植物人的吗？”
提及这个，两人眼中均是一痛。
他们兄弟里，排行老四的许亦楠。
因为谈了个家世清白，出身一般的女人，家里不太同意，硬是把人娶回了家。结果姑娘性子沉默寡言，怎么都不讨公婆喜欢，又和豪门圈子格格不入，最后产后抑郁，不知道是哪里听到了消息，说许亦楠和前未婚妻走的近。一怒之下，开车撞了老公，车翻入了洪水翻滚的大卡，尸体都没有打捞到。
许亦楠被撞成了植物人，躺了三年都没有苏醒，医生说就算苏醒过来，也多半是瘫痪或者痴傻。
这件事情当时很轰动，给云城的权贵们都敲了记警钟。
顾景钰朝客厅走，吩咐佣人打扫餐厅。
陆晨宁优思慎重的旁敲侧击，“你可千万不要学老四，他毁了人家姑娘又毁了自己。我看楼上那个，性子跟当年的……可有点相似。”
“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也不是老四。”
“你还真！你不会吧？”
顾景钰斜睨了一眼陆晨宁，嗓音矜冷，“我要是老四，我也不后悔，怎么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过了。”
“你疯了？”
陆晨宁简直想把烟按顾景钰脸上，要不是他不敢的话。
陆晨宁咬牙切齿的道，“你可别玩真的，你这样我会后悔当年拦着你去抢巧晴婚车的。”
顾景钰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烟，状似不经意的问，“她在国外过的好吗？”
“你要真想知道，犯得着问我？”
顾景钰掐了烟，微微颔首，“嗯，不太想知道。你怎么还不走？”
“得，嫌我碍眼，我走。走之前提醒你一句，走肾别走心，前车之鉴啊！”
陆晨宁拿起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语重心长的道。
顾景钰微微眯眼，“快滚。”
“……”

陆晨宁离开了。

顾景钰朝楼上走，卡妍坐在卧室的床上，好似生怕被人抓去警局一样，小脸惨白。
“衣服，洗漱用品。”
顾景钰把东西放下，要离开之前又说，“弄好了下来吃早饭。”
卡妍赶紧喊住他，“没事了吗？”
男人微微颔首，“有我在，不会有事。”
卡妍的心再一次安定了下来了，她又小声开口，“有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
“抽屉里。”
“谢谢。”
门被轻轻关上，卡妍蹲下把充电器拿出来。
她换上顾景钰拿给她的衣服，洗漱好把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她刚打算去回，一个电话毫无征兆的跳进来，吓了她一跳。
卡妍赶紧去接，手机里传来怒骂声，“卡妍你个死丫头，过来我家一趟。”
是婶婶狮子吼一般的嗓音。
卡妍心里一惊，赶紧问，“是奶奶出事了吗？”
“你回来就知道了，快点过来！”
电话被挂断了。
卡妍拧眉，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赶紧给奶奶的主治医生打电话，得知奶奶已经度过危险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卡妍松了一口气。
想着等会要先把手术的钱去交了，让奶奶赶紧手术，省的病情再复发。然后再去看看婶婶叫她有什么事。
之后，卡妍开始回未接电话。
————
居民楼里，卡云儿搅着手指，问她妈李水香，“妈，这样真的可以吗，让卡妍替我代孕。”
“怎么不行，她为了那个死老太婆，肯定会答应的，她缺钱。”
“可是妈，卡妍长得比我好看，万一林生被她勾走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嫁给林生，我怕他万一就看上卡妍了。”
“不会的。妈给你出主意，等会林生来了，我给她下药，让他先和卡妍睡了，然后在偷一点林生的精子，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以后我们再威胁卡妍，让她代孕。与此同时你趁林生醒来之前，躺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以为你是和他睡得，等卡妍怀孕以后你就开始假孕……”
李水香说了她的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
卡云儿担忧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但仍是不放心的问，“卡妍真的愿意为了奶奶的手术费，替我代孕吗？”
