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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律所。
许晨拿着文件走到姜时念工位旁：“京城大学有一次进修的机会，一周后走，我推荐了你。”
京大的法律系全国闻名，姜时念有些心动，可如果离开，估计有两三年的时间回不来。
那她和傅司城……
许晨看出她的犹豫，轻声劝：“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姜时念攥着文件，满心迷茫。
这一周，她再三犹豫，还是收拾好了行李。
却还是想再赌一次。
姜时念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走上前将去京大进修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傅司城没有丝毫迟疑：“机会难得，你应该去。”
这个回答，姜时念早有准备，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我去了，估计两三年都回不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这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吗？”
“和未来相比，这点时间上的付出不算什么。为了自己，你应该去。”
傅司城的话把姜时念按在了“理所当然”的位置。
普通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机会，可自己不一样。
她是为了傅司城才选择了法律系，只因为他是检察官，律师是审判台下离他最近的位置。
可最后也是这个选择将她推离傅司城。
心慢慢冷却，姜时念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她声音颤抖：“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有没有产生过一次要接受我的念头？”
“没有，你只是我朋友的妹妹。”傅司城回答的干脆。
“好，我知道了。”
姜时念什么都感觉到不到了，她麻木地走进房间，取出了整理好的行李。
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仍想尝试一次。
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跟过来的傅司城看到这幕也愣了一下，末了只是问：“你现在就要走？我送你。”
姜时念没有力气拒绝。
去机场的一路上，他们一直沉默着。
直到广播通知开始登机，姜时念拉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
抬脚那刻，她突然转身，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第5章
时间匆匆。
转眼，姜时念已经到京大半个月了。
窗外落叶萧瑟。
姜时念坐在窗边望着，耳朵里是电话那头朋友的询问：“然后呢？你真就这么走了？傅司城也没再找过你？”
“嗯。”姜时念平复喉咙里的沙哑，“话说到这个地步，除了离开，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喜欢了他十几年！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这个答案，姜时念不用思考就已经否定。
那么喜欢的人，怎么会甘心，可是……
她垂眸看着腕间的手链，哑声道：“不甘心又怎样，再赖着不走，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了。”
“比起在一起，我更怕连跟他联系的资格都失去。”
说完，姜时念就挂掉了电话。
她曾经妄想过也许离开家，远离傅司城，时间总能冲淡爱意。
但没想到傅司城还是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是啊，十几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