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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样子离婚的事终于定了。”我点点头，其实我现在有立马拔掉针管离开这里的冲动。
“可是有一点，陆斯砚，我不会等你了，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人称转换
“白总，合作愉快啊。”
西庭酒店门口，每到这个点一桌一桌的人散场，西装革履，多少沾着点酒气。
“陆总监，喝成这样还不忘合作呢？”一个中年男子架着另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垂着睫毛，嘴角勾着若隐若现的笑。
“那哪能忘，李叔我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合作也谈不下来……呃，要不是没酒杯，我还想再敬你一杯！”陆斯砚眯了下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尽量让自己笑的讨好些。
“得嘞，你怎么回？打的怎么着？”
“你家地址在哪？”

中年人又托了把陆斯砚，一边说一边招车。

“家啊……”陆斯砚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中年人这么望着他的时候，只看到他懈着身子，嘴角都撇了下去。
“嗯，你住哪啊，给你招车呢。”
“诶我哪能先回，李叔您先坐，您先坐，我家不远，走回去也行儿。”可下一秒他脸上又架上笑，明明混着酒气还记得把李叔塞进出租车的时候给他挡一下头。
中年人忍不住想，这小年轻滴水不漏，活地也忒累。
忍不住拉一把。
“你家哪啊，顺路就一起呗。”
“害，真不……”
“没事，陆总监，要不让我司机送你吧。”一道女声直直插进来。
白素伊今天穿的修身包臀长裙，把她那道身材展现地淋漓尽致，微俯着身子，有几缕发丝垂下来。
她一向知道怎么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现给男人看。
陆斯砚眯了眯眼。
“哦，那感情好，我先走了啊。”中年人先一步反应过来，笑了笑，啪地一下带上车门。
出租车绝尘而去，他突然感觉这冬天的风刮着脖子生疼。
“陆斯砚，你到底喝醉了没？”白素伊在身旁开了口，像在寒夜里划开的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