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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看到他脸上认真的神情时，她那点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
乔晚抬首，尽量让自己身体站直，她冷声问周凛言：“我要是不答应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周凛言对他说：“那我就把她送进警察局，没个十年八年，她出不来！”
十年八年？
乔晚拳头紧攥。
张妈快速冲上前跪在周凛言脚下，拽着周凛言的裤脚哭着乞求道：“周少爷，小姐她一直喜欢您，您不能这样伤她的心啊，您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乔晚眼中早已失了光彩，她强撑着一口气，直直跪在乔爱林面前。
泪水因着身体的颤动，直直滴落在地板上。
张妈忙扑到她身前，对她乞求道：“小姐，小姐，站起来，你为了我不值得……”
周凛言冷声命令奴仆将张妈从乔晚身边拉走。
只见乔晚面色苍白道：“给二小姐赔罪，请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张妈。”
乔晚紧攥的双拳艰难打开，身体向前伏地。
她紧闭双眼，重重磕在地上。
乔爱林高兴极了，可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乔晚。
她对着乔晚淡淡道：“姐姐，做妹妹的我本应该放过。可是对姐姐来说这样做未免太容易了些，也难保张妈不会再犯第二次。不如姐姐扇自己一巴掌，也好在众人面前当个保证。”
她转头对周凛言讨好道：“阿言，我不是故意要让姐姐受罚的，只是自从姐姐出院后，就对自己手下的人疏于管教，怕是姐姐在医院受了什么蛊惑。我也是为了家里的安宁啊。”
提及医院，周凛言心里的怒火更盛，他低声吩咐道：“就这么办！”
乔晚的心凉得彻底，她紧紧地盯着周凛言问他：“是不是我真的这样做，你就会放过张妈，也放过我？”

看见周凛言脸上的不耐。

乔晚深吸一口气，将右手颤颤巍巍地举起。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打疼了乔晚也彻底打碎了她的心。
不知是不是盛夏的缘故，周凛言突然感觉胸口有些憋闷。
乔爱林挑眉，轻步走上前，在乔晚耳边低语道：“你和你那贱人娘一样，都是这么不堪一击！”
乔晚看着乔爱林那张憎恶的脸，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扬起手就给了乔爱林一巴掌。
“贱人！”乔晚骂道。
只见乔爱林捂着脸向周凛言告状道：“阿言，我只是让姐姐早点回去休息，她就这样对我。”
乔晚知道，自己又中计了。
周凛言冷声对乔晚喝道：“还不快给爱林道歉！”
看见周凛言一把将乔爱林护到身后，乔晚冷笑一声，问周凛言：“我要是不道歉呢？”
周凛言看着那双寒冷眸子，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恐慌。
为了打消那种恐慌，他咬牙道：“除非离婚！”
乔晚的心已经麻木了。
此刻，她心里清楚，她和周凛言是真的完了！
与其紧攥着这段让所有人都痛苦的感情不放，不如痛快放手。
“好，我同意，离婚。”乔晚话说得平静。
周凛言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乔晚就这么答应了。
以前她不是都会拒绝的吗？
为什么这次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也为了给自己多一点思考的时间，他朝着乔晚怒喝：“滚！”
此时张妈在一旁一边抱着乔晚，一边哭着对周凛言说：“周少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喊叫声令周凛言心烦意乱，他看着乔晚恶狠道：“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最好马上就离婚！”
看着周凛言脸上的狠恶。
乔晚忽地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待她最好的人竟变成如今这副陌生模样？
从前那个她一皱眉，他就带她去游乐场，她一生气就带她去吃好吃的，她一生病就不远万里奔赴到她身边的人，怎么变得……
她皱眉的时候他嫌恶，她生气的时候他不耐，她生病了他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