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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你开心吗?

“你根本忘不了她,你跟我在一起,不过是把我当替代品,对吗?

厉寒霆面色不耐:“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昨天………”

时小念闭了闭眼,遮盖住眼底的悲伤,苦涩地打断。

“昨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你却扔下我跟你的前女友走了,还有那些裙子和珠宝,它根本就不适合我,我从来就不穿那样矫情的裙子,我也从来也不喜欢酒味…………”

“厉寒霆,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厉寒霆蹙眉:“够了,我对你的好,你要知道,只是我愿意而不是我应该。”

时小念一下子就愣住了:“你爱过我吗?”

厉寒霆沉默。

时小念眼眶慢慢泛红,心疼到无法呼吸,挤出一句:“好,我明白了。＂

说完,落荒而逃。

这天晚上,时小念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还是离开了自己。
——

晋城的夜，格外的冷。
时小念穿梭在昏暗的走廊，找到了包厢位置。
一推开门，喧闹的音乐声充斥在耳朵里好不热闹，似乎谁都没注意到她这个突然闯入的人。
里面男男女女，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但时小念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厉寒霆。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眼眸微靠在沙发上，一脸沉静，却也是最闪耀的存在。
“霆。”时小念喊了一声。
可惜她的声音很快被周围人兴奋的声音掩盖：“美女你输了，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在场挑选一名异性，来个法氏热吻。”
“我要选厉总。”长发妖娆的女生站起来，扭臀朝角落的厉寒霆走去。
“厉总，你愿意吗？”
时小念透过人群，却并没有听厉寒霆拒绝。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却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幕，让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谁知厉寒霆推开她，冷冷说了句：“别过火。”
时小念已经记不清这样的场景遇到了多少次，忽略心底的苦涩，走近一点：“我们回家吧！”
厉寒霆看也不看她，冷冽的走了出去。
时小念并不在乎，转身跟上去，身后瞬间响起一阵哄笑：“我就说她一定会来。”
“真是自取其辱啊！没意思，没意思！”
时小念抿了抿唇，明白众人是因为厉寒霆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自然也跟着将她看轻。
深吸口气，她迈步出了包厢。
车上。
时小念侧眸看着厉寒霆菱角分明的脸，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唇，真是好看。
窗外的霓虹灯闪过他的脸，要不是身上的酒味，沉静的模样真看不出他醉酒。
回到帝豪别墅，客厅的水晶灯骤然亮起，瞬间灯红通明。
厉寒霆依旧没有搭理她，便径自上楼。
门边的时小念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沉了沉。
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不像情侣的情侣。
在外人眼中，厉寒霆是大名鼎鼎的影视圈大佬，而她只是家境普通的打工人，放到大家的眼里，自己就是在灰姑娘嫁入豪门。
可谁又知道曾经是他先追求的自己，热恋时的甜蜜还历历在目，几乎让她误以为自己可以打破世人的偏见。
将所有情绪缓和好后，时小念才来到两人的卧室，只见厉寒霆顶着满头湿发从浴室里出来。
她从衣帽间取了一条毛巾帮他擦拭，语调温柔：“别感冒了。”
“我自己来。”男人一脸冷漠。
时小念掩去眼底失落，慢慢松开了毛巾。
她洗完澡出来，厉寒霆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她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
冷风袭来，常年手脚冰冷的时小念抖了抖。
她往旁边的热源挪了挪，最终鼓起勇气碰了碰历年的手。
结果下一秒，自己的手被无情的甩开，男人翻身背对着她。
时小念心底微沉，她并不是没有尊严，但面对他却总是习惯了隐忍。
她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望天花板：“我想回家看爷爷，你明天能和我一起吗？”
她希望能带他去见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耳畔传来厉寒霆不耐烦的声音：“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别烦我。”
时小念嘴角一片苦涩。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时小念辗转难眠。
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她翻身看着枕边人冷峻的面慕，抬手在空中轻摹着他的面部轮廓。
“其实我们不合适，我早就知道，但我舍不得。”

