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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衾眼神冷了几分，“你当时心里怕不是巴不得我搅得周鹤凛和陆舒晚离婚吧？这样，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乌辰停顿了一会儿，回道：“我不否认自己的心思，但我当时没觉得你会那么做，更没想过周鹤凛会跟陆舒晚离婚。”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姜颜衾突然道：“他离婚并不是因为我。”
周鹤凛早就不是大学那会儿的周鹤凛了，孤高清冷，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却肯心甘情愿的跪在她面前恳求她。
现在的周鹤凛，哪儿还有当时的影子。
满身的铜臭味和功利心，在现在的周鹤凛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呀，在陆舒晚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现在那位林小姐对他有用了，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乌辰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后悔了？”
姜颜衾弯唇笑了笑，“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当时我不甩了他，他也不会有今天，难不成我还真要跟着一个穷光蛋吃苦受累？再说了，我姜颜衾又不是没人要，找一个比周鹤凛、”
她看向乌辰：“甚至比你乌辰强的，并不难。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我不是当年那个几岁的黄毛丫头了，不是谁都能欺负我，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姜颜衾缩了缩腿靠在床头，目光没有焦点的看向前方某处，“哥哥，你不欠我什么了，我能有现在，都是乌家给的，你们乌家欠我的早就还清了。以前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所以，我真的特别的讨厌陆舒晚，我害怕有一天她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其实我现在也挺害怕的，但你不可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原本我以为，只要我们结婚了，就永远会在一起，你陪着我，我陪着你，可后面我才发现，你并不需要我的陪伴。”
“我之于你，不过是一个甩不掉的累赘罢了。”
“我至于你，不过是一个甩不掉的累赘罢了。”
“我并未把你当成累赘。”乌辰说。
姜颜衾不置可否，只牵唇笑了笑，跟着轻抿了下唇，说：“哥哥，我打算出国待一段时间。”
乌辰眉心微蹙，“一段时间是多久。”
姜颜衾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一年，也可能几年，又或者一辈子。看情况吧。”
“为什么突然决定出国。”乌辰眼眸锋利，“以前并未听你说过想出国。因为周鹤凛，还是因为我？”
姜颜衾：“如果我说都有呢？”
她又笑了笑，“你应该会跟陆舒晚结婚吧？以陆舒晚的个性，你觉得她会不介意我跟你之前的关系吗？只要我在国内一天，你可以忍住不管我吗？你做不到的。”
这一点，她太了解乌辰了。
这么些年她总是有恃无恐，有时候心里怨恨无处发泄的时候，就总想给乌辰找点事情做。
乌阔要她走，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总是再给乌辰添麻烦。
“我们都放过对方吧。”姜颜衾淡声道，“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乌辰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姜颜衾：“应该会很快吧。”
乌辰：“我要出差半个月，能等到那时候吗？我送你。”
“不用。”姜颜衾看向他，“乌辰，就当我求你了，如果你管不了我一辈子，就别再管我的事情了。”
乌辰抿了抿唇，许久后，掀唇：“好。”
姜颜衾别开视线，“你走吧，我还要补觉。”
乌辰没再说什么，看了她两秒，转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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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夜幕越来越早，不过六点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繁华璀璨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有些刺骨的寒。
但男人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只唇角有些微紧绷。
姜颜衾小的时候，特别的胆小，还爱哭，遇到丁点儿事情，就惊慌失措，只能躲在他后面，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小心翼翼。
后来，他把姜颜衾带回了乌家。
刚到乌家那会儿，她也是十分忐忑不安的，不管做什么都是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吭声，与乌家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大概过了两三年吧，姜颜衾上了初中后，她的性格才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