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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皱眉：“怎么会？”
霍瑾言绷着脸很严肃地点头：“就是，你中了一日不见就想我的毒。”
说了让她自己都恶心的土味情话，没忍住又乐起来：“不过，你只是骨折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之前就中了迷药？”
沈栀想了想当时的经过：“在出事前，王猛出现幻觉，手脚突然没了力气，我拖着他跳车才算是躲过一劫。”
霍瑾言心一紧：“如果当时你没有快速反应过来，是不是和车子一起就掉进江里了？”
沈栀点头：“对。”
很明显这是一场蓄意谋杀，弄出的动静还挺大。
霍瑾言想都没想：“是顾陆明，肯定是他！我的天啊，顾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他至于这么做吗？你回去能影响他什么？”
越想越气，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霸占了别人的人生不想还，还要弄死人家。
沈栀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顾陆明这么疯狂，不仅仅是想要他的命，可能还要掩盖一些他都不知道的真相。
如果他是聪明的，在这时候就应该收手。
霍瑾言痛骂了顾陆明几句，又开心起来：“你受伤也好，到时候你跟我怕去市里养腿，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租一间房子，到时候你养伤我上学，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沈栀滚了滚喉结，有些跟不上霍瑾言的思维，不过他确实要去市里，顾陆明既然这么疯狂，他一定要找出让他疯狂的秘密。
……
顾朝阳陪着父母在街上逛，县城很小，就一条主街，还有个不大的农贸市场，里面卖什么的都有。
钟文清看见什么都想给沈栀买，被顾南光拦着：“你先不要买，到时候问问绍寒需要不需要。”
钟文清又赶紧点头：“对对对，一会儿就问问绍寒要不要。”
顾朝阳一路难得没有叽叽喳喳的说话，这会儿还在想着霍瑾言的话，想找个机会跟父亲说说。
转了一圈，去招待所开了房间，顾朝阳又跑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三人坐在房间里就着开水吃了包子。
钟文清这会儿才感到累，被顾南光哄着躺下休息。
等钟文清睡着，顾南光才起身看着顾朝阳：“走，出去说吧。”
顾朝阳跟着父亲下楼，呼了一口气，把从霍瑾言那里听来的全说了一遍。
顾南光负手而立，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顾朝阳：“这件事，你怎么看？”
顾朝阳努努嘴：“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些是真的，可是霍瑾言没有说谎的必要，宋修言也不会说谎的。而大哥就是顾陆明，他也确实来了龙北市。”
顾南光有些欣慰，这个小女儿调皮捣蛋，从小闯祸最多，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保持冷静。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
顾朝阳犹豫了下：“爸，如果真是他做的，怎么办？”
二十多年的感情，她心里还是不希望顾陆明做错事。
顾南光沉默了下：“如果他确实做了过分的事情，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顾朝阳红了眼圈：“爸，我心里有些难过，不想他犯错的。可是大哥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到现在还要受伤，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养了个人吗？就是养了一头饿狼，反过来还要害死她们的亲人。
顾南光伸手摸了摸顾朝阳的头顶：“你长大了，能分辨是非就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希望他能早点回头。”
顾朝阳揉了下眼睛：“你和我妈会留在这里吗？我大哥人挺好的，虽然不爱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但人真的特别好。我每次去烦他，他也不会生气。”
本想再例举几个沈栀对自己好的例子，实在想不出来。
顾南光看着皱着眉头的女儿，笑了：“好了，我懂了，我和你妈不会待很长时间，而且也不会因为你大哥不理我们生气，毕竟我们现在算是陌生人，要慢慢接触了解。”
顾朝阳放心了，使劲点头：“对，我大哥人很好，单位人都夸他呢。以前人人都夸的只有我二哥。”
她都感觉跟着脸上特别有光，以前有人夸顾峦城，她就开心地在一旁跳：“那是我二哥，我二哥很厉害的……”
以后，她又可以在一旁骄傲：“你们说的是我大哥，很厉害的。”
……
沈栀同意去市里养伤，霍瑾言是最开心，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去打了水来给沈栀擦脸擦手，见他有些拘谨，娇嗔地瞪他：“你怎么还不好意思呢？你说说你哪儿我没见过？”
说着眼神还瞄了眼不该看的地方，之前不仅看过还抓过呢，每支棱起来尺寸就可以。
脑子不自觉就在小黄料上越奔越远。
沈栀看着霍瑾言的视线，也能想起当初她彪悍霸道的一幕，耳根又开始发烧泛红。
霍瑾言正各种小黄人打架时，肚子咕噜了一声，才想起来就早上吃了一碗稀饭，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赶紧加速给沈栀擦手：“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沈栀摇头：“你先去吃饭，不用管我，我还不饿。”
霍瑾言想了下：“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等等，一会儿你亲妈肯定会送吃的来，你真的不打算认他们？其实你亲妈也挺可怜的，被人骗了三十年。”
沈栀抿了下有些发干的唇角：“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也能理解钟文清，只是现在顾陆明还在，不知道他后面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所以要尽快找到证据。
和霍瑾言猜的一样，钟文清和顾南光再回来，带了五个铝饭盒，装着各种吃的。
钟文清摆在床头柜上一样样打开：“县城没什么吃的，我找了招待所的食堂，借用他们的食堂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
满满两份米饭，两盒红烧肉和一盒饺子。
霍瑾言知道，时间有限条件简陋，这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饭菜了，而且是钟文清很用心做的一顿饭。
扶着沈栀坐起来：“你刚才不是说饿了？赶紧吃，这个红烧肉看着就特别香，比你们食堂做的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