“我的好女儿，那死老太婆可怜巴巴的把卡妍拉扯大，卡妍最在乎的就是那老太婆了，她不答应，哪来的手术费。我向医生打听了，那死老太婆做了手术，至少能多活十年，她肯定愿意的。”
卡云儿呼出一口气，开始给林生发消息，约他过来。
————
卡妍去到餐厅，顾景钰正在用手机看股市。见她过来，他放下手中的手机，示意佣人把早饭上一份。
顾景钰把一张卡和一盒药膏推给卡妍，“卡里有20万，这盒药膏是愈合伤口外加祛疤的。”
卡妍舔了舔唇，小声问，“要我给你打个欠条吗？”
顾景钰微愣，随后他靠在椅背上，薄唇的弧度微勾，“也可以。”
“有纸和笔吗？”
“有。”
佣人拿过早餐之后又拿来了纸笔，卡妍握着黑色的签字笔，在白色的纸张上点了点，一时又不知道写什么。
她微微咬了下笔头，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
顾景钰的眸色暗了两份，果然是早晨的男人最有欲望，他居然看着她的小嘴咬着笔头，都能想歪了。
还觉得口干舌燥。
顾景钰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卡妍抬头，清澈干净的眸子撞进那男人眼中，她咬了下唇，问，“顾先生，欠条是怎么写的？我没有写过，你能，教教我吗？”
男人放下牛奶杯子，用白皙修长的手微微转了转玻璃杯，“你随意写吧。”
卡妍盯着他的手看，饶是看过那么多遍，还是看一次惊艳一次，这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男人的手。
上帝要多眷顾一个人，才会给了他这么好的容貌，又赋予了他一双让人迷恋的手，还偏偏又有魅力又多金……
卡妍低头，在纸张上写，‘卡妍欠顾景钰20万元，立此凭条为证。＇
她签名，写上日期，递给那男人看。
顾景钰接过纸条，还很认真的端看了一会。
他认真的模样让卡妍脸颊发烫。
男人放下纸条，手在桌子上轻轻叩了两下，他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着几分笑意，好似星辰。
卡妍一愣，随后赶紧低头搅着手指，露出来的小耳朵通红。
他的笑，太撩人了，她简直没有抵抗力。
顾景钰见卡妍这副模样，不由得打趣，“还不起怎么办？”
卡妍抬头，信誓旦旦好似表决心一样，“不会还不起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万一还不起呢？怎么办？”
“你，你想叫我怎么办？”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呼吸有点急促，因为她已经发现了，这男人在撩她。
果然，下一秒他听见那男人说，“以身相许，嗯？”
卡妍抓着手里的笔微微用力，“好。”
气氛暧昧的时候，他却又说，“没有名分的以身相许呢？”
嗓音慵懒，好似随意，却字字句句都是寒凉。
卡妍一愣，眼中还存着的娇羞瞬间消失殆尽，他泼了她一盆冷水。
卡妍很快冷静，她平复了情绪，“就算是没有名分，也是我还你的，顾先生，我欠你很多人情。知恩图报这一点自觉，我还是有的。我不会纠缠你的。”
卡妍一顿，又补充，“哪怕你要我。”
她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看着她，眼中平静如水没有波澜，像是深不可测的古潭。
有的时候她觉得他近在咫尺，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和她之间相隔着天各一方的疏远。
顾景钰把包点往卡妍那边推了推，“吃早饭吧，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卡妍也平静了很多，她点了点头，“嗯，谢谢。”
随后他们没有再交流，那男人看了一会她吃饭，就起身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卡妍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顾景钰，不禁有些失落。
佣人善解人意的道，“先生工作很忙，早晨事情特别多，应该是在书房处理事情。”
卡妍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声，“这里是他的家吗？”
他从酒吧买她那晚，带她去的地方不是这里，是另一处别墅，看上去比这栋小很多。从余承之手里带她走那晚，带她回来的是这里，她来这里找他之前，其实并不确定这里是他的家，他会回来。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佣人朝门里面看了一眼，笑的和蔼，“是吧，这栋房子是先生母亲留给先生的，很重要呢。他带女人回来，您是第一个。”
