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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看了林湛一眼，还是低声应下：“好。”

待他们走出工作室，华浅浅拉着林湛在沙发上坐下。

“莺莺，你还喜欢我小叔吗？”

林湛搁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被攥得泛红。

沉默半晌，她终是说出来了那个答案。

“喜欢。”

七年，林湛早就把对阮乔的感情刻进了骨头里，怎么会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她刚刚就会把那件婚纱卖给秦音。

华浅浅突然握住林湛的手。

“那这样，今晚我们家聚会，我让小叔来接你，你把握住机会！”

林湛怔怔地抬起头：“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华浅浅愣了下：“什么女朋友？”

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秦音？她就是华家合作伙伴的女儿，天天缠着我小叔，莺莺，你可要努力啊。”

林湛笑容发苦。

努力？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努力过了。

华浅浅离开后，林湛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

倏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林湛怔住了。

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直到电话快要挂断前才接起。

听筒里，阮乔声音低沉：“还没忙完？”

林湛回过神：“我马上出来。”

她关好店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路边宾利里的阮乔。

他将黑色衬衫的衣袖挽至手肘，线条干净的小臂上血管明显。

林湛看着有些失神，她竭力才压下心底悸动，坐上了副驾驶。

半晌，阮乔见她不动，突然欺身而来。

一片阴影盖下，林湛下意识攥紧了包带。

阮乔却像是没瞧出来她的紧张，自华地拽出她的安全带扣好，退回原位。

“多大的人了，还不记得系安全带？”

林湛心跳如雷，没有应声。

见她不说话，阮乔也没再开口，启动车子往前驶去。

车里轻柔的音乐让林湛紧张的心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她犹豫了很久，手指都被攥得泛红。

终是看着阮乔的侧脸，顺从自己的内心开口：“小叔。”

阮乔应了声：“嗯？”

林湛深吸了口气：“三年前你说我还小，让我看清自己的感情。”

“那现在我再问一次，阮乔，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车厢内沉寂下来。

阮乔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瞬间收紧，但他没有回答。

没过多久，车子缓缓停在华家老宅。

林湛没有动，目光直直地紧盯着阮乔。

她知道此刻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但是她不想再退缩了。

时隔三年，林湛再次说出了那句话：“阮乔，我喜欢你。”

阮乔皱起眉：“这种玩笑，不要再开。”

说完，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

林湛却拽住了他的手腕：“为什么？你拒绝我，到底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你不敢正视我的感情？”

四目相对，阮乔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