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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姜近芳的心仿佛被只大手扼住。
    “司砚，你来了。”
    看着与周江凌并肩在一起的林姝，姜近芳再忍不住疼，起身逃离。
    而林姝眼见那一抹身影离开。
    她颇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想要去挽周江凌的手。
    不想却被周江凌冷冷撇开：“下次不要再让我叫你排练。”
    林姝面上一凛，但很快被她掩饰，紧跟上周江凌的背影。
    一年一度的学术交流日，学校通知全校学生到场。
    姜近芳就坐在礼堂的一个角落，怔怔地看着演讲台上的周江凌和林姝。
    尽管她在通告栏上早已得知他们是搭档，但在见到他们并肩的那一刻，心还是不可抑止地疼。
    光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看起来如此相配。
    姜近芳看着周江凌落在林姝身上的目光，是她从拥有过的。
    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了自己跟林姝在周江凌心中的差距。
    一个小时后，演讲结束。
    就在周江凌准备下台邵，忽听有个声音问道：“沈学长，你身边是你的女朋友吗？好登对啊！”
    站在身边的林姝浅浅笑了一声：“不是，我是他初恋。”
    说完，她转身去看周江凌：“司砚，你说是吗？”
    姜近芳呼吸一滞，就听周江凌好听的低音响起：“嗯。”
    台下一片惋惜声响起。
    姜近芳却如坐在一滩阴凉的水中，缕缕凉意渗透进每一寸肌肤。
    她不忍再看，起身出了礼堂。
    ……
    周末，夜色无边。
    姜近芳看着近在眼前的计算机教学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自吵架后，周江凌仿佛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这算分手了吗？还是在交往？
    姜近芳越来越摸不准周江凌的态度，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上楼梯间。

    姜近芳就一眼看见了被朋友簇拥在当中的周江凌。
    她微微攥紧手心，刚准备上前，忽地听到一句：“司砚，姜近芳怎么又找你吵架了？”
    姜近芳一顿，看见周江凌抿着薄唇，面色不佳。
    男人继续道：“要我说，姜近芳还真比不上林姝。”
    “你们当年多恩爱啊，要是林姝没出国，哪还有姜近芳什么事啊？”
    话落，姜近芳背脊一僵。
    这些天，她听到了太多类似的话，几乎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识相些，成全他们？
    周江凌并没否认，视线无意间看见了楼梯间的姜近芳。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姜近芳，顿时识趣的一哄而散。
    四目相对。
    周江凌率先走到她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姜近芳艰难张嘴：“刚刚。”
    周江凌视线落过她的眉眼：“气消了吗？”
    话语间，像是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样。
    他一直都在等着她低头。
    回想起那日的争吵和冷漠，姜近芳强压着情绪开口：“周江凌，我想跟你聊聊。”
    周江凌神色微动，还来得及回答。
    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姜近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来电上显示着——林姝！
    但周江凌还是接了电话。
    姜近芳紧紧握住扶手，心口闷得难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电话挂断后，周江凌再度开口。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