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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春不敢回答，心中却为叶若初倍感不忿。

一声惨淡的笑声后，她只听顾司寒语气无力地吩咐：“你先下去吧。”

晓春犹豫了一瞬，起身将脸盆放好才转身出去。

顾司寒放下那早已僵冷的手，拧干了帕子，轻轻擦拭着叶若初的脸。

没有血色的唇紧闭着，苍白的脸泛着青色……

曾经鲜活美好的她，如今却了无生气。

顾司寒红着眼，紧抿着唇，喉结时不时滚动，好像在吞咽着什么极其苦涩的情绪。

许是因为征战四方，早已习惯流血不流泪，顾司寒曾以为自己心中纵使再懊悔怜惜，但除了喉间沙哑地呓语，便无法掉一滴泪。

可现在，他也不明白那些透明的泪水是如何从自己眼眶溢出、再滴落到

是他错了，他负了叶若初……

夜风瑟瑟，烛火摇曳。

屋外的晓春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男人的沉瓮呜咽，靠在柱旁默默淌泪。

次日清晨。

一夜未眠的顾母倚坐在榻上，满脸倦色地撑额小憩。

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叶若初会是慕丞相失散多年的女儿。

如今骑虎难下，人来了亲也成了，总不能再把人给送回去。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面露急色：“老夫人，将军病了。”

顾母闻言一怔，也顾不得什么忌讳，起身便往落玉斋赶。

不想进了房，便见顾司寒搂着叶若初躺在床上，无法诊脉的大夫无奈地站在一边。

她战战兢兢地侧过脸，不愿去看叶若初那死灰般的脸：“赶紧把人给拉开。”

听了这话，几个丫鬟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顾母又呵斥了一声后，她们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然而顾司寒的双臂像是已经镶嵌在了叶若初身上，怎么也拉不开。

几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开他一只手。

大夫上前准备把脉，可看见叶若初时，不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