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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风波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陆予之沈清茉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

分类: 故事  时间: 2022-12-27 00:11:42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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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之某天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
说是收拾他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上面还画了一朵茉莉。
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陆予之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一张纸。
余光瞥到茶几上浅绿色的信封上画着一朵洁白的茉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唰,我的脸爆红,仿佛被蒸熟的虾。
这不是几年前写给陆予之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在看。
陆予之听到我回来的动静,抬头看向我,眼眶微红。
小哭包。
我走上前想拿走信纸,毕竟几年前写的东西,笔法稚嫩,有点羞耻。
他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还把我搂坐在他怀里,他的脸贴在我背上。
后背传来一点濡湿的感觉。
他……哭什么啊……
「对不起。」
背后传来陆予之带着哭腔的闷声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转过身去看他怎么回事,却被他搂得更紧。
「我当年没有看到这封信。我上学基本没有翻过书。」
……好凡尔赛的发言。
「没事啦,不用道歉。」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但是我觉得你受委屈了。」
陆予之抓着不放,使劲贴着我。
委屈吗?
我愣住了。
我也说不上来。
从出生开始,我一直都被忽视,因为我的出生是父母为了 KPI。
我始终是不被期待不被爱的那个。
不喜欢社交的我虽然也有几个知心朋友,但是原生家庭的缺陷像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朋友的爱投进去,杯水车薪。
喜欢陆予之是十七岁的我最勇敢最主动的事情,但是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无论好坏。
所以我在英国的几年,走向另一个极端。
男朋友换得极其频繁。
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有人爱我,我值得被爱。
不过他们都殊途同归。
要么是肤浅地一起玩乐;要么是简单地索取情感需求,简称「搭伙过日子」。
人声鼎沸后,夜深人静时,心上那个巨大的空洞还是在呼呼透着寒风。
无数次厌恶自己,厌恶醉生梦死的生活。
可我有需要纸醉金迷来感受自己跳动的脉搏,用稀薄的爱意证明我值得被爱。
因为习惯,所以麻木。
陆予之的一句:我觉得你受委屈了。
拧松了早已超出阈值的阀门,积攒二十几年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洪流奔涌而出。
我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大颗大颗地砸在陆予之的手背。
委屈吗?
应当是委屈的。
陆予之把我转过去面对他,心疼地抱住我。
我埋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神明终来爱我。
那幅被我扔在角落的线稿被我重新搬上画架。
调色,填色,晕染。
我把成品拍照放到了自己的账号上。
「有生之年被我蹲到了这幅画,好感动呜呜呜。」
「上色之后更甜了啊啊啊啊啊啊,大大能不能出这个系列的画册。」
「好喜欢好喜欢,作为老粉知道太太不卖画,但还是想问问看这幅画出不出?」
......
后台收到了无数私信,问出不出画的。
我看了看,在评论区点赞最高的那条问是否出画的评论下面回复:
「谢谢喜欢,我的画不出哦。」
我精心地把这幅画裱起来,特地挑了摆在了公寓客厅里阳光最好的地方。
陆予之到了楼下,来接我回家。
他即便知道这个公寓的存在,也从不踏足。
其实我不介意,也曾向他表达过我的想法。
他说,你需要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反问那你呢?
