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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衍神情复杂，但声音却果断地：“不，她还是我的妻子。”
姜母知道萧凌夜签的那张离婚报告，看向殷长衍叹了口气。
她知道，萧凌夜当时有多爱殷长衍，殷长衍踏实勤奋，模样也好，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以为这会是段好姻缘。
不管高嫁低嫁，她也都是愿意女儿嫁的。
可谁知道，女儿第一天嫁就好似守了寡，而后来的那些事，更让女儿彻底死心。
“当时在你离开家的那天，我女儿就哭着病倒了一场，她给你写的信没有八百也有七百，可你一封也不回她。”
“而你回来了就要去看姜贝贝，我女儿被你当做路边小狗，想不理会就不理会，不管你殷长衍是多么有身份的人，我告诉你，我女儿萧凌夜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姜母越说越气，喉头一梗。
这头，和舅母买完菜的萧凌夜见舅舅的院子旁好像站了很多人，她回头看向舅舅，舅舅也一脸迷茫。
萧凌夜似乎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担忧着是不是爷爷又责怪她了，她快步向前，眼里熟悉的身影却让她一愣。
她呆滞地看着人，木然说了一句。
“殷长衍……”


晚饭的时间，几人也都不说话。
殷长衍不愿离开，他大方落座，举止动作完全不像个外人。
老爷子因为身体不适，情绪起伏过多耗费了太大的心神，被舅舅送回了家去，留下姜母在那尽孝。
姜母见殷长衍不肯走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得到女儿的点头，她也只深看了殷长衍一眼，摇摇头，去照顾老爷子了。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萧凌夜与殷长衍，还有舅舅一家人。
燕燕看着桌子上几个人的脸色，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表姐萧凌夜，又打量了这个所谓的“姐夫”。
萧凌夜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她安静地小口吃饭。
对面殷长衍的面色深沉，也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早知道等姐夫走了再做猪肉了。”
燕燕想到了自己的姨妈和爷爷，神情有些惋惜地，这话也让桌子上的人齐齐一愣。
的确，这顿本该是阖家团圆的饭，却因为殷长衍的到来沉闷起来。
萧凌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担忧一片，她好不容易放下，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她和阿妈的命运不能再有什么差错，殷长衍必须走。
“我吃完了，舅舅、舅妈你们慢慢吃。”
萧凌夜放下碗筷，也没有看向殷长衍，只是径直朝屋外走去。
见此，殷长衍随后就放下了碗筷，跟着姜秋怀疾步而出。
两人刚走到一处巷子口，殷长衍就一把扯住萧凌夜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为什么要签那份报告？”
带着三分怒气的嗓音让萧凌夜浑身一颤，萧凌夜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逼迫自己直视着殷长衍。
“没有为什么。”
“出远门为什么不知道给我报信。”
萧凌夜眉眼淡淡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方轮廓分明而深邃，话落，殷长衍周身都迸发着冷气，一双眸子似寒星。
殷长衍挑了挑眉，这才离开了多久，萧凌夜又对他换了一个态度，好的很。
“跟我回去。”启唇开口，语气不容拒绝。
萧凌夜想将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可越挣扎，自己的手臂就被握得越紧。
虽然她不明白殷长衍不同以往的生气，但萧凌夜已经不再想像以前一样独自忍下疼痛，远离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再唯唯诺诺。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朝殷长衍喊道。
闻言，殷长衍冷笑一声。
“谁跟你说的我们离婚了，萧凌夜——”
昏暗的巷口，只有半个电灯的亮度能照在彼此之间。
愈发冰冷的视线像鹰一样锁住萧凌夜的身影，萧凌夜再撑不过，从心底泛上了歇斯底里的委屈。
“我不明白你！殷长衍，我真的不明白！”
随着萧凌夜眼里的一滴泪夺框，她的情绪像决堤潮水汹涌而来。
萧凌夜再也控制不住地双手捂着脸，无助地蹲下身子，那瘦弱脊背因为过分的情绪而战栗，泪水也顺着指缝溢出。
“我什么都让给她了，我也不再纠缠你了，现在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