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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的话，那你可以投诉我。」
沈眷：
「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口不一？」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是怎么坦然自若地说出「几年没见」这几个字的？
许伊伊出来了。
沈眷起身，两人离开。
直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才看到桌面的废纸上，有一串电话号码。
是沈眷的笔迹，那也是他的新号码。
刚才在表格上其实我已经看到了。
其实跟沈眷失去联系后，我把他身边的朋友全部问遍了。
他的好友告诉我：他身边的朋友没人知道他在跟我谈恋爱。
而且，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
沈眷其实最恨一个女生，那个人姓秦，名思。
也就是我。
如果说他恨我、抛弃我，而现在跟别的女生登记结婚，都是为了报复我。
那给我留的这串电话号码，又是什么意思呢？
无论什么意思，他已经走出我的生活了。
我将废纸揉成一团，扔进碎纸机，就像在跟我和他的过去告别一样。

8
晚上回到家。
出租房里，烟味酒味呛鼻。
我去拉窗帘，沙发上的人动了下。
「思思。」他被惊醒，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局促地笑，「不好意思，喝多了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蹲下身，收拾酒瓶和满桌子的烟头。
「爸。
「没关系。
「只是我平时上班没时间陪你，晚上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总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9
我爸笑眯眯的：「好！好啊，待会儿吃了晚饭，咱们一起出去走走！」
他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走到厨房端出来一份很小很小的蛋糕：
「昨天你过生日，我买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
「快来快来，吆吆来吹蜡烛。
「祝我乖乖吆儿 26 岁生日快乐！」
我们老家长辈叫晚辈都爱称:「吆儿」。
我爸也爱叫，时间长了有时候就喊我「吆吆」，权当小名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插蛋糕，眼角的褶子都淡了点。
「我们吆儿每年都要有蛋糕吃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六岁那年，我让小李订的十六层的蛋糕，
「你可开心了，那天呀，你穿得跟小公主一样。
「看着你在咱们家大厅里跳舞的样子，我心都化了……」
我接过蛋糕，吹灭蜡烛，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谢谢爸爸。
「以后的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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