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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十二点半的时候，陆斯砚敲开了家里的门。
我已经把那段说辞在心里背了十二遍，可奈何他醉了，回来就往我身上倒。
混着酒气的炽热呼吸打在我颈侧，没道理的，那里还是麻了下。
我把他拽到沙发上。
“陆斯砚。”我喊他的名字。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着，忽地凑近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蒙上层醉气，细碎又漂亮。
“老……老婆？”
“我们离婚吧。”我吸了口气，言简意赅。
“……”
他凝了我半晌，头歪着，衬衫在进门时就被他胡乱扯开两粒扣子，我视线忍不住往上看，又捱上他垂着看我的眼。
“离……离什么……嗯？离魂？”
“我没啊，我……我魂在这呢……”
“老婆在讲什么……？我三魂六魄都在呢……”
“……”
“陆斯砚……”我咬了咬牙。
他倒好，直接闭了眼，当着我面呼吸放缓。
不一会，睡的有模有样。
……
“要睡到床上睡去，陆斯砚……”
我只好拽着他，把他往床下拉，他这次乖乖地任我牵着，身体半压在我身上，像滩烂泥，偏要往我身上黏。
把他甩在床上，我吸了口气，爬过去关床头灯。
室内一下子暗下来。
我睡在床的一边，陆斯砚在另一边，呼吸均匀的不得了，跟准备入土为安一样。
好好的要说离婚，被他搅地根本没办法。
我慢慢盘算着明天等陆斯砚醒着怎么跟他开这口，一点点也阖上了眼。
可突然，被一个人紧紧抱住。
陆斯砚的身上还混着酒气，可一点都不难闻，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自己是多么无可救药，陆斯砚再怎么样，我总没法嫌他不好。

“别和我离婚，染染……”

他的呼吸乱的打在我的颈窝，声音偏又放轻，像是梦呓一样。
你看，他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的心揉碎，不管不陆。
第二天，我做了早餐，陆斯砚揉着头从卧室出来，他换了干净的短袖，套着个大裤衩，我觉得我有病，看了这么多年了还觉得他帅。
“早啊，老婆。”
他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拿着我面前的牛奶就喝，捱在我喝过的位置。
“陆斯砚。”
“嗯？”他尾音就带着漫不经心，手还在划拉着手机。
“我们离婚吧。”
他划拉手机的手终于停下了。
“你出轨了？”
“……我没有。”
“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
“你得了癌症，不想连累我所以现在准备忍痛放手？”
“……陆斯砚，你是不是有病？”我终于忍不住了。
“那干嘛离婚？”他正视我，眸子浅浅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不合适，而且也不是——”
“互相喜欢。”
“……”他扯了扯嘴角，呵了声，结果自己先笑出来。
“小孩子才谈喜欢。”
“随你怎么讲。”我也干脆学他，揣着口袋往后仰，这样显得气势好像要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