卡妍微愣，她是第一个，那上次给他送醒酒汤的那位，没有进去啊？
卡妍坐在车上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一直想着佣人阿姨那句话，特别是最后那句。
‘他带女人回来，您是第一个。’
第一个，好似那么特别。
她在顾景钰心中，其实到底是不一样的吧？卡妍偷偷的想着，又将信将疑着。
不过，他母亲留给他的房子，一般这样说的意思都是……
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吗……
等红灯的时候，司机看着后座走神的卡妍，突然开口，“这位小姐，昨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卡妍一头雾水，“怎么了？”
“昨天顾总喝多了，一直在休息，我不认识你就没有提醒，才导致后面的事情。我给顾总开车也有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顾总这么紧张一个女人呢。”
司机浅笑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过多的去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卡妍这才明白，原来昨晚顾景钰不下车，并非是不想看见她，而是压根就没有看见她。
不由得心头又是一暖。
她朝司机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客气了，是应该的。”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会天，医院就到了。
卡妍走到住院部，跟主治医生聊了以后，她去把手术费交了。
交了这个，卡妍整个人算是轻松一点了。
医生说明天一早安排她奶奶的手术。
卡妍又去病房看过奶奶，给老人买了早饭。
奶奶喝着粥，拧着眉头开口，“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我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出院吧，这医院住着一晚好多钱呢。”
“奶奶，有病就不怕花钱，身体最重要。叔叔，叔叔给我拿了钱了，您放心吧。”
奶奶的目光诧异，“他给你拿钱了？他会给你拿钱，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也许是年纪大了吧，能知道奶奶您把他养大也不容易。不管怎么样，有钱给您治病就是了。您呀，好好休息，乖乖治病，我的奶奶可要好好的，再陪我几十年。”
“你这个傻丫头，我哪能活那么久。”
“能，一定能。”
奶奶吃过早饭，就赶卡妍去上学，让她不要当误学业。
卡妍想着婶婶那边的事情，就离开了病房，走之前跟奶奶说，“您要乖哦，我放学了就来看您。”
老人枯瘦的手摆着，笑的慈爱，“快去。”
卡妍盯着奶奶银白色的头发和日渐衰老的脸庞看了看，随后温婉的一笑，这才离开。
关上病房门的时候，心微微疼。
她好怕奶奶等不及她长大，就会离开她，自从奶奶身体不好之后，她就越来越怕。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
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卡妍忐忑的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请问林主任在吗？”
有个穿着白大褂年轻帅气的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笑的时候有酒窝和虎牙，给人一种很暖的感觉。
他开口，“我老师出去了，你是哪一床的病人，怎么了？”
说着，他的视线定格在卡妍身上，有一种男人看女人惊艳的光芒在他眼中。
卡妍穿的是顾景钰拿给她的衣服，下身是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上衣是粉色稍宽大的衬衫，这身穿搭又显得很淑女和小清新。
加上她本身身材纤瘦高挑，人的颜值也高。
护士长扯了扯周逸的白大褂，笑着打趣，“阿逸，人家姑娘跟你说话呢，你一瞬不舜的盯着人家走神干嘛！”
周逸这才回神，挠了挠头，“奥，不好意思，我刚才想起一件事情，走神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麻烦重复一下。”