第二章 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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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时小念来到一片老式小区，不同于外面的高楼大厦，生长繁茂的大树遮挡住小区的窗户，落下一片凉爽的树荫。
“姥爷，我回来了。”时小念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屋内。
房子不大，客厅里到处摆满了时小念和姥姥姥爷的合照，充满着温馨的味道。
姥爷留着寸头，头发银白，却精神气十足。
“知道下午我要去看你姥姥，回来的时间掐得这么准。”姥爷笑眯眯的，面目慈祥。
时小念上前抱着姥爷的手臂，撒娇道：“舅舅他们都要回来，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嘛！”
姥爷开怀大笑：“哈哈，就你最贴心。”
祖孙两开心的进了厨房。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时小念将所有饭菜都端上桌，两人开心的坐在饭桌上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两点。
桌上的饭菜已经热了三遍，人却没来。
时小念的视线从桌上丰盛的饭菜转向失望的姥爷身上，拿出手机道：“我打个电话问问，看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几个舅舅其实都挺有出息，但生意做得越大，人就越来越忙。
姥爷摇了摇头，给时小念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不等了，我们两个吃，吃完就去看你姥姥。”
时小念知道姥爷是在故作不在意，喉间瞬间有些干涩：“好，吃完咱们就去。”
自从姥姥得了老年痴呆以后，家里就只有姥爷一个人。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两点四十五分，时小念带着姥爷出门。
可刚出门，时小念的手机便响起来了，是工作室的电话。
小何的声音急急的传来：“不好了研姐，有人投诉你版权不清晰，正在这闹得不可开交，你快回来！”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对面又传来一个陌生且嚣张的声音：“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曝光你们画手……”
时小念看着姥爷，迅速背过身去，压低声音道：“可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姥姥。”
“等等，不能砸！嘟嘟——”
手机里传来忙音，时小念忍不住一阵担忧。
这时，身后的姥爷开口：“你去吧。”
时小念对上姥爷明亮的眼睛，重重的抿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最终，时小念还是打车前往工作室。
车上，时小念透过后视镜看到姥爷逐渐佝偻着身影朝她挥手，虽然在笑，但却形单影只，顿时眼眶一热。
她工作室，助理小林走了过来：“你终于来了，有人投诉你正连在的漫画和一个叫‘薇婉’的画手有很多相似之处。”
时小念一愣：“不可能，我以自己男朋友为原型，记录了两人恋爱经历的创作，怎么可能有相似。”
小林直接将平板里的漫画给时小念看。
时小念浏览过后，发现对方漫画男主的面慕轮廓和厉寒霆十分相似。
并且注明了，这是她和初恋从相识到相知的过厉。
时小念默默将平板放到桌上，将这归结为人有相似。
帝豪别墅。
时小念坐在沙发上等厉寒霆，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门口终于传来响动。
时小念站起，看着入口处的厉寒霆说道：“今天有读者到我工作室投诉，说我连载的漫画风格还有男主形象都和某个画手有些相似，她也是拿男朋友当原型，而且发布得比我还早五年。”
厉寒霆闻言，身体一僵：“谁？”
时小念仔细的观察着厉寒霆的神色：“‘薇婉’，你认识吗？”
“不认识。”厉寒霆径直上了楼。
空气里，隐约的酒味传到时小念鼻尖。
她突然发现，一向不怎么喝酒的厉寒霆这几天身上都带着酒味。
“滴滴——”厉寒霆留下在鞋柜上的手机传来震动。
时小念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看见亮起的界面跳上来的一句话：“我回来了，能见一面吗？”

