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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如获大赦，赶紧走了，走之前还看了江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江暖是个好学生，很有可能会保送进名校S大，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顾智辰问罪下来，学校担待不起。
江暖只能当成替罪羊，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教书育人十几年的数学老师，实在是惋惜。
江暖站到顾智辰身前，学校不准披头散发，所以她绑了一个学生里最普通的马尾。没有刘海，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俏生生的，含着学生独有的那种清纯。
顾智辰看江暖的时候，江暖正垂眸看着卷子，修长的睫毛微微闪动。
她猜的没有错，这两张答题卡的确是她和林薇薇替换的那两张。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顾智辰发问。
江暖抬眸，直视着顾智辰，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智辰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身前，他审视着江暖，眸光自带威压。
江暖梗着脖子，眼神不慌不乱。
“不知道？不知道一进来眼神就往答题卡上看，生怕我不知道你心虚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有话不如直说。”
顾智辰拿起一张答题卡，递给江暖，“行，那我就说的直白点，薇薇的数学答题卡，是你写的。”
江暖扫着那张答题卡，却没有伸手接，她已经很模仿林薇薇的字和数字了，就是小心再小心。
林薇薇也说了顾智辰并不熟悉她的字体。
江暖猜测，顾智辰只是一向知道林薇薇数学不好，而这次这张近满分的试卷，他不相信是林薇薇考的，所以来质问一番。
就是想叫她招供，不然他要是真那么确定，直接就给她办转学了，何必来问她。
江暖稳住心神，嗓音平静，“我这次数学考试来例假，身体不舒服，发挥的不理想。你不用多心，我没有帮林薇薇考试，不信的话，你把她叫过来问问。”
顾智辰盯着江暖死不承认的样子，唇角扬起一点弧度，他微微颔首，“那你去把她叫过来。”
江暖不慌不忙的点头，然后朝外走。
隔了一会林薇薇和江暖肩并肩进来，顾智辰对待林薇薇，口气就没有对江暖那么好说话了，他拿起桌子上的大铁尺，用力敲了敲桌子。
林薇薇吓得登时往江暖身后躲，脚步发虚，“念……暖暖，怎……怎么办……”
江暖握住林薇薇的手，“别慌，有我在，挨打我在你前面。”
林薇薇就这样躲在江暖身后，推着江暖走，来到了顾智辰面前。
“出来！”
顾智辰训斥的嗓音。
林薇薇闭着眼睛，把心一横，从江暖身后站出来，“小舅舅，你怎么来了？你最近挺闲啊，老管我？”
“我要不是你舅舅，我再闲也不管你。”
林薇薇的爸平常都在部队，妈妈是检察院的检察长，工作也是忙得不得了。平时林薇薇的家长会都是顾智辰来开的，顾智辰起初也爱管不管林薇薇，自从林薇薇高二的时候跟一帮朋友因为涉嫌毒品被抓。
顾智辰把这事瞒下来之后，对林薇薇看的就很紧，生怕林薇薇误入歧途。
林薇薇抿唇，嘟囔了一句，“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