医生办公室的人都朝卡妍看过来，卡妍尴尬，她硬着头皮又说了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奥，可以可以。”
周逸立马道。
随后他走过来，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卡妍身旁，还是挺有存在感的。
走出办公室，拐角的走廊。
卡妍开口，“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林主任，要是我奶奶问起住院和手术的费用，别说那么多钱，说一两万就好了。奶奶年纪毕竟大了，我不想让她操心，想让她安心手术。”
周逸眸光微闪，随后点点头，“可以的，没什么大问题。你奶奶的手术风险不大，成功率很高，你不用太担心。”
“是吗，谢谢你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卡妍朝着周逸笑了笑，转身要离开。
周逸突然追上去，拦住了卡妍的去路。
卡妍的嗓音算是很温柔和客气了，“怎么了吗，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你加一下我微信吧，有什么事也方便沟通。”
“哦，好。”
卡妍掏出手机，她和周逸站在走廊互加了微信以后，离开了医院。
坐公交的时候她玩了下手机，林薇薇给她发来一条微信，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推荐了一个好友的名片。
卡妍回了一个问号。
林薇薇那边又回消息，十分冷淡的一句话‘我舅舅说，让你加一下他。’
“好。”
“嗯，我上课了。”
卡妍发了个表情OK过去。
隔了一会林薇薇突然给她发语音，卡妍点开去听，林薇薇说：“妍妍，你刚才找我了吗？有人登了我微信号，我没有看见。真是讨厌，盗号的死全家！”
卡妍：“……”
她赶紧加了顾景钰，隔了一会那边通过。
卡妍发消息过去问，“顾先生，你刚才登了薇薇的号，叫我加你呀？”
那边回复，“没有。”
卡妍偷笑，真是傲娇呢，还不承认。
不过她没有拆穿，只是发了条消息过去，“奥，没有呀，那就好……”
顾景钰回了句：“有问题？”
卡妍赶紧低头打字：“没有，没事了，你忙吧。”
顾景钰没有在回复。
隔了一会，林薇薇怒气冲天的跟卡妍发语音，“气死我了，这个盗号的居然把我游戏里的皮肤都卖掉了，我艹，好几万呢，老子攒了那么久。我要气炸了！给我抓住他，我弄死他，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
卡妍安慰了林薇薇几句，林薇薇没有再怒了。
她把游戏页面截屏，发到朋友圈，配字，“盗号的王八羔子，姑奶奶咒你便秘一星期！”
刚发完，手机铃声骤响，‘警报，警报，危险人物来袭。’
这个独有的铃声配给的就是顾景钰。
林薇薇想起早晨刚把一个跟她表白的男生打了的事情，不由得心虚，诚惶诚恐的接了。
然后虚心道歉，“喂，小舅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架的，是那小子垂涎我美色，太过分了居然上手了，我才掰了椅子腿打他的，真的，我发四！”
“是我。”
“什，什么？”
“登你号的人是我。”
林薇薇大跌眼镜，“啊，啊？！”
怎么搞的，怎么是顾景钰。
林薇薇咬唇，赶紧开口，“小舅舅，啊，你卖了我游戏的皮肤？你，你有点过分了！”
林薇薇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
顾景钰嗓音淡淡，“你和人打架，还掰了椅子腿，你挺能耐？”
林薇薇赶紧把电话挂了，吓死人了。
挂了电话以后她赶紧去把发的那条朋友圈删掉了，刚删一条短信就进来了。
‘一千字检讨。’
来自危险人物的短信。
林薇薇拉耸着肩膀，她小舅舅好端端登她的微信干嘛，闹这一出。害得她要写一千字检讨。
林薇薇只犹豫了半分钟，就拿出本子和笔，开始胡乱的写检讨。
卡妍下了公交车，朝居民楼里面走，她婶婶住在五楼。这房子本来是爷爷留给奶奶的，后来自然而然的被叔叔霸占，奶奶被迫搬出去住阴暗潮湿的出租房。
卡妍抿唇，在门外站了一会，才敲门。
是卡云儿来开的房门，她看见卡妍时浅浅一笑，“妍妍来了，快进来。”
卡妍站着没动，卡云儿一向看不起她，对她的态度不好，今天朝她笑，让她本能的防备了一下。
卡妍开口，“奶奶生病了，我希望你们能去看看她。毕竟是亲人，不要这么绝情。”