第三章 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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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念拿着手机回到卧室，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不一会，厉寒霆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
时小念将手机给他，试探性地问道：“谁回来了？”
“你不认识。”
但厉寒霆快速关掉屏幕离去的身影，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时小念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联想到他最近反常的表现，心底发凉。
五年了，他身边竟然还会有自己不认识的朋友？
心中越来越郁闷，待在这房间里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时小念只能狼狈的来到客厅，目光触及酒柜上的红酒，径直走了过去。
她抬眸望着阶梯，心底隐隐期望厉寒霆能追出来，可惜半分动静也没有。
眼底闪过一抹自嘲，时小念打开红酒，猛干了一口，然后就被呛出了眼泪。
这一夜，时小念独自坐在客厅，从天黑坐到天明……
迎着晨曦，她慢慢起身，第一次在厉寒霆之前离开别墅。
站在空荡荡的街道，时小念第一次生出了对爱情的迷惘。
她打车来到一座寺庙。
天蒙蒙亮，晨风刺骨，此时的寺庙还没什么人。
天空中飘起朦胧的烟火，似乎在吸引着她走进去。
时小念走进月老殿，找了一个小师傅问道：“您好，请问这里在哪抽签？”
小师傅指明一处位置，笑慕和蔼：“缘分天定，诚心即可。”
时小念谢过后，走进大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她心中闪过厉寒霆冷漠的面慕，诚心求问姻缘。
一根签落下，她捡起来到旁边的柜台解签。
对方看过：“姑娘，是下下签。”
时小念愣了一下，转身又去跪拜，心中渴求更甚。
一连九签，签签都是下下吉。
时小念一脸苍白的站在那里，她不愿相信这个结果，转身就要再去抽。
解签的和尚见状劝解道：“姑娘，有缘无分，不必强求。”
时小念脚步一顿，仰头看着笑眯眯的月老，慢慢红了眼眶。
她很想问问月老，既然你撮合天下人，为什么偏偏不能撮合我和厉寒霆。
时小念失魂落魄的走出殿内。
不自觉来到一片空旷的山谷，眼前云雾缭绕，山谷的冷风从地底呼啸而来。
时小念看着已经断开的山路，不禁想起了以前朋友常说的话：“小念，你是名校毕业，又成绩优秀，如果我是男人就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何必找一个只会让你受委屈的男人。”
当时她无奈的笑了笑回答：“如果可以，谁不想走好走的路。”
可偏偏，感情是不讲道理的。
此时天空下起绵绵细雨，打湿了时小念额前的刘海，她刚要转身，突然一个脚底打滑。
一双有力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手，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时小念抬头，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迎着晨雾，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淡雅飘逸。
身后那葱葱郁郁的绿树，一瞬间变得极淡极淡，化为他身后浅浅的背景。
慕晏寒将时小念安顿好以后，嗓音温柔却带着一股力量：“下雨路滑，要当心。”
时小念点了点头：“谢谢。”
慕晏寒将视线移到她手中握着的签文：“你也是来求签的。”
时小念攥紧手中的签文：“不是。”
说完就将签文全部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离去。
慕晏寒看见两张签文落在桶外，捡起刚要丢进，就瞥见签文：“不是姻缘莫强求,二人命运未相投。”
下下吉！
两张都是一样。
慕晏寒重新将签文丢回垃圾桶，原路返回。
帝豪别墅，一片寂寥。
时小念靠在床头，看着一天都没有响起过的手机，满眼自嘲。
夜幕降临，在时小念略显寂寥的身影上笼罩一层阴影。
深夜房门才被推开，厉寒霆依旧带着一身酒味。
他没有理会坐在床上的时小念，径直进浴室。
时小念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底一片麻木。
才发现他们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早已无话可说。
时小念出声：“我今天去寺庙求姻缘，一连九签，签签都是下下吉，你说是不是老天爷都不同意让我们在一起？”
厉寒霆脚步一顿，冷漠的话语透着一股不可反驳的气势：“迷信。”
说着，将外套脱下扔在床上，进了浴室。
听着关门声，时小念在原地，一股混合着酒精味道的香水味，慢慢钻进鼻尖。

第四章 五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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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时小念没问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从何而来，轻轻的从被子底下抱住他：“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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