「我属于你。」
1陆予之番外:
「什么时候喜欢上沈清茉的呢?」
我曾经在无数个因为看见沈清茉朋友圈动态的夜里止不住地心动的时候问自己。
只是这份心动我意识到得太迟。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彼此父母的名利场上,孩子的社交关系是早早就被安排好的。
自幼被灌输的所谓「社交礼仪」让我待人接物得心应手。
在我们这一辈的圈子里如鱼得水,并不代表着我不厌恶这种生活。
每个人都戴着假面生活,推杯换盏间,利益关系悄然建立。
虚伪、自私、贪婪。
但是这些也已经成了我的行为模式,利益是最核心的价值观,其余的都是陪衬而已。
所以沈清茉在进入我的高中之前,我的父母已经告知我。
该怎么做,我得心应手。
可是她好像不一样。
看惯了身边人的假笑和眼底的算计,她对于我的帮助给予了最炽热的感谢。
眼底的光亮是鲜有的真挚。
反而让我猝不及防,无从应对。
我第一次觉得慌乱,不知如何回应这份真诚。
没人教过我。
根据以物易物的道理,我也应当回以真诚。
但固定的行为模式已经深入骨髓。
她私下找我抱怨我们学的课程体系太难的时候,我觉得她嘟囔着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软乎乎的,让人想咬一口。
我下意识地把所有课程体系都整理成文档发给她。
她带着小礼物来感谢我。
甜而不腻的小蛋糕,还有清淡茉莉花香的蜡烛香氛。
牛皮纸袋的一角还手绘了一朵小小的茉莉。
她说是买的,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是她自己做的。
不然那家商店早该倒闭了。
客观来讲,太丑了。
蛋糕很好吃,蜡烛我放在玻璃罩子里,摆在房间。
申请大学的时候,我把我申请的学校的资料、要求、申请流程都理了一份给她。
我申请到的学校尤其详细,还放在了第一页。
「小没良心的。」
我看到她发来的 offer 截图下意识地吐出了这句话。
还有点生气。
逢年过节给她发节日祝福,她礼貌地客套,变成了和其他人一样的人。
看着以往的聊天记录,和如今截然不同。
以往从和她的对话里,就能看见她的娇俏、灵动、真诚。
为什么变了?
节假日回国的聚会上,她好像也总是躲着我。
偶然对视,她也很快避开视线。
躲什么,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吗?
我很生气。
听身边的人说了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风言风语。」
我不屑地脱口而出这句评价,毫无根据地认定这是流言。
朋友在一旁目瞪口呆。
即使我很久没和她联系,我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但好像是事实。
胸腔里负面情绪波涛汹涌,苦涩、不解、气愤。
最后我明白这种情绪叫「嫉妒」。
后知后觉。
我没有立场去置喙她的私生活,我试图把她从心里抽离。
最终的结果是,我意识到我对她的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爱,已经在我无知无觉的时候泛滥成灾。
习惯掌控一切的我,拿她毫无办法。
用了几年控制我对她的感情。
我以为,效果显著。
只是我以为而已。
得知父母要给我安排结婚对象,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她。
又发现,结婚对象不一定是她。
抵触、抗拒。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那是谁都可以。
理智是这么告诉我的。
实际上,我主动去和父母谈论结婚这件事。
因为我发现,我自以为控制得好的感情,一谈到关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
是秋日里的枯草遇到点点星火,无需借风,只需一瞬便能迅速燃烧,蔓延整个心野。
恰逢她家的公司资金链面临断流,我的父母并未把她纳入考虑范围。
我从中斡旋,不动神色地据理力争。
幸好,我争取到了。
幸好,幸好。
婚礼那天,我看到她和一个备注为「8.12 六块腹肌衣品好酒量差」的人聊天。
一看就是男的,可能还是前任。
努力克制一瞬间冒出来的嫉妒。
我没看到她聊什么,但我想,这个备注的人,应该不是她上心的。
某个无足轻重的衣服前任罢了。
我如此自我洗脑。
婚宴结束回到婚房后,我看到她自顾自地倒在沙发上躺尸,嘴里嘟嘟囔囔吐槽着婚礼。
太可爱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我熟悉的沈清茉,她没变。
我发现她并不抗拒我对她的亲近,但是又和我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古怪的客套。
我把出差一周的工作内容压缩到四天完成,推掉了一切不必要的饭局。
其实这与从我从小养成的社交模式脱轨。
但是出差第二天我就克制不住地想她,我想早点回去见她。
取了第一天订好的首饰,风尘仆仆地赶上晚上的飞机回到家里,有些着凉。
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在自己的公寓,马上回来。
我一直坐在沙发上,心里耐不住地期待和雀跃。
她回来了。
她什么都不做,就站在我身边轻声关心一句,轻而易举地抚去了我身体的疲累。
酒会上遇到了付烬。
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看沈清茉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应该是她某个前任。
付烬的言语里都是挑衅。
但沈清茉好像没认出来付烬,连名字也叫不上来。
她一句「老公」叫得我心花怒放,顾不上和付烬拉扯,也不愿意他在这当电灯泡。
紧紧抱住香香软软的老婆,开口赶人。
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回去的车上,我看着窗外,佯装生气,期待她来哄哄我。
等了半晌没动静,扭头一看,她居然在看手机。
手机有我好看吗?