李水香走出来，“妍妍，你是不是想要奶奶的手术费？这样，多少钱，我拿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替你堂姐代孕。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奶奶的医药费我都会给你，还会额外给你营养费。”
卡妍的一张脸由白到青，“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李水香一脸高傲，好似笃定了卡妍会答应一样，她趾高气扬的说，“这不是你最近烦心的事情吗？我也是替你找个解决的出路。你堂姐夫马上就来了，你快进屋里脱了等……”
“啪————”
卡妍狠狠用力打了李水香一个巴掌，手掌心微微发麻。她气得微微发抖，咬牙愤怒的看着她们母女。
“请你们不要再侮辱我。”
卡妍转身就走。
李水香呆愣了好半天，似乎是没有想到卡妍这个软柿子会拒绝她，还打了她。
还是卡云儿反应的快，她扯着李水香的衣袖，“妈，卡妍走了，怎么办，林生马上就要来了。”
李水香眸光泛着阴狠，她跑下楼，一把扯住卡妍的头发。
回头冲着卡云儿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让她走了，下次就骗不过来了。”
卡妍头皮被扯的生疼，她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李水香，撞的位置刚好是李水香的眼睛的位置。
“哎呦。”
李水香虽然哎呦一声，也疼的眼冒金星，但是她抓着卡妍头发的手没有松。
卡云儿也敢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卡妍的手腕。
卡妍用力挣扎，在楼道里弄出很大的声响。
有邻居探出头来看，还询问着：“哎呦，水香，这是怎么了啊？你这是干嘛呀，快松手，孩子犯了什么错了也不能这样打啊。”
有人附和：“就是啊。”
说着还有邻居过来要帮忙。
李水香赶紧开口，颠倒是非，“这是我侄女，从小就没爸，叛逆着呢，非要和一个小混混私奔。我拦着她不让她去，她还火上了。”
“胡说八道，我没有，是你，无耻的想让我替你女儿代孕。松开我，救命，救命啊，快替我报警。”
卡妍大声喊着，努力让整个楼道都听见。
这个时候卡云儿狠狠给了卡妍一个巴掌，她大声道，“妍妍，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我妈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小混混就是专门骗你这种单纯女孩的。”
卡云儿说的就像真的一样，卡妍被她打的头一偏，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脸颊传来。
卡妍咬牙切齿，“是你自己不能生，让我替你代孕！你们母女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把我抓进去，得逞了，我也一定会报警，弄得人尽皆知。”
卡云儿好似有些怕了，她看向李水香。
李水香把卡妍朝屋子里面拖，一边拖一边向着邻居说话，“这孩子真叛逆，为了和小混混私奔什么话都说的出口，都胡言乱语起来了。妍妍，婶婶也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你就懂了。”
李水香硬是把卡妍拖进了屋子里，她一个中年女人，膘肥体壮，卡妍瘦弱，根本就不是对手。
卡妍被抓的死死的，硬生生是拖进去的。她的后背蹭到楼道地板的水泥，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卡云儿握拳，走进屋子，关门前她冲议论纷纷的邻居笑的乖巧，“对不起，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的事情，关系到我堂妹的声誉，希望大家不要传出去，不然她以后不好嫁入，她只是一时糊涂。”
“哎呀，云儿真是懂事又温柔，你堂妹一定会醒悟的。”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没有那么三八。”
“快进去帮你妈吧，这孩子脾气这么倔，就该把她绑起来。”
“谢谢大家。”
卡云儿弯腰鞠躬，把门关上之后，她脸上故作乖巧的笑容没有了。
李水香开口，“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拿绳子过来，死贱蹄子劲还挺大，我快抓不住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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