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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抬起剑，就要刺向季安意，

顾海琛嘶声大吼，奋力朝季安意跑去。“噗！”

季安意颤抖着呼吸着，看着瞳孔紧皱的凌寒澈弯起了嘴角：“你怎…知道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滑落，她眼神一狠，掌心聚力将他猛地推开。

在越军惊恐的目光下，凌寒澈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虽睁着眼睛却已经却没了声息。

顾海琛怔怔望去，只见凌寒澈的胸口闪着细碎的光芒。

再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他送给季安意的点翠并蒂莲发簪，簪子几乎整根都没进了凌寒澈的心脏。

季安意迈着沉重的步子，拔起自己的剑，指着群龙无首的越军：“越国皇帝已死，还不快放下武器！”

原本混乱嘈杂的战场霎时只能听见风声。

“乒”的几声，刀尖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着“越”字军旗倒下，季安意转过头望向顾海琛，竭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海琛，我们…赢了。”

话音刚落，手中的剑便掉落在地，她双腿一软，仰头栽倒下去。

“安意！”

顾海琛跨过去接住她，跪下身来，颤抖的手抚着她满是血的的脸：“安意，你坚持住，我马上给你去找解药！”

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恐慌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顾海琛看着季安意苍白的脸，只觉心脏正在被烧红的刀子切割着。

季安意握住他的手，弯起含泪的眼睛：“若我…死了，你，你也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这话像是一把火灼烧着顾海琛本就备受折磨的心。

他将季安意抱了起来，往平远城跑去。

“你忘记了吗？我们约好的，等战事一平，我们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白头偕老，就算拼了命也好活下去！”

一片雪化落在了季安意的眼角，顷刻被泪水冲化融进鬓发。

她看着渐渐刺眼的天空，眼神渐渐涣散。

不知为何，身上的疼痛好像在这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脑海中关于顾海琛的一幕幕记忆。

“海琛，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是什么时候？”

听着季安意气若游丝的声音，顾海琛心脏紧缩着：“四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