算了,你不来哄我,我自己哄自己。
会撒娇的男人才得老婆爱。
不过我因为连日繁重的工作,在她馨香的怀里睡过去了。
被叫醒的时候,迟来的混酒酒劲上头,泛着醉意。
怎么司机开这么快,我还没在老婆的怀里待够。
我早就知道她的平台账号。
公司里女员工讨论的时候,我偶然听到了。
特地为了她下了那个 App,注册账号,关注她。
她分享的画上,那朵茉莉是她画的,不会错。
因为和我收起来的那个牛皮纸袋上的茉莉花一模一样。
我并未透露我知道了她的账号,想给她留一点个人空间。
她画的每张画,我默默点赞收藏。
我看到了她勾勒的那幅线稿。
认出了画的是她和我。
我盯着那幅画良久。
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
「沈清茉也喜欢我。」
心潮澎湃,爱意汹涌。
某天晚上,在酒吧的一个非正式应酬结束后,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暂告一段落。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她,恨不得直接飞回去。
我发消息问她在哪。
如果不在家的话我去接她。
一出包厢,楼下就爆发出一阵热闹的欢呼。
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男的」抱着沈清茉猛亲了两口。
我怒火中烧,急迫地下楼把她拉走。
愤怒,但舍不得凶她。
还没听她解释。
但当下的我一开口肯定是伤人的刀子。
我一言不发,毫无头绪地拉着她走。
她挣脱我停在原地。
她站在路灯下看着我,正欲张口。
我先她一步抱住她。
心下微微颤抖,不得不承认,我害怕了。
她从未像我表明过心迹。
我害怕她一开口是摊牌。
我发现,即便我和她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实质上我没有名分。
利益维持的虚名而已。
我急不可耐地表明心迹。
她说刚刚那个抱着她的人是女生。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松了口气。
我问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我承认我得寸进尺,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有点后悔。
一把利剑高悬于心。
她说,好。
回拥住了我。
我的心被暖意充盈,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她来接我下班的时候,问我刚刚的客户是不是我前女友。
我一头雾水,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但是她的醋意让我很开心,我笑着解释给她听。
她脸上是释然。
我没有深究原因。
直到我看到了迟来的那封信。
一瞬间,七年的所有奇怪的细节在我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
一团乱麻被解开,理顺、明晰。
想起结婚后的某一天听父母提起过她的原生家庭,一切都变得合乎逻辑。
她从不对别人说自己的家庭,虽说性子看起来有点娇,但她总是真诚的。
我原以为,我们这种家境养出来的女孩子,娇气一点很正常。
「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我不自觉地言语。
而我,也阴差阳错地成为伤害她的人。
非我本意,可是我的心好像还是被揉碎了。
太疼了。
应该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吧。
她回来了。
我道歉。
她语气轻松地反过来安慰我,一切都过去了。
我脱口而出,我觉得你受委屈了。
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她安静下来,随后我感受到一颗颗眼泪砸到我手上。
我把她抱在怀里,她在我耳边崩溃大哭。
我静静地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
我也不自觉跟着眼眶发热。
看似娇柔纤弱的茉莉,在夏日风骤雨急的磋磨过后,依旧开出了香气浓烈、洁白晶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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