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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包厢里，所有人都在开心地唱着歌喝着酒，唯独冯聿北一人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下接一下地磕着头。与周遭的气氛格格不入。
“霆之。求求你，求求你。”
冯聿北一边磕着头，一边低声乞求着。
半小时前。她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妈妈出了车祸。需要立即手术。
而手术费需要十五万。  
冯聿北嫁给何青两年。也做了两年的全职太太，身边随时可用的闲钱有一些。但不多，她一直习惯于将所有重要的事都交给何青打理，包括理财。
“霆之。你看唐如月的额头都红了。要不……你就帮帮她吧？”
此刻，冯聿北同父异母的妹妹池沐正无比亲密地依偎在何青怀里，一脸不忍地说道。
何青拉起池沐的手。嗓音轻柔，“你就是这么傻！当初她妈妈害得你妈妈出事。如今反过来，你竟然还想帮她。”
听何青这般说道。跪在地上的冯聿北拳头紧握，浑身颤抖得厉害。
当初明明是池沐的妈妈做小三怀了孕。然后想要登堂入室，她父亲不同意。池沐的妈妈就站在天台上以死相逼，结果不料那天台年久失修坍塌了。这才出了事。
冯聿北想要反驳，可想到如今正在医院等着救治的妈妈，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忍了下来。
……
“想要钱？”
何青凉薄的嗓音自头顶飘落而下，让冯聿北的心猛然提起，昂首恳求地看着他。
“可以啊！脱一件衣服就给你五万。”
何青话音一落，冯聿北的脸色骤然一白。
这会儿正是炎夏，她浑身上下除了内衣，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
若想凑齐妈妈的手术费，她得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心如刀绞已不足以用来形容冯聿北此刻的感觉。
“不想脱就滚，别留在这里碍眼！”
何青看着迟疑不动的冯聿北，凤眸微挑，冷冷丢出这样一句话。
冯聿北身体一软，脸色煞白地跪坐在地上，望着何青的眼神充满了陌生。
明明婚后那半年都还和她恩爱有加的丈夫，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
纵使是变了心，但到底曾经相爱过，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
还是说……
曾经的那些甜蜜过往，都是假象？
在这场爱情里奋不顾身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
一分钟后，冯聿北缓缓站起身。
包厢里璀璨的灯光在她脸上跳跃，平日里明丽的容颜此刻布满了绝望。
手身上后背的拉链，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拉链拉开。
一字领的连衣裙拉链稍稍拉开，裹在肩膀上的领子便缓缓滑落，酥.胸半露。
冯聿北清晰地感觉到包厢内其他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般地在她身上停驻。
拉链继续解开，浅蓝色的内衣已是露出一角，诱人的沟壑清楚地站在在众人眼前。
冯聿北闭着眼，昂着头，不让泪水落下来。
衣服继续下滑，冯聿北清楚地听到有男人咽口水的声音。
冯聿北的一颗心，陷入无尽的黑暗。
“冯聿北，你他妈的怎么变得这么贱？！”
伴随着何青暴怒的声音，冯聿北的手腕被他用力扯着。拽进了包房里的洗手间。
身体被粗暴地压在盥洗台前。镜子里倒映出何青满脸怒容地掀起她的裙子。从背后要她的画面。
冯聿北闭上眼，不去看那样屈辱的自己。
“霆之！”
池沐焦急而愤恨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冯聿北身后的何青仿佛受到刺激般愈发的粗暴。冯聿北的心口像是被一把生锈的刀一点点地拉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如果不爱她，为什么又要碰她？
粗暴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冯聿北被何青像个玩具一样丢弃在角落里。
他优雅地整理好衣衫就准备离开。冯聿北开口，气若游丝。却那样坚定，“何青，给我钱。”
何青的身形微顿。冰寒嗓音传来。“放心，不会食言。”
冯聿北狼狈地靠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嘴角扯出一抹嘲弄冷笑。
不会食言吗？
那曾经是谁在她耳边对她说。会一生护她周全？
可如今，所有的风浪和耻辱。全都是他给的。
***
冯聿北连衣裙的拉链直接被何青扯坏了，她只能双手环胸裹紧衣裙走出去。
包厢里那些人看到冯聿北出来。一个个的眼神仿佛泛着红光，贪婪地盯在冯聿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此刻她的脖颈上。布满了一个个耻辱的痕迹，像是在像这些人宣告着刚刚在洗手间里发生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情事。
更有甚者。两只手暗暗地藏在裤子口袋里做着龌龊的事。
池沐看着冯聿北的眼神更是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滚！全都给我滚！”
伴随着何青暴怒的声音，烟灰缸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四碎开来，包厢里的人顿时做鸟兽散。
冯聿北拿着何青放在茶几上的金卡，迈着机械的步伐往外走去。
身后，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着，看着何青双目赤红，气急败坏地拿起之前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冯聿北的身上。
感受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冯聿北的身形猛然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抗拒。
何青摁在她肩头的手猛然用力，言辞间充满了愤怒的讥讽，“冯聿北，你就这么想出去露给所有人看吗？！”
冯聿北整个人都顿住，沉默稍许，不再抗拒。
身后，池沐望着穿着何青衣服离开的冯聿北，双手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
***
冯聿北急急忙忙赶到医院，交了费，然后在手术室外等候着。
明明是炎夏，可冯聿北却不知为何，浑身冷得发抖。
那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刻入骨髓的冷。
也不知等了多久，看到手术室的灯熄灭的那一刻，冯聿北猛地起身，身体僵硬得差点摔倒。
“医生，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冯聿北迈步上前，望着医生急切而担忧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放松“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不过还需要后期观察。”
闻言，冯聿北紧绷了一整晚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
只要妈妈没事，那自己受的那些屈辱便算值得了。
***
一整夜，冯聿北都坐在病床边守着妈妈，喃喃地跟妈妈说着话，希望她听见了能快点醒过来。
这一整夜的等待着折腾让冯聿北心力交瘁，不知何时就趴在病床前睡着了。
直到晨光微亮时，病房门口响起嘎嘎的高跟鞋声，随即一道娇媚又恶毒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这老女人居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