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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住下唇：「没有开玩笑。」
助播以及身后的品牌方：「？」
屏幕上飘满哈哈哈。
「言宝是不想在这行混下去了吗？」
「言宝吃一颗，吃一颗我们就买。」
我看着黑脸的品牌方，想着怎么能够挽救一下：「吃一颗就买，好。」
我打开包装，上头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干呕一声。
「姐妹们，这个黑蒜具有杀菌消炎、保护肝脏的作用，我给姐妹们吃一粒。」
我嚼了一口，噌地一下开始反胃：「呕，呕！」
品牌方气冲冲地走了。
弹幕笑岔了气：「品牌方：很好，法院见！」
我赶紧介绍下一款产品，保暖袜子，手机屏幕不受控制。
「袜子可以分期不？」
「袜子是正经袜子吗？」
「袜子保暖怎么样，你亲自试穿过？」
我看着弹幕忍不了了，一条条地回复。
「袜子不能分期，你要是家庭不好的话就找个班上。」
「袜子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正经。」
「袜子保暖程度一般，但是品牌方给我钱了，让我说非常保暖。」
眼看我就要造成直播界最大的翻车事故，我被请了下去，助播开始收拾烂摊子。
总裁助理走过来：「言姐，总裁请您过去一趟。」
我走进总裁办公室就看到江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线条分明且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薄雾缓缓地升起。
他微眯着眼睛，声音低哑裹挟着几分清冷。
「刚刚直播是怎么回事？」

2.
我回到家，看着一屋子面和心不和的亲戚，听着他们表面关心，实则讥讽的话。
我笑了：
「大伯父，那天你和秘书去酒店其实我看见了，还拍了照片。」
「大伯母，托尼说他不喜欢你，让你以后别去找他了。」
「……」
「二婶，你染的头发一点也不好看。」
客厅里安静如斯。
我凭借一张嘴得罪了全家人。
大伯父大伯母气冲冲地离开，听说去了民政局。
等人全走了，我妈听完我的解释不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她拿出一沓人民币拍在桌上：「只要你说一加一等于三，这钱就是你的了。」
我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要是放在平常我一定会不眨眼地撒谎，可这次：
「二。」
我妈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乖宝告诉妈，你爸有没有藏私房钱。」
我看着我妈身后拼命朝我使眼色的男人，认命地闭上眼睛：「电视后面、门口地毯下面、反季节的衣服里……」
接下来，我爸求救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3.
翌日，我收到了一份律师函。
黑蒜的品牌方把我给告了，让我赔偿他们名誉损失费三百万，这对本就不富裕的我来说是雪上加霜。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见江总。」
助理看了我一眼，凑到我身边小声说：「言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把总裁气成那样的？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地生气。」
这是我可以说的事吗？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了总裁的红秋裤。」
助理的表情跟吞了几十个鸡蛋一样，震惊得合不上。
此时，我察觉到一道恨不得杀了我的目光，转过身子就看到江承脸色阴翳地站在门口：「滚进来！」
办公室内，江承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