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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很久，苏念念还是把发现的这件事告诉了祁云榭。
因为已经是深夜，不方便独处一室，祁云榭便让苏念念先别想太多，明天他再来找她商量。
挂断电话，苏念念躺在床上，心里却萦绕不去烦躁。
不知过去多久才隐隐有了困意，刚要睡着，手机却倏地一震。
苏念念本来没想理会的，但下意识睁眼时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她便拿起了手机。
消息是顾暖暖发来的。
从一段文字中，苏念念都能看出顾暖暖语气中的担忧。
“念念，你前几天……见到我小叔了吗？”
苏念念倏地就想起在机场的那天。
她跟着祁云榭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敢回头去看顾北庭的表情。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念念没有回消息，直接给顾暖暖打去了电话。
“暖暖，你小叔他……怎么了吗？”
中国上海，一个小时前。
顾暖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到顾北庭助理的电话，但听到助理说顾北庭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医院，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赶去了医院。
到医院才知道，顾北庭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工作，助理怎么劝说都没用。
终于，到底还是肉做的身体，就这样倒下。
送到医院之后，医生给顾北庭打了些营养剂，说暂时是没有大碍。
但是要是之后还这样消费自己的身体，迟早要垮。
顾夫人年纪大了，助理不敢给她打电话，只好给顾暖暖求助。
顾暖暖隔着玻璃窗看了眼顾北庭。
明明才几天没见，顾北庭竟和之前比消瘦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很多。
她皱着眉问助理：“我小叔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助理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把苏念念去巴黎之前那两天发生的事讲清楚。
“最后顾总一个人赶去机场，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回来后顾总就有些萎靡不振，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顾暖暖直觉顾北庭变成现在这样肯定和苏念念有关，但是至于他们到底见没见上面，如果见面又发生了什么一概猜不到。
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却也皱着眉的小叔，顾暖暖犹豫片刻，给苏念念发去了消息。
没想到刚发出去，苏念念就回了电话过来。
顾暖暖听着她含着担忧的语气，问：“念念，你没有睡觉吗？”
“还没睡，正好看到。”话虽如此，但苏念念的声音有些暗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暖暖不知道该不该把顾北庭的事告诉她，一时间有些犹豫。
但半晌，还是说：“我小叔不吃不喝不睡的连续工作好几天，人昏倒了，现在在医院。助理说他是追你到机场之后回来变成这样的，所以我就想问问，那天你和他见面了吗？”
苏念念心一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北庭会变成这样。
还是因为自己。
那天她说的话……太重了？
苏念念深吸了口气：“我见到他了。”
可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她要怎么说给顾暖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