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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三个字让裴止妄呼吸一滞。
他们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好像明绯的那些朋友，已经习惯遗忘她这个真正的沈太太。
这一瞬，裴止妄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她扫了眼时间，恰好看到屏幕里弹出了明绯的回答：“嗯。”
裴止妄按熄屏幕，不想再看会让她难过的话语。
明绯越过她，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裴止妄攥紧手，扯开嘴角：“等等。”
“明绯，等等。”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明绯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能带我一起去吗？”裴止妄咽下情绪，声音轻缓。
想到她几乎没有跟着自己去过聚会，明绯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走吧。”
三十分钟后，东溪会所。
明绯推门而入那一刹，包厢里的热闹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到裴止妄时，瞬间只剩一片静默。
除了大荧幕里传出的歌声，好像没有人看好她的出现。
顾寒辰瞧着这幕，冲着明绯招呼：“傻愣着干嘛，来的这么慢，要罚酒！”
冷下去的场子又热了起来。
裴止妄视线扫过去，顾寒辰身边只有一个座位。
还是在何若曦的旁边，这含义不言而喻。
明绯看了她一眼：“坐吧。”
裴止妄知道，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想扫兴，只能故作轻松：“你去吧，少喝点酒。”
说完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裴止妄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所有人都围着明绯与何若曦，而她像是被人无视的空气。
心中的压抑让裴止妄有些疲倦，默默起身走出了包间。
阳台风拂过，裴止妄终于得以喘息。
可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五年了，你还是融不进从安的圈子。”
她回头一看，何若曦款款走来。
空气中也随之染上了浓烈的香水味，让裴止妄皱起了眉。
她屏住呼吸，不露声色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何小姐，再怎么说明绯也是个已婚人士，希望你能自重。”
何若曦轻蔑一笑：“裴止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导演。”
裴止妄眸色渐沉，没有打算回应。
然而何若曦接下来的话，让本就不和的气氛更加僵凝。
“如果爱情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东西，你也不会五年都走不进从安的心里。”
她顿了顿，言语越发尖锐：“你用商业联姻禁锢了他五年，让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里，不觉得自己恶毒吗？”
裴止妄愣了瞬反驳道：“那你呢？插足别人的婚姻，不觉得可耻吗？”
谁知何若曦不急不缓地回答：“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从安两情相悦。”
她话里的嘲讽彻底刺破裴止妄的心房，让她脸色陡然一白。
何若曦唇角弯起抹得意的弧度，缓缓靠近裴止妄耳畔——
“忘了告诉你，从安的吻技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