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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四馆小说(李阮苏阿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长安第四馆小说最新章节列表

分类: 散文  时间: 2022-12-26 10:00:58  作者: lipe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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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阮苏甚至有了一瞬的茫然,但紧接着,他便本能地攥紧了对方的胳膊。
日思夜想要见到的人就在眼前,他绝不可能让这人从自己眼前溜走。
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太大,姬灵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有试图甩掉他,只抬眼打量几眼,说道,“我认得你,第四馆的是吧。”
“你既然认得我,也该知道我找你是要做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姬灵失笑道,“你要找我做什么?你找我又能做什么?”
“孙七娘的案子你可知……”
“哦?这事啊,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过,可你又能如何?把我送到衙门吗?”
这人拖长了语调,每一句反问都是十足的讽刺。
偏偏李阮苏被他问得一愣。这人是孙七娘那桩案子的凶手没错,可他们却找不出什么证据来将其告上衙门。而且,就算是真的有证据,衙门又会相信这离奇的说辞吗?这样的情形下,又该如何?
“若想私下里报仇,此时此地可不合适。若单想与我理论两句,我今日也不得闲,改日再说吧。”姬灵根本未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甩了甩手便要离开。
李阮苏脑子未转过来弯,身子却不肯放松,见他要走,五指倏地收紧,硬扯住了对方。
姬灵这才有些恼了,回首看他,“那些事与你何干?何须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是多管闲事,阿遇却不是,你有什么话去跟她说。”李阮苏心知有些事也不是自己能与其分辩的,当即便做了决定。
一提起阿遇,姬灵的脸色果然变了,“姬遇她自顾不暇,还来管我?”
“管不管也是她说了算。她既然要寻你,今日我见了你,便绝不会叫你逃走。”李阮苏打定主意之后,已经不理会他说了什么。
但偏偏这时候裴元元拿着那本经书回来了,本来满脸笑容地朝着这边挥手,但远远瞥见他们两个拉扯的样子,笑意不自觉地敛了下去,只余下满脸的困惑。
姬灵眼波一转,忽然笑了,“逃走?你们怕是想错了吧?我何时逃过避过你们?我如今在良酝署当差,家住长乐坊,你们叫它延政坊也成,就在大明宫延政门对面,你们想何时来便何时来。若说躲着避着,小郎君,你我之间到底是谁畏缩不敢见人?又是谁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说着,目光又意味深长地瞥向了正向这边走近的裴元元还有不远处几个来此游赏的官员。
对方竟然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一清二楚?霎时间,本就为此心虚的李阮苏脑中又闪过了昨夜梦到的兄长,心下慌神,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
姬灵趁机甩开了他的手,整整衣衫,当李阮苏回过神来还想去抓住他时,他只轻哼了一声,“你我此刻都不得闲,改日再见又如何?待你解决好自己的麻烦事再来多管闲事。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你说是吧,六郎?”
六郎二字声音咬得极重,将一切威胁与嘲讽都隐在其中。裴元元听见后忍不住看了看李阮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阮苏双拳紧握,恨不得不顾自己身份暴露,现在就把这少年人揪到阿遇面前去。可是无论心中有多少愤恨多少不甘,在他不自觉松手那一刻,郡王的劝告、对兄长的歉疚……种种迟疑都瞬间涌上心头,拦下了他所有的冲动。
机会稍纵即逝,那边姬灵已经转身离开头都未回。
眼见着那身影消失在人潮之中,裴元元终于小心翼翼开口,“观主把经书给我了,咱们去太子府上吗?还有,刚刚那人是谁呀?”
她有数不清的疑问,可静立片刻,年轻人方才喃喃道,“哪里都不去了。”
有多少悔恨,有多少懊恼,他根本无从说起。
疯了一般跑回第四馆之后,李阮苏便敲响了阿遇的房门,无论接下来是被骂还是被打他都顾不得了,那五味陈杂的心绪,除了那女子外,他想不出还能讲给谁听。
而在他足足敲了五遍后,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间拉开,站在门边的阿遇露出了一副难言的神情,那眼神简直是要活剥了他的皮。
“我见到姬灵了。”李阮苏只用这一句话打消了她张口骂人的念头。
女子半张着嘴站在那儿,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回过神了,细细打量了一下他脸上的懊悔,竟然笑了,“但是你叫他逃走了?”
“我……”
“罢了,原本就未指望着你能对付他。那小杂种不见得有多聪明,但行事不似常人,怪得很。”阿遇对这事看得倒是很坦然,还破天荒安慰他一句,“你不过是寻常人,又没多聪明,如此好欺负,斗不过他也不是你的错。”
但李阮苏最在意的却不是这事,忙道 ,“他认得出我是谁。”说罢,将自己遇到姬灵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他担心的是姬灵手中握着这个把柄,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以后,他都拿对方毫无办法,只能放任对方肆意妄为。
而阿遇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轻松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听到最后眉头紧蹙,眼底竟闪过一丝焦虑,但纵使眼底万丈波澜,她却未叫面前的年轻人瞧见,只叫对方先别轻举妄动,“你当他是毫无顾忌吗?他早知你身份却未大肆宣扬,是因为握着这个把柄于他有用,依现在的情形,他坑害你一次,对他全无好处。你也无需过于忧心……”
“可我昨夜还梦到兄长了,他说我回不去长安,叫我留下,我不知他是不是在埋怨我背离故土。”有些话一旦出了口,说下去便不难,李阮苏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忧虑说了出来,“我背弃了奚族回到长安,可我既不是长安人,在这里也做不成奚人,姬灵说得对,我才是……”
“他说得对?”阿遇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我还以为你总算是不多管闲事,知道关心自己的处境了,谁成想竟是被那小杂种的三言两语给蛊惑了。”
“可我总不能一直如此,我……”
李阮苏本是想说自己确实该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再去多管闲事,可阿遇一个字也不想听下去,不耐烦道,“李阮苏,你是不是昏了头?你本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从奚族跑回长安的,现在才醒悟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些?何况,你只是因为两族起了战事才暂时留在大唐,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至于今后到底做长安人还是奚人,你心里高兴便随你心意,与他何干,与世人何干?我也不是大唐人,可我也在这长安城里住了多年,我愿意留在这儿是我的事,与我是谁无关,谁也干涉不得。他叫你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如今的情形下,你要如何解决 ?怕不是主动送死才合他的心意。”
她说的话句句戳心,却叫人反驳不得,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傻。姬灵或许不能三言两语就蛊惑世人,但姬遇却能三言两语就骂醒一个人。
而女子接着又道,“姬灵的事别再理会了,你不是总叫我管一管族人作恶吗?那我与族人之间的事,你也莫要插手,安心做你自己的事,便是帮我的忙了。”
李阮苏无言以对,慢慢松开了按着门框的手,可阿遇也未就此摔门回房,还抱着臂膀站在那里瞧着他。
相对须臾,或许是对方这罕见地“纵容”让他有些放肆了起来,李阮苏竟抬起头,再次鼓起勇气开口,“上次你对我说,若我猜出了你留在大唐的理由,便为我修补幼时的记忆,这话还作不作数?”
“作数。”阿遇悠然道,“只是李倩已经告诉你我为何要来到长安,那件事并不是我留下的真正理由,机会只有一次,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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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宝贵,这让脑中冒出了许多旖旎情事的李阮苏及时收住了嘴。

阿遇不难看出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懒于理会,轻哼一声,“你年纪也不小了,与其在这里多管闲事,不如去寻个小娘子成就一桩良缘才是正理。”
一向脸皮薄的李阮苏果然有些难为情,可又为她那长辈似的语气有些好笑。无论这女子到底是多大的年纪,朝夕相处之后,他敬她如故,心底却始终无法将对方当做长辈来对待。
“我……我还是去做那妆奁吧。”
在阿遇严禁他这几日再出门独自行事时,李阮苏恍然想到了卢贞上门来求的那副妆奁,忙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活干。
可他不提那妆奁还好,一提那妆奁,还不知此事的阿遇倏地蹙起了眉,“什么妆奁?”
李阮苏忙将前因后果说了。
可是阿遇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她显然未在想他说的话,出神了一会儿,倏地打断了他,“那妆奁我来做。”

第二十八章 红妆 (5)
阿遇要亲自做妆奁这件事着实是稀奇,但李阮苏心底却没有多少震惊。
不能说是早有预料,他只是觉得,阿遇似乎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已经用这些秘密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真相,只是并不打算告诉他们。
那姑娘的性子一向如此,他也不会为此恼怒。不过是好奇这妆奁又与她心中的那个真相有什么牵扯,于是主动道,“那我给你做帮手?”
“你?”
“今后我便是这第四馆的木匠,怎么能不会做木工?趁此机会学学也好。”他摆出一副虚心模样。
可是阿遇却没打算点头接受,“我做东西时一向不许外人瞧见,你若是想学,房里有本书,足够教你了。”
说罢,终于当着他的面摔上了门,又去钻研如何救拂娘子这事了。
李阮苏被她骂了那么一通,此刻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当裴元元也好不容易追着他从亲仁坊跑回来之后,他略带愧疚地听对方跳着脚痛骂他一个人先走,这才耐着性子与那小丫头说了刚才在太微观发生的事。
一听说刚刚见到的人便是姬灵,裴元元顷刻间就将自己的恼怒忘在了脑后,忙扯着他问,“那你怎么叫他离开了?”
看着这少女急切又困惑的神情,也算是与她共患难了几次的李阮苏,有那么一瞬间在心底生出了将身份和盘托出的冲动,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强忍住了,转而说道,“我之前在长安做了些不得已的事情,刚好他知道这个把柄,以此威胁我。”
“什么不得已的事竟能被当做把柄?”裴元元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不会是杀人放火了吧?”
李阮苏的神情有一刹那的微滞,很快又苦笑,“若真是如此,你又会如何想我?”
裴元元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呆呆想了一会儿,小声道,“你都说了是不得已,那就是真的不得已吧,毕竟我不是你,不知你经历过什么,怎么能说对错。”
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李阮苏惊讶之余也有些动容,心知对方不是真的不论对错,只不过是因为与他朝夕相处有了几分情谊,心里难免有偏颇。何况她说完之后还体谅他的为难,并没有追问那把柄到底是什么。这让李阮苏更是歉疚,只盼着有一日能恢复身份,毫无保留地与她说一说这前因后果。
“还是别说这些了。”见他闷闷不乐,裴元元忙道,“姬老板不让你再查姬灵的事,那我们便找些别的事做吧。”
“眼下还能做何事?”
不能再去查姬灵,便相当于断了线索,李阮苏一时竟想不出自己有何事可做。
可裴元元却说,“我刚刚在观中找观主取经书时,太真公主也在,他们说晚上会在太真观举办宴席,还问我去不去呢。” “那你是想?”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这次还有许多经常出入太微观和太真观的客人会去,其中甚至有几个是异族人,我想着能不能查出一些线索来。”说着,她狐疑地看向他,“你不会是忘了我们还未查到与七娘私通的男人是谁吧?”
李阮苏确实是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在拂娘子也跟着出事,甚至连累阿遇入狱后,他便一心只有那案子背后的主谋,却忘了孙七娘的那个奸夫也是可疑之人,说不定还是姬灵的帮凶呢!
“那我们能一起去这宴会吗?”他忙问。
裴元元得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两张请柬来,“我本就想让你与我一起去,特意向公主要了两张。只是……”小丫头顿了顿,忽地看向他这一身打扮,“你当真没有别的衣裳了吗?怎么总是穿这一件?”
李阮苏跟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只见他身上这件衣裳布料粗糙,做工也不精细,又一连穿了这么多日都未更换,在外人眼里确实不是一件能去赴宴的体面衣裳。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这小丫头说实话。直言这衣服是用来改换容貌的?那与直接说自己的身份有何分别。
“我又不是真的去赴宴,一定要换吗?”他试图蒙混过去。
“自然。”出身世家大族的裴元元分外坚定,绝不肯让步,“就算不是为了体面些,你穿成这副模样,到了那里一定惹人注目,我们还怎么查案?”
能出入太真观与公主结交,不是长安城的名流贵族,便是经权贵引荐后准备周全来此的才子们,谁会打扮得如此落魄。
李阮苏此前在长安也经常出入宴席,深知裴元元说的有理,可他一是不想在她面前表露身份,二是不知那宴席里有何人认得自己,并不敢冒险,一时有些为难。
裴元元不懂他为何对这身破烂衣裳如此执着,鼓起一张脸转身就要去给他寻件得体的衣裳,但才走出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诧异道,“这衣裳……不会是第三馆的吧!”
这话把李阮苏问愣了。他还真不知这衣服到底是阿遇从何处拿到的,不过此刻想想,能有本事做出这衣服的人还会是谁,也就只有曾经的第三馆了。
见他不说话,裴元元便当他是默认了,连忙跑回来揪着他的衣角看了看,啧啧叹道,“这衣裳瞧着这么破,到底有什么用处,竟叫你天天穿着?”
“我……它……”李阮苏磕巴了一下,索性扯过她偷偷地说,“你别告诉别人,这可是治病用的!”
“治病?”裴元元更觉得新奇了,“你得了什么病?需要它来治?”
“我自小身子便不大好,后来摔了一跤便有些站不住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李阮苏说的都是实话,这也是他那模糊的幼时回忆里唯一还记得的事。
“所以你就向姬老板要了这衣裳养身子?”裴元元替他说完,脸上却写满了怀疑,“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这小丫头虽然有些单纯天真,可也不是傻子,偶尔还有些小聪明,有时候一些显而易见的谎话是唬不住她的,但这一次李阮苏没有试图辩解,只是对着她笑了笑,这笑容中有些许无奈,让裴元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刚刚亲口说的“你都说了不得已”。
她一时不知该气恼还是当做自己没看懂,愤愤地跺了下脚,转身不理会他了。
但李阮苏明白,这便算是就此作罢了,再低头一看,那小丫头走时还甩下一张请柬留给他,显然是叫他自己来做决定了。
俯身捡起那张帖子,年轻人思量过后,心中已有了自己的主意。
太真公主的道观全名是太真女冠观,也建在亲仁坊,与太微观相距不远,而太真公主本人自年少起入道,至今已有二十载,一直未曾还俗婚配,平时只在自己的观中与长安城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结交,才子们在此以诗会友,权贵们也借此机会彼此认识,交换利益。
李阮苏自来到亲仁坊后便一直在太真观外偷偷守到了天黑宵禁,而在这期间出入太真观赴宴的人都一一落入他眼底,虽没有他曾经的至交好友们,却有几个是他曾在别的宴席上结交过的人物,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不至于认不出他。
他不能就这样进门,可也没有白来,将进门的每个人都看得仔细,再把可疑的记在心里,尤其是那几个胡人,他单看他们打扮举止,便能判断出他们的来历和身份。
又过了一会儿,裴元元跟着赵真宜一起过来了,两人常常出入此地,也没有刻意改换一身更好的道袍,说说笑笑进了门,连帖子都不必拿出来。
而在他们之后,最后一个登门的是身着女子衣裙的卢贞,这一次她是与一个年纪稍长却风韵犹存的妇人一同前来,还带了许多仆从。看这两人的容貌相似,李阮苏猜测她们应是母女。但卢贞显然不想与母亲同行,一直偷偷向四周张望着,似乎想要独自逛逛。
李阮苏又专注看了一会儿,最后确信不会再有别的客人,才放心地准备离开。只是就在他将要挪动脚步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观门口,下车的似乎是哪个官员家的小郎君,满脸的趾高气昂,身后还跟着几个恭敬的仆从。
李阮苏真不知这样的人到底是从何处弄来那帖子的,无奈叹一声气,正想着要不要就此离开,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那几个仆从身上。这些人都穿着褐衣,神情是同样的恭顺,但惟独最后一个人明明将腰背弯得最低,神色间却有着掩不住的冷肃。
这样的神情依稀有些眼熟,李阮苏愣了愣,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曾在长安做侍卫的那段日子,似乎也在何处见过相似的人。
眼见着这一行人已经进门,他也顾不得许多,抽出一直揣在怀里的帖子便也冲到了门前。
顺利进门后,若要往宴席中央去,这身打扮迟早会惹人注目,他便趁人不注意跟着各家的仆从们去偏院候着。边行边看,果见那个古怪的仆从进门后便找机会溜走向了后院。
对方身手不低,而且很有经验,若不是李阮苏一直盯着他,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人是何时消失的。但在他悄悄追着对方一直到这太微观的园子里时,一眼看到的却是甩脱母亲在园中赏景的卢贞,她偷偷从席间溜出来,身边只有两个贴身的婢女。主仆三人说笑着神色轻松,却没有留意到暗处有何人在悄悄注视着她们。
看到这落单的姑娘,再一想那举止古怪的仆从,曾在大明宫里做过侍卫的李阮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何处见过那冷肃的神情——那是被豢养的死士才会有的表情和眼神。
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余光瞥见另一个方向的死士已经悄悄向着卢贞靠近,李阮苏再也顾虑不得更多。脑中灵光一闪,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衣裳。
那边卢贞还在与婢女悄声说着将近的婚事,忽闻一阵细微的窸窣声,本就担心母亲寻来的她忍不住回首一看,却刚巧看到一个神情冷峻的壮汉向着自己举起了刀,霎时间惊惧与绝望一起攀上了背脊,叫她连喊叫